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凡是掉好感的事他全干了一遍。

易溯面对慕容的质问,原本还上扬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指背敲打杯沿发出脆响,开始一一罗列:“当着他的面说收秋岷珏为徒;告诉他过去的话都不算数;骗他玉坠不是他送的……”

慕容嘴巴微张,接着又无奈扶额:“都这样还能蹭蹭加好感值?!林樾怕别是个M吧?”

“什么好感值?我怎么没有?”

慕容瞬间两眼瞪大:“你那里没有系统提示??我这系统天天跟个八哥一样吵死了。”

【宿主,我能听见。】

他充当没听见,指着自己额头继续同易溯抱怨道:“喏,现在还有闲心在我脑袋里争论八哥的形容。”

【……】

易溯愤愤饮下杯中水。

当初以为自己是炮灰,他忍了;被莫名其妙事情缠身,他也忍了;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别人的系统比自己高级这么多,他一点都忍不了!!

说好的主角呢?金手指呢?buff呢?!!

“没有啊,我这系统跟死了一样,除了发布任务,就再没动静了。”易溯又续上一杯茶,眼神突然定格在慕容身上,表情诡异,盯得慕容有些发毛。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易溯过于荒唐的话:“要不然你来代替我的系统吧?”

慕容刚想拒绝,就被对方食指抵住。

易溯坐正一本正经分析道:“先别拒绝啊,你看,你的任务是撮合我和林樾。万一我和他其中有人偏离路线,那你不就任务失败了?再说了,你当初敢直接爆马甲,那说明你有求于我,或者想借我的手完成任务。”

“交易嘛,向来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帮你,自然也要索取些什么东西。”易溯收回手指缠弄腰间流苏,故意垂眼没再看慕容,“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说了,我要求也不过分,就向我透露些剧情关键点以及好感度什么的,方便我攻略。”

“成交。”慕容深深望向易溯,“但我事先说好,之后剧情如果脱离我知晓的范围内,我也束手无策。”

易溯有些心累地挥挥手,这么久来他时刻端着姿态,没有半点自由。

如今有了同道中人,他也终于可以做回片刻的自己。

他缓慢起身,将自己呈“大”字摔进松软的被褥中,丝毫不在意慕容的目光:“……我想吃外卖了。”

一句话成功勾起两人的思乡之情,刚刚还针锋相对的气氛荡然无存。

慕容看着杯中寡淡的清茶,也跟着嘟囔道:“我也想,我想喝奶茶,这里除了茶就是酒,没意思。”

遇到共同话题,两人纷纷打起精神聊起了现实世界中的种种一切……

*

月亮攀上高枝,柔和的光芒驱散周边云彩,鸦青拎着各种小食踩过院门落下的阴影,走到易溯屋门外轻扣几下:“门主,你要的吃食买到了,我给你送进去。”

门被推开,他转身将其合拢,嘴里还不断念叨着:“门主你是不知道,今天不知什么日子,街边到处都是商贩,我还买了其他——”

手中的物品瞬间散落在地,好在包装严实并未让食物滚落在外。鸦青手指着前方,嘴哆嗦半天也没说出声。

他注意到易溯躺在床上毫无动静,顿时又惊又恐,径直扑向自家门主前,张开手臂像护鸡崽似的把对方隔开。

他唤出令牌咒语还没念完,令牌便被仙力挑飞,落在自己触碰不到地方。

鸦青深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死死瞪着他,愤怒道:“林门主,没有人告诉您不能擅自闯入他人房间吗?”

林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勾动手指将散落在地的物品堆放在桌面,而后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才重新看向鸦青:“那你呢?”

“我是门主的侍童,门主允许我进入。自然不像某些人不请自来。”鸦青怒火已将理智吞噬,一时间口无遮拦。

林樾并没有生气,反而更认真地思考着,片刻后说道:“他只是睡着了,我在这里是接徒弟,顺便留下来等他醒后讨要一个东西。况且,我也有身份。”

“讨要?”鸦青没注意到最后一句,单是前面的话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不清楚吗?还讨要东西?东峰这里没有半点关于你的东西,林门主,还请回吧。”

林樾定定地看向他身后,不等鸦青回头,一个东西精准地抛进林樾怀里。

易溯:“讨到了,还有事吗?”

鸦青扭头就见到盘腿支着头的易溯,眉头紧皱,看上去心情有些不好。

废话,论谁睡觉时耳边一直有人说话,被迫吵醒还能笑得出来?他不当场发疯已经很克制自己情绪了。

林樾如获珍宝,将玉石放在手心摩挲半天,小心翼翼地佩戴在腰间,生怕磕着碰着。

对于易溯的问话他摇头否认,刚迈出步伐离开就被喊住。

“等会,慕容呢?”易溯揉着太阳穴,半眯着眼睛缓和没睡够带来的眩晕感。

“我见他许久未归,便前来寻他,发现他与你同床……实在是放肆,被我丢回北峰受罚。”

受罚?不是,怎么就被罚了?!

易溯这下清醒了,他清楚记得当时两人聊上头,坚硬硌人的木椅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聊天环境,索性转移阵地,靠坐在床边继续畅谈过往。

谁知他俩偏偏聊出了困意,还偏偏被林樾撞见。

坏了,这不得又要掉好感?不行得找方法挽救……

不对啊,自己之前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他还能面不改色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他怎么知道玉坠掉在东峰的?

易溯清了清嗓音:“无妨,他陪我解闷,更何况还是少年累了稍作休息也正常。林门主,我已向你解释玉坠来由,为何还要寻回?”

“这玉坠陪伴我多年,自然会生出留恋之心。就算那个故人不是我,也不妨碍这个玉坠是你送给我的事实。”林樾笑望着易溯,接下来的话声音放低了不少,多出几分捉摸不透的情感,“心爱之物丢失了自然要寻回,你说是吧?师父。”

……完蛋,这语气怎么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杀了?

鸦青在一旁干瞪眼,那两个字他过去可是听过太多次。

当年他待在易溯身边没多久,林樾就出现在两人之间。起初小孩还比较拘谨,规规矩矩,极为乖巧。

后来,鸦青便能从早到晚听见从不同的地方传出相同的呼唤:“师父?易仙师?”

曾经他还提醒过林樾少打扰易门主,也曾在他面前抱怨过耳朵听长茧,结果换来的是小孩平静的回答:“可是他就是我师父啊,喊师父天经地义,鸦青你是不是羡慕我能喊?”

最后往往是鸦青抄起木板在后面追打幼年嘴欠的林樾。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

他不知道林樾又在搞些什么,只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一旦发现对易溯有害,他一定不顾一切护在前面。

易溯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声尊称从秋岷珏口中喊出,他会顿时生出慈爱,但换成面前这个人,总觉得格外别扭。

不过现在他熟知一切情况,就算听着再怎么不舒服,他也要忍。

既然任务绑在他身上,他只能拼尽全力去刷好感,只要活着,一切都好说。

易溯趁林樾转身之际连忙扫视整个房间,寻找可以补救的理由。

桌上餐食引起他的注意,他赶忙翻身下床,抽出不知何时搭在架子上的外袍,几步移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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