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过,我被「超人」以被救赎的姿态抱在怀中,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来自于人间之神的温暖。

实际上我很清楚,「超人」完全可以用「超级速度」快速的带我抵达「阿卡姆疯人院」。

然而,他却用着比起「超级速度」缓慢的移速,带我在高空中飞行着。

我也清楚,如果他想,这个男人也完全可以用自身的「生物立场」将我包裹,免于我迎受如刀割般刺骨寒风。

然而,他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并非「蝙蝠侠」,并非需要人间之神救助的市民吗?

这个问题,无从得知,因为我并不想主动提及,我猜他对我的印象,多数源自于「布鲁斯」之口,与自己的主观判断。

那么,他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这一点很重要,但并不是现在应该深入的话题。

“你背叛过布鲁斯。”

不知过了多久,我可以看到「蝙蝠战机」仍旧在距离我们不过几百米的位置盘旋,「超人」却如此说到。

是肯定句,而非反问,当然我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呈现在NPC面前很是明白,没有反驳!

“但没有下次了,好吗?孩子。”

没有卤蛋头头罩的制服,穿上后无法为头部带来任何一丝一毫的保护措施,风穿透发丝,吹的我感觉头发发麻。

或许并不是「哥谭」的夜风过于刺骨,可能是「超人」的视线太过冰冷。

我不由得背后一凉,强压下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超人」面前表现的畏惧与颤抖!

身体的条件反射是难以驾驭的,值得庆幸的是,尽管我的大脑在下意识回忆起被「超人」杀死的过程后感到了血液凝结般的痛苦。

却又很快控制着自己放松身体的姿态,尽量表现出正常的模样。

我距离他太近了,近的我感觉自己只要一个呼吸节奏不对,我就可以梅开二度的体验一回被「超人」徒手究极胃穿孔,穿透整个身体的苦痛。

“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冷风吹过我的面庞,其实我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我的确不会再跟「蝙蝠侠」打一次了。

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

“我不会背叛布鲁斯,我发誓。”

猛地,「超人」在空中停下了,周围的风也如同停滞了一般,耳边不再呼呼作响。

但云层与浓雾仍然在附近缭绕着,以至于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下,我好似可以透过云雾播撒下来的光束,看到「超人」深沉的表情。

印堂发黑?

“你确定吗?孩子。”

我当然确定,我本来就没有背叛「蝙蝠侠」的想法。

男人笑了,这次的笑容似乎多了几分真诚,恍惚间甚至令我看到了曾经那个身穿蓝色制服,被人们称呼为明日之子的英雄。

只是很显然,他似乎不是。

“好,这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会注视着你的,孩子。”

仅仅是字面意思,“注视”,也就是监控吧,你不要把自己用超能力偷窥别人的事情说的那么明目张胆啊!

我勾起嘴角,早已调整好的心态让我可以对「超人」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

“那就麻烦你一直注视着我了。”

如果「超人」一直监视我没空看别人,这对我们的计划有百利无一害。

他仰头笑了笑,“当然可以,我也很感谢你的提议,那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所以我才特意要求你过来亲眼见证历史的进展。”

这家伙…是在嘲讽我什么吗?

说到底切/除//脑//额//叶的想法,最初可不是源自于我啊!归功于上一个周目,而上个周目究竟是谁提出的建议呢?

“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礼貌点吧,我人还在他怀里呢,一个不乐意直接把我从万丈高空摔下去,这周目可就戛然而止了!

男人的表情再度恢复之前的平静,不同之处是,他似乎在深思什么问题,神色也没有最初那般冷然。

「蝙蝠战机」发出「布鲁斯」的声音,透过飞机的广播,我听到「布鲁斯」问:“超人,你们为何停下?”

「超人」回头看向,「蝙蝠战机」,对着驾驶位的「布鲁斯」微笑,面对「蝙蝠侠」他好像在极力的把自己伪装成曾经那个小镇男孩?

我不确定,「超人」给我呈现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鉴于迄今为止对副本的情报来源太少,我看不出问题所在,但就目前而言,我看到的内容,给我传达的表象似乎是这样的。

「超人」在努力的在「布鲁斯」面前维持一种假象?

“没什么B,走吧,时间不等人,我要加速了。”

电视台早就联系好了,专门由「大都会」——「星球日报」的记者与「哥谭日报」的记者专线报道关于「阿卡姆疯人院」犯人的处置。

全球的观众都在镜头前早早的等待这恐怕只能由血腥与恐怖等单词构成的节目。

分明是「哥谭」的大事,却任由外地人报道,怪怪的,心里不是很舒服!

真特么……恶心……

陡然加速,谢天谢地的是「超人」起码记得怀里有我,给我套了层「生物立场」!

我感觉他前后态度有点不受控制,可以说有些矛盾?难不成是因为我对「蝙蝠侠」表忠诚的话语是攻略「超人」的正确钥匙吗?

