易溯嘴角抽动,合着那句话意思就是各干各的呗。自己管不着对方的行为,就算管了对方也会装聋不听。
孽徒。
饭吃了,东西拿到了,夜也深了。易溯强撑着笑目送再没有理由留下的林樾,在人影消失后冲着空气踹了几脚。
好好的恋爱脑变成阴晴不定的祖宗,易溯是真想掘地三尺把慕容口中的废稿给翻出来,睁大两眼看清他到底给男主立了什么人设!!
没有记忆的时候成天冰块脸,说话咄咄逼人本就气人;现在有了活人气儿,还长嘴了,说话更气人!!
将自己卷进被褥,心中还在愤愤念叨着所有不顺心的事,恍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没过门的徒弟。
他翻身坐起挥手,室内瞬间亮起灯火,他拨开散乱的头发认真寻找撰写好的信件,终于在不起眼的夹缝中找到。
易溯两指夹着信封,默念传讯咒语,蓝色光团包裹住信件,咒文浮现于表面又隐去。顷刻间,连同那封信也消失不见。
现在是丑时,静檀宗离这里并不近,单是传讯符咒都要几个时辰才能到。
他特意算好时间,待信封到达静檀宗宗主手中,恰好是白天。
倘若对方答应自己的建议,正好能有充足的时间安排秋岷珏今后的生活,他也能在穿书后获得第一个工作——当一个好师父。
幻想着完美的未来,易溯不知不觉地再次进入睡梦中。
然而他千算万算,把林樾这个变量给漏掉了……
*
慕容早就打着哈欠将哀嚎不断的秋岷珏拖回房间,夜已深,他这样子估摸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百遍剑招折磨得慕容眼皮子上下打架,爬上床已经耗费他最后的精力。然而秋岷珏时不时哼几句,扰得他睡不着,一时间怒火中烧,他低声威胁:“再发出声音我把你扔到我师父房间里。”
这句话很有用。
秋岷珏眼中布满惊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非常听话地在自己嘴上画了个封口咒,连忙右翻滚向靠墙的角落闭眼装死。
慕容也没再管,埋入枕间,一夜无梦。
丑时房门被打开,林樾衣装整齐没有半点睡意,他盯着天际不知在想什么,倏地无缘无故露出一抹笑。
他反手掌心朝向屋内,微拢手指,一阵嗡鸣声从房间深处传出。
不过片刻,原本再次被封印在石室的兰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低头将长剑佩在腰间,有些怀念地抚摸剑身,多久没有用过剑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接下来上等的好事,自然要带上它凑个热闹。
林樾轻敲剑鞘,下一瞬兰宿应声而出停在面前,他从容踏上剑身御剑朝山下飞去。
*
厅堂外一个中年男子背手来回踱步,注意到不远处跑来的弟子,赶忙上前:“有消息了吗?”
传递消息的弟子恭敬道:“回宗主,还是没有。”
“上万灵石都寻不到半点消息?!!”男子气愤甩袖,脚步更快,“等我抓到这兔崽子非得打断他的腿!!”
悦耳的女声恰时出现:“宗主别急,如今少宗主的消息不能再让更多人知晓。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就会有人钻空子,对宗门甚至少宗主有害。”
说话的人正是静檀宗大师姐凌妙可。
她平日里刻苦修炼,修为早已超过同龄人。但她从未以此骄傲,温柔谦逊,宗门内的弟子都喜欢同她谈论剑法,询问问题。
秋岷珏更是与她一同长大。天资聪慧,单是从金丹期突破元婴就比旁人早上几年。
原本大家都以为静檀宗要出现两个实力强大的存在,谁知被视为天之骄子的少宗主竟然连宗内考核都没通过,再后来就只见凌妙可一人跟在宗主秋子穆身边。
秋子穆长叹口气,道理他都懂,可毕竟那是他儿子,谁能比自己了解他?
秋岷珏就是天生静不下来,别说上天入地了,只要他想,谁都拦不住他。
倘若这次不寻回他,恐怕再过个三年五载,这兔崽子也不会愿意回宗门进行那枯燥的入门练习。
突然一道陌生的气息靠近众人,秋子穆脸上的感伤一扫而光,目光凌厉,手指半空,截下信封。
与此同时,又有弟子前来通报:“宗主,有外人求见。”
秋子穆扫向信封上隽秀字体,面上毫无变化,内心早已掀起万丈波澜。
他平静开口道:“谁?”
“清玄宗北峰门主,林樾。”
听清名字后,秋子穆伪装出的表情终于破开一丝裂缝,他满脸古怪地又看了一眼信封,狐疑道:“你确定是清玄宗的林樾?”
“千真万确,他此刻正在门外等待。”
从殿厅外到大门外的路上,秋子穆将近日来静檀宗的大事小事统统想了一遍。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易溯前脚刚寄来信件,后脚林樾就来上门?
折寿了,不会是他的小祖宗在外面惹事,惹到清玄宗了吧??
秋子穆不敢多想,赶忙将信件折起塞进前襟,脸上挂笑去迎接门外的贵客。
茶盏上方飘荡着缕缕热气,秋子穆干笑几声,试探性开口:“林仙师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林樾:“听闻我师父向贵宗寄了一封信件,不知秋宗主是否知晓这事?”
“师父?”秋子穆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谁是这冷面阎王的师父啊?回忆起刚刚信封上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立刻掏出信封,“有,有有!我刚取到还没来及看,林仙师稍等片刻。”
原本他还挂着假笑,在看完内容后,嘴角险些裂到耳后根。他那个兔崽子有出息了,竟然能让易溯写信询问收徒的事。
他乐呵呵地点着纸张,满脸喜悦:“林仙师,没想到岷珏他竟会得易仙师赏识,真是让我——”
随着他的话语林樾脸色逐渐变冷,秋子穆不知自己触到了对方什么雷点,回想起林樾对易溯的称呼,他霎那间明白了什么赶忙改口:“呃……让我心痛,对,心痛!”
秋子穆变脸似的,一手紧捏信纸,另只手捶着心口:“岷珏这孩子从小底子就不扎实,如今宗门考核还未通过,他身为少宗主实在有些难以说过去。”
“况且他自幼身子弱,妙可经常为他煮药疗伤。若是不能将基本功尽数掌握,学习其他剑术恐怕会两力相冲,爆体而亡啊……”说着秋子穆脸上便满是泪水。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老宗主是心疼自家孩子的身体,悲伤至极,难以压抑情感。
实际上他虽然是装的,但心里确实想哭,攀上高枝的机会就这么飞了,谁会不难过啊?
秋子穆目光移到身旁的凌妙可,继续哽咽:“我身边也就妙可这么一个好苗子,实在舍不得自己儿子再次离家,更何况,妙可近日还寻到了治疗岷珏身体的药……”
凌妙可深知这些全是谎话,秋岷珏从小到大是出了名的顽皮,爬山摘果下水摸鱼,样样在行,哪有宗主说的这么柔弱。
林樾品了口茶,杯底轻置桌面,勾唇笑道:“那宗主不妨给我师父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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