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提姆说：超人？我们不熟吧。
“小红的情况已经…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杰森的安全屋内，众人偷偷聚集在一起，背着蝙蝠侠与提姆，为了一次聚会费尽心思，用各种办法掩藏真实行踪，避免被布鲁斯乃至提姆怀疑，煞费苦心。
这句话引起了迪克的赞同，大蓝鸟对杰森的发言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想或许我们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真的，我们并非专业人士，最多只能做到简单的心理评估，仅仅是陪伴似乎并不能解决提宝的潜在问题。”
“呃，我已经认为那不仅仅算是潜在问题了。”
史蒂芬妮虽然不想这样去形容自己的前男友，但提姆的各方面表现真的很奇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提姆没有如同那些必须关押在阿卡姆疯人院的疯子一样，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对吧？
“哪有？我觉得提宝也没有特别奇怪吧……”
“那是你认为！”
杰森没好气的反驳了迪克，他发现迪基鸟大概对鸟宝宝有什么奇怪的滤镜，亦或者就是提姆面对迪克的时候就会有不同的表现，导致迪克拥有错误判断。
“他甚至主观的认为……”杰森顿了顿，回忆起提姆的种种表现，与那些堪称反常的回答，“他甚至认为这个世界都是虚假了，他笃定自己与他人不会死亡，他可以跟玩游戏一样读档重来，他不觉得Z杀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他们对生命再没有敬畏，假设他们不再在乎死亡，那么有很多事或许都会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
“不，确切的说，他不在乎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的生命。”
凯特如此说到，他被布鲁斯拜托照顾好那个才刚刚复活没多久的孩子，所以观察的很仔细。
“小崽子等会就到了，或许我们还可以听听他观察到了结论。”
尽管，他们都不认为这短短两天交给达米安的时间，会让小男孩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发现。
说曹操曹操到，不多时，位于老城区GCPD（哥谭警察局）总部警署大楼正下方的安全屋大门被打开了，某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孩从门口随着安全系统的扫描提示走了进来。
他们都没有穿制服，为避免动静太大引起正义联盟的注意，也是为了防止布鲁斯在工作途中万一偶然想通过制服查看他们的位置。
芭芭拉知道所有人的身上其实也埋下了布鲁斯的纳米定位，只不过那玩意一般是在他们出了问题的时候才会被布鲁斯用以锁定具体位置。
现在他们也没有出什么事，也没做什么可疑的事，所以布鲁斯正常来说不会用纳米定位追踪他们。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做了二手准备，将每个人的定位用虚拟IP设定在其他城市，分散开。
若是布鲁斯真的点击调查，也需要起码花个几分钟才能发现异样，这足够他们离开杰森的安全屋，避免布鲁斯发现这个秘密了。
小心思都用在对付老父亲身上了，也不知道布鲁斯知晓这些事以后会有什么想法。
“欢迎回来，今天的小侦探。”
似乎是因为考虑到要等着达米安分享情报，史蒂芬妮反常的招呼起了刚刚结束陪伴行动的达米安，抢过迪克尚未来得及喝下的可乐，递到了达米安面前。
大蓝鸟被杰森rua头安慰中。
“无事献殷勤，布朗，你表现的太恶心了。”
可乐递送到达米安面前，小崽子一句话令史蒂芬妮瞪眼，直接手腕一转，在达米安接过可乐之前又赶忙收手，把可乐带了回来。
“诶呀，就只是让你看一下，这是迪克的啦。”
可乐又回到了迪克手上。
还在杰森温暖怀抱感受波涛汹涌安慰的迪克一脸懵逼，可乐又回来了？
达米安白眼，芭芭拉忍笑，凯特无奈摇头。
“好了，谈谈正事孩子们，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卧底，凯特清了清嗓子，语气正经起来。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达米安，小男孩背靠墙面，表情深沉，本该清透的橄榄绿眼眸，一时间居然深邃的如同墨绿的宝玉。
“德雷克的情况很严重。”
“怎么说？”
小男孩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杰森的问题，他回忆起提姆的各种表现，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翻涌的不适，才开口回答。
“他忘了潘尼沃斯的事，忘了艾斯，甚至我发现他对于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提姆做过身体检查，刚刚从他们面前复活没多久，克隆人或是外星人，亦或者类似于泥面这种情况可以完全排除。
提姆就是提姆，他们的提姆。对于这点他们每个人都深信不疑。