抵达目的地,疯人院外堆积的人群,密集的令人只感到窒息。

只是哪怕再如何拥挤,再怎么喧闹,「超人」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骤然停止,人们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这个已经发生改变「正义联盟」对他们投去目光。

属于弱小生物的天性似乎令他们趋于利弊,正确的避免提前目睹「领主」的出现。

这种变化悄无声息,或许人们都没有意识到,曾经采访「正义联盟」并不是这样的场景。

他们已经开始感到恐惧了,对这个超级英雄团队。

我被放下后回到了家族中间,「达米安」一直眉头紧锁时不时看向「超人」,偶尔也会盯着我。

小男孩的眼神仿佛在冒火,「蝙蝠家族」的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我可以感觉到大家有一堆想说的话,却又碍于某个存在,不能在这里展开讨论。

一系列超级英雄换了制服,即便是「绿灯侠」的制服,似乎也没能记忆中那般亮眼了,带上了几分深沉的味道。

类似于领导的发言结束,记者与人群战战兢兢,没有人敢对如今这个变了颜色的「正义联盟」提出问题。

直到一个声音开口。

“那么以后你们还是正义联盟吗?”

这句话似乎在使空气凝结,周围是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人回答问题,也没人敢开□□跃气氛。

良久「超人」开口,“我们仍是正义。”

他说,他们仍旧是正义,却没有说,他们还是「正义联盟」。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也可能策划设计这段台词在玩文字游戏,这之中似乎有着巨大的区别,并且他怎么敢保证,自己的正义,就真的是正义呢?

接下来,领导发言结束,也就到了今日正题,除却两名一早被选中的一家报社的记者,以及为了给「布鲁斯」面子放入的「哥谭日报」记者,其他市民与媒体都被隔绝在「阿卡姆」看似脆弱的铁门外。

这条路我走过很多次,尽管在我的世界里,「布鲁斯」其实严令禁止我们私下单独进入这里。

但这世界上不存在完全遵守「蝙蝠侠」条条框框的「罗宾」,我只能发誓,我绝对不是进出次数最多的哪一位。

哪怕是日常任务,紧急事件,主线,支线,也很少有需要单独在「阿卡姆疯人院」刷的,Ok!

「蝙蝠侠」作为东道主在前方走着,紧接着是「超人」,以及后方其他「正联」成员。

「蝙蝠家族」的小鸟走在最后方,我们与「正联」之间隔着两位记者。

拜托,他们主要的拍摄主角当然是「正义联盟」,而不是「蝙蝠侠」的小鸟们。

路上可以看到定点站位,在此处作为看守的GCPD人员,他们身上被厚重的武装包裹,好似在戒备着什么。

有「正义联盟」在,按理说他们不该担心还有什么犯人出来兴风作浪,所以他们戒备的,何尝不就是…这群英雄呢?

不多时,早已被布置好的房间到达,单向玻璃镜面内的房间,是被捆绑好,固定在电椅上的某一名犯人。

第一位是…「双面人」?

我还以为第一个,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小丑」呢。

我被突然大力的拽了一下,发觉是小崽子,一头雾水,却也只好跟着他偷偷来到房间外走廊尽头的死角。

“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你…”「达米安」看着我,半响,眼神里似乎在透露其他含义,他一把将我的手抓住,然后将某个东西放在我的手心,“拿着吧。”

“什么东西?”

小男孩直接离开了,透过手套我其实很难摸索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于是我摊开手心,发现那是一串手链?!

不对…这不是「扎塔娜」给我手链吗?这里怎么是「达米安」给的?!

这玩意怎么会在「达米安」手上?!

我感到十分困惑,却没办法在这个地方纠结这种问题,第二周目开启后,我似乎也没有注意手链的事,这条确切的说就是我熟悉的那条手链,可眼下不能在「超人」面前消失太久,我急忙又回到了房间。

此时,玻璃那一边的房间已经多了一位医生与护士,手术器械也一个不落的推了进去,除了需要手术的病人没办法躺在手术台上,而是以昏迷状态被固定在电椅上之外,这一切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手术场景。

也好,切//脑//额//叶后,他们也就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了,也就不会犯罪了……

我不想去考虑什么人道不人道的问题,只能用这种理由去弱化自己的自责与不安。

是我的建议,导致这一幕的发生,其实说不定对这群人来说,还不如杀了他们吧……

“那么第一名犯人,双面人,AKA哈维·丹特,罪行宣读完毕,现在处刑开始。”

“啊啊啊!!!”

随着手术刀的深入,本处于昏迷的男人痛苦而凄惨的喊叫着,我顿时睁大眼睛,看着「双面人」因疼痛流出眼泪的表情,惊骇的问。

“没打麻药吗?!”

我以为这群犯人们会在沉睡中度过,我以为这一切是在他们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发生的!

可是,显然不是这样。

“他们不值得使用麻药,孩子。”

「哈尔·乔丹」表情漠然,我感觉这个人根本不是我认识的「绿灯侠」,那个说要用自己的光,照亮「哥谭」的男人。暗沉的灯光下,我觉得不仅仅是他的衣服看上去泛着深色,他似乎有点印堂发黑?

“可这是不人道的!”

切除//脑//额//叶是为了防止他们犯罪,但不打麻药进行手术仅仅是为了折磨吧!

“你想说什么?同情心,这些东西用在该用的人身上比较好。”

「超人」抬手打断了「绿灯侠」的发言,“我想他只是被吓到了,毕竟。”白色的领主来到我身边,又一次把手附在我的后颈,低头对我说。

“毕竟这是你提议这么做的,不是吗?提姆。”我的名字被他用低沉的嗓音念出,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在「布鲁斯」的视线投来后,他迅速的松开了我。

对……

我感觉自己无地自容,自己的行为与岸貌道然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分明就是我害得他们必须忍受这种苦痛的……

是我的错……

而我现在居然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假惺惺的,帮他们叫苦……

是我的错…

一声声尖叫,血淋淋的以直观的镜头画面展现在观众面前,也呈现在我面前。

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呼痛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某些东西。

“下一个,犯人,小丑。”

……

一片黑暗……不,那不是黑暗,是深渊……

“为什么不试试亲手切开看看呢?”

我…听到那个男人这样对我说着,并将本就沾染上鲜血的手术刀递给了我。

“你难道就没有产生过好奇吗?”

为什么会好奇?我很清楚那里面是什么?我学习过解剖,也亲自解剖过尸体!

“你不会好奇这颗疯狂的大脑里,到底有什么吗?”

不,我一点也不好奇!我不想这么做!

内心深处升起的强烈的反抗意愿,然而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他如同霸道专横的领主,站在我的身边,却用最温柔的语气吐出恶魔的谗言。

他的动作看似轻柔,一只手附在我脆弱的后颈,并不细化的手抚摸着我的背脊,令我感到某种以恐惧为名的应激反应,随着那一阵阵的后怕,刺激着身体做出僵直姿态。

他另一手抬起了我的手,好似察觉到我并没有握紧手术刀,于是包裹住我的手,将其收紧,强迫我紧握冰凉的刀柄。

冰冷的金属似乎因为我的血液在此刻凝结,无法被体温温暖,刺骨的冷透过金属传达手心。

他操控着我的手,轻推着我的后背,使僵直的我仿佛被他操纵的人偶,走向那个被固定在电椅上的人。

绿色的头发,疯狂的大笑哪怕在静默时刻也似乎保持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是「小丑」,我很清楚,这是需要执行审判的罪犯。

我不想再靠近了,抗拒却毫无用处,「领主」的力量是渺小的我无法撼动的,他带我来到犯人身旁,握住手术刀的手被抬起,刀尖越发靠近。

皮肤被锋利的手术刀轻易刺破,大笑混合的尖叫在耳边响起并贯穿了我的耳膜,周围好似响起了奇怪的掌声。

“HAHAHAHA,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听到「小丑」在如此反问我…不对,是「领主」在这么反问我吗?

眼前是血淋淋的画面,绿色头发的男人仍旧在狂笑不止,大脑皮层已经被我分割,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软乎乎,混合着粘稠液体的东西。

不对,理智在告诉我,仅仅凭借手术刀怎么可能做这场手术,这不对,这是梦!这是幻觉!

“为什么不能?你在反驳什么?这就是你亲手做的,不是吗?亲爱的。”

我又听到了「小丑」的低语,好似在耳边回响,他看到面前的男人仰着头与我对视,浑浊不堪的绿色眼眸中,是直观呈现出来的疯狂。

一种我曾经无比熟悉,也发自内心恐惧的疯狂!

他就在我眼前,那低语怎会在耳边?

我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一只附在背脊的手推了回来,才惊觉,「领主」一直就在我的身旁,他的头靠的很近,几乎与我脸颊贴在了一起。

那么是他在对我低语,对吗?

“不是,我只是在玩…”

“在玩游戏?”

是「小丑」还是「领主」?

不…都不是,也都是……

“你觉得这一切像是游戏吗?德雷克。”

手臂被一只看起来比我瘦弱,却足够强韧有力的手抓住,小崽子非常用力,用力到我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捏碎了。

“你觉得这一切像游戏吗?小红。”

又是一只结实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那手戴着半截手套,顺着看上去,是…「杰森」?!

“提宝,你觉得我们不是真实的吗?”矢车菊蓝的眼眸里,是「迪克」的质问。

“提姆,这不是游戏!”是「芭芭拉」,她的声音听上去震耳欲聋。

“提姆,醒醒吧!这都真的!”是「史蒂芬妮」。

“看看周围!这不是游戏!”

我想欺骗自己,回忆那些我没能救下的人们,这个世界被迫害的人们,我发现自己只能忏悔,我告诉自己这是游戏,内心却没办法升腾出一丝一毫的轻松。

我感觉是自己杀了他们……

所有人都用力的抓紧了我的臂膀,他们就好像想用这种方式,这种力道,这种疼痛,告诉我一切的真实。

却也好像是要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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