却也恰恰证明，提姆身上发生的异常究竟有多么严重。
其实对提姆忘却阿尔弗雷德这件事，他们每个人多多少少可以感觉出来。
从提姆在餐厅里惊人的发言就可以意识的，在提姆的感官里，他仍旧认为阿尔弗雷德还活着，自己可以吃到老人家做的料理与小甜饼。
想到这，杰森的手指无意识的握紧。
他们该如何救救自己的兄弟，明天正义联盟就要到哥谭处理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问题了。
如果…他们发现了提姆的不对劲之处，该…怎么办？
“或许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劝布鲁斯把提宝送走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迪克望着杯子里渐渐失去气泡，变得深沉漆黑的可乐，只觉得前方道路也是一片漆黑。
安全屋里，气氛沉寂下来，而他们心系着的提姆在做什么呢？
晚间，米粒尖东部时间晚上九点，我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假寐，刚刚结束训练的我身体稍显疲惫，当然我非常清楚自己的状况。
劳累了一天的时间，但对于公司事务消耗的是脑力而非体力，被「达米安」送回别墅的时候，我的【疲劳值】都还有接近四十多。
正常来说，如果是在我的世界里，这个时候我会吃「安眠药」快速的睡上一觉，恢复【疲劳值】，设定闹钟在十一点前醒来，迎接晚上夜巡的挑战。
只不过副本世界里我已经停职了，目前还处在可能被监控的情况下，回到自己的屋子，除了锻炼身体，保存自己的实力，似乎也就无事可做了。
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对于这套公寓我其实很满意，「布鲁斯」刻意将我安排在顶楼，也是为了方便与他私下见面。
香醇的五星「咖啡」被我熟练的调配了出来，如果我拥有魔法天分，我猜我可以成为最优秀的魔药学大师！
嗯，时间刚刚好，我的称号「蝙蝠最佳小助手」给了我最完美的预判，提前获知「蝙蝠侠」的到来时效。
这杯咖啡端出来的同时，大门外也传来电梯抵达楼层的提示音。
这栋公寓一层楼仅有一个住户，上来这里的无外乎就是楼层管家，亦或者…「布鲁斯」。
我听到敲门声响起，“进来。”
随后一个身穿管家服的中年男性走了进来，对我尊敬鞠躬，“您好，提摩西少爷，今天由我为您服务。”
我点头，礼貌的微笑，“谢谢，喝杯咖啡吗？我刚刚煮的。”
男人掩藏在美瞳下的钢蓝色眼眸中是淡然，表面上却颇为恭敬的对我说，“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抿了一口我做的五星「咖啡」，做出了满意的评价，而我恰当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或许你可以陪陪我，要知道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很无聊。”
他稍显迟疑，好似在犹豫这合不合乎礼仪一说，我看他露出为难的神色，难过的问，“不可以吗？”
男人点头，“好吧。”似乎妥协了，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雇主，他好像在如此劝解着自己。
于是我带他更进一步进入房间，在卧室里谈天说地，直到。
“他走了。”
男人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才从悠闲的状态转变为正襟危坐。
“嗯，需要再来一杯吗？布鲁诺。”
被我称呼为布鲁诺的男人，实际上就是「布鲁斯」，出于「超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停留在我们周围的视线，我们的见面必须一再小心。
今日「蝙蝠侠」回到了满是铅层灌注的「蝙蝠洞」，似乎并没有再出门，于是「超人」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却反派，时长被「超人」观测的是「布鲁斯」，那么我现在可以拍到「超人」观测名单第二位。
为此，「布鲁斯」换了身份过来甚至还需要有意控制自己的心跳节奏与整体步调，还必须费心跟我演一场，“提摩西少爷太寂寞想交朋友”的戏，借此哄骗「超人」。
监视不可能一直持续，「超人」并非无事可做，整个世界都成为了「正义联盟」的管控区域，他确实有的忙。
“明天他们就会来哥谭执行审判了。”
执行审判，如果我的知识理论课程没学错的话，这本该是法庭，是法官才具备的资格。
而不是，所谓的领主。
“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布鲁斯」端着我续上的第二杯咖啡，“用不着，尽量避免与K单独相处，这就是我的命令。”
就像是所谓的“布鲁诺”，「超人」对于某些词汇非常敏感，我们给「超人」取了特定的单词，“K”。
King，也是Kryptonian。
今晚的见面就是为了这么简单一句，本来在以往借由其他办法就可以告知的命令。
现在的我不能再使用家族通讯，不能使用装备，禁止进入「蝙蝠洞」，所以要给我留信，其实比较不容易。
不过我认为以「布鲁斯」的水准，他若是想，可以通过千奇百怪的办法给我留信。
拜托！他可是世界第一侦探，而我区区不才，是他的弟子，我不认为自己的解密能力很差劲。
“请问这之外还有其他问题吗？”
刨根问底，我不喜欢茫然面对现实，我认为这不值得「布鲁斯」费心伪装成其他人到我面前走一趟。就为了这么一句话？
男人凝望着我，没有回答，他又喝了几口咖啡，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我只是想在你这里坐坐。”
他的神色突然柔和了下来，“或许你愿意让我在这里久坐一会。”
我看出他明显的疲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后悔了，我不该问出口的。其实这一切都很明显，因为他太累了，而我这里大概是为数不多可以让「蝙蝠侠」喘息的地方。
哪怕他必须用着其他人的脸才能抵达这个被「超人」监控的地方，却不需要在这里做「蝙蝠侠」，不需要在这里承担那么多痛苦与责任。
我起身，“如果需要咖啡，请告诉我，我会为你烹煮的，无论何时。”
男人点点头，“很好喝，我很喜欢。”
脸颊发烫，我不太适应「布鲁斯」的夸奖，他很少夸我，不，应该说几乎不夸奖任何人。
“那就好，你喜欢就好。”这或许，也是我为数不多能为你做的事了……
晚上就这么度过了，第二天，「布鲁斯」又成了「蝙蝠侠」，而我还是那个必须管控的「提姆」。
在公司里，我接到了「蝙蝠侠」单方面的通讯，“超人说，需要你出席。”
他的语气很冷，我却能听出他的不安与困惑，他不理解「超人」为什么一定要我出现。
“为什么？我跟他不熟。”不约！我们不约！
“他说…因为你会成为继任者。”
挂断电话，我心里乱作一团。
什么继任者？
我想到了上一个周目，难不成我会成为「蝙蝠侠」死后的接替，就是在这个时间选择的吗？
我眨了眨眼，哦，忘了问艾斯的事了……
值得庆幸，我瞄了眼在「达米安」哪里接取到的副本支线任务——「给艾斯献上一束鲜花」，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倒也是不需要我急于一时完成。
当然，我明白现在自己该担忧的问题已经不是什么能否完成日常任务的时候了，我得担心的是，与「超人」的见面。
不得已与「卢修斯」吩咐几句，下午的工作只能都交由他来安排，紧接着我便心急如焚的开上了车，急匆匆从公司赶回了自己目前所住的公寓。
其实我心里有些混乱，好吧，「超人」确实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以至于第一时间，我对于知道他想见到我的这件事，内心涌出的是一片恐慌。
然而，当我冷静下来以后，我发现对方想要见我其实也不全然算得上坏事。
如果我可以获取「超人」的信任，是否能够为后期的行动得到更强的保障了呢？
当然我并不认为我可以轻易的得到那个男人的信任，他对我的兴趣与关心，绝大部分源自于「布鲁斯」。
假设我必须获得来自「超人」的好感，借此令他放松戒备，便于后期反抗军乃至「布鲁斯」的行动，我大概得想办法往「蝙蝠侠」的方向更加靠拢，去做一个令「超人」满意，与「蝙蝠侠」相似却又不同的，替身。
见鬼，怎么又是替身文学？！
思考间，我已经从公司抵达了自己的公寓，开门后，我便成功的迎接了小崽子的瞩目。
“你太慢了，德雷克。”
他似乎在不满什么，眉头紧锁，双目之间迸发出寒光，但仔细观察，却又能发现，小男孩隐藏在这份情绪之下的慌张。
「达米安」也在不安，他带给我的整体感觉，与「布鲁斯」同我通话，讲到「超人」想与我见面的时候如出一辙。
或许是因为他也在担心我的状况，我如此自恋的想到，又在心里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我不认为「达米安」会那么在乎我的死活。
“抱歉，如果你计算一下公司到这里的路程，我想你会发现，我没出车祸已经是万幸了。”
我这样解释着，听起来颇有几分辩解的意思，可这是实话，公司到这里不算太远，但拜托，我开的又不是蝙蝠车，只是普通的、还必须规规矩矩行驶在道路上的汽车，五分钟算快得了！
“这游戏也没办法传送，我发誓，我已经尽最大努力赶回来了。”
小男孩本来似乎没想说什么，听到我的第二句带着吐槽的嘟嚷好似激发了他内心更为强大的不满。
他瞪着我，眼眸里在冒光，“德雷克！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
我没在发疯，我只是在吐槽游戏机制以及策划，却没有顾及你就在我的面前。
如此在心里解释，我叹气，“布鲁斯让你来接我的？”
我本来以为回到公寓见到的应该是「蝙蝠侠」，再不济也是另一个成年的长辈「凯特」阿姨。
拜托，排除玩家，唯二知道计划的就是「蝙蝠女侠」AKA「凯特·凯恩」了。
“你在不满什么？我愿意大发慈悲来接你回蝙蝠洞已经是仁慈了。”
啊对对对，谢谢你。
我露出微笑，满怀诚意，心里歌唱那首感谢之歌，对「达米安」夹起声音甜腻腻的说：“谢谢你，我的达米安。我真的，太谢谢你了。”
小男孩似乎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具有诚意，尽管我的言语中听起来有几分蕴含魔力的古怪之意，外表看起来却充满了真诚，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顿了顿，颇为变扭，“…嗯，知道就好。”
我跟随他去往楼顶，也就是公寓最顶层并未住人的平台，坐上了在此处恭候许久的「蝙蝠飞机」。
“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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