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祝楚意良心发现,有意疏远禾先生,没再主动找过他,但心里总挂念,想知道他病好了没有。
她向保姆阿姨打听消息,保姆阿姨虽然每天上禾先生家搞卫生,却没遇到过禾先生,禾先生还交代她,近期不必再准备他的晚饭。
祝楚意于是开始回顾,想看看自己哪里得罪了禾先生,否则她不主动找他,他竟也这么多天不理人,连在电梯相遇的机会都没有。
秋雨绵绵,空气潮湿,祝楚意越发感到愁绪满溢,无处发泄。
直播室小团队正在忙工作,祝楚意从办公室走到直播室外,隔着玻璃幕心不在焉地看着,回过神时,冷不丁地发现一双陌生的眼睛,那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人,令人不适。
祝楚意轻轻皱了皱眉,瞥过视线,低声问身边的钟亚希那人是谁,钟亚希说那是主播笙笙的弟弟,今年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笙笙可能想带他入行,所以带他来了现场。
祝楚意没多在意,转过视线看窗外,连续几日阴雨天气,令人心情无端低落烦躁。她不自知地叹了口气,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声,低头一看是禾先生约她吃晚饭。
沉闷的心情好似乌云被拨开,柔和的日光照下来,阴霾瞬间荡然无存,情绪舒张轻快起来,祝楚意不知不觉勾起嘴角,却没有立即回复。
抬起眼时,再次遇到那双令人不适的眼睛,祝楚意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起门,这才开始回复禾先生,半开玩笑问:你请?
禾先生立即回:当然。
祝楚意爽快答应:好。
过一会,禾先生又问:想吃日料吗?
提起日料,祝楚意即刻想起与禾先生第一次见面的餐厅,忽然有点想去验证一下,那是否真是禾先生的餐厅,于是说:去盛意春和?
禾先生:正有此意。
祝楚意笑,心情美美地与他调情:哇,心有灵犀诶(愉快.jpg)
看到这条消息,何盛宇嘴角止不住上扬,正巧蔡助理进来找他签文件,他连忙收敛笑意,签了字递回文件,顺道问:“今天没什么事了吧,我要早点走。”
蔡助理忙说:“暂时没有事。”
蔡助理退出去,何盛宇望一眼外面秘书团的工作区,大家都在埋头工作,他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这才拿起手机给祝楚意打去电话。
几日没联系,等待对方接听时他心情莫名紧张,在听到祝楚意软甜的一声“喂”时,好像有电流顺着电波传到了他身上,导致他耳廓发热。
尽管如此,何盛宇的声音却依然从容淡定,问她:“祝小姐,在忙什么?”
“忙着回你微信呀。”祝楚意说完听见禾先生短促地笑了一声,便也跟着笑一笑,她把手机贴在耳边,眼睛望着窗外,仍然是阴阴的天,但雨停了,她顿了一顿才说,“禾盛宇,你这几天为什么不找我?”
何盛宇静了一霎才说:“我担心感冒传染给你,今天是彻底好了才约你吃饭。”
无法判断此话的真假,祝楚意沉默着,心间别扭曲折的路线渐渐理顺,原来自己刻意疏远,却又无法彻底放下。
见她许久不出声,何盛宇唤了她一声,听见她回应才继续说:“等下我去接你可以吗?”
“来公司接我吗?”
“嗯。”
祝楚意未想过要将禾先生公开给身边的人,但犹豫片刻,却答应了下来,并按禾先生的要求将定位发了过去。
收起手机,祝楚意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笙笙的弟弟在走廊徘徊,她脚步一顿,对方害羞地朝她笑一笑,说想找卫生间。
祝楚意平淡地看他一眼,指了方向给他,没多理会,自己先回了办公室。
坐下时,祝楚意留意到,放手机的位置好像有点异样,她心里生出一点疑虑,打了电话问钟亚希有没有进过办公室,钟亚希回答说没有,这事祝楚意也没再追究,当作是自己记错了。
手头上的工作还没忙完,禾先生便发来消息,告诉她已经到楼下,祝楚意立即合上笔记本电脑,拿上包和手机直接下楼。
看见祝楚意步履轻快走出来,一楼行政前台小朱笑吟吟地打招呼:“祝小姐,今天这么早走呀?”
祝楚意笑笑,“嗯,约了人吃饭。”
走出公司大门,看见禾先生的车停在不远处,祝楚意定了定心神,径直走到副驾驶座那边打开车门。
座位上摆一束花,红玫瑰鲜艳的花朵热烈绽放,祝楚意落了眼,抬眸对上禾先生的眼神,并不明知故问,但她刻意地不解风情起来,“这里放了东西,我坐哪儿?”
何盛宇笑眼望着她,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看来想坐这个位置,你只能先接受了这束花。”
祝楚意笑着别开眼,不经意间瞥见二楼窗口处的人影,那里有一双叫人不适的眼睛。她立刻收起笑意,弯腰抱起来花,人坐进了车里。
关了车门,车子匀速前进,车里充满禾先生清洌的气息,醉人心神,祝楚意顿觉身心舒缓,暂时忘掉了那双眼睛带给她的不适。
花束挺大,抱住起来有点费劲,祝楚意好奇数了数,还没数清楚,禾先生就直接告诉了她:“一共九十九朵。”
祝楚意当真不数了,把花放在腿上,侧头看禾先生,上车这么久,她到这时才正眼看他。
禾先生穿基础款白T恤,外边套件黑衬衫,袖口挽起,左手上戴着她送的手表,镶钻的白底表盘,黑色皮带束在手腕上,有点性感,与身上的黑衬衫相得益彰。
祝楚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禾先生送的那只手表她收了起来,就刚买的那天戴了一下。
祝楚意把头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禾先生好久,心神有些飘荡,问他:“禾盛宇,为什么选九十九这个数?”
“花店的老板说这个数的寓意最好。”趁路况好的时候,何盛宇转过视线来,尽量长久地看祝楚意一眼。
祝楚意笑着拆台:“花店老板只是想让你多花钱。”
何盛宇微微一笑,反问:“那你喜欢哪个数?”
祝楚意想了想,笃定地说:“十一。”
“为什么是十一?”
“没有为什么。”
遇到红灯,何盛宇停了车,看看那束放在祝楚意腿上的花,占了很大空间,似乎是过于大了,压在腿上应该也挺重的,他于是伸手,将那束花拿到后排去。
祝楚意松了一口气,活动了几下腿,玩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十一这个数字了吧?”
何盛宇手掌撑在祝楚意的椅背上,认真猜测:“不大不小,不轻不重,抱起来刚刚好?”
祝楚意挑眉,嘴角噙着笑,不回答。
去往餐厅的路上,经过南江的音乐喷泉区,这里每晚有音乐喷泉表演,不少人会守着时间来看新鲜。
这会时间还早,江边没什么人,祝楚意趴在窗边看了会被风吹皱的水面,头也没回就说:“禾盛宇,吃完饭来看音乐喷泉吧。我记得好像是八点开始表演,吃完饭来看刚刚好。”
何盛宇瞥她的背影一眼,应声说好。
盛意春和所在的长宁街,祝楚意好久没来,车子停在店门外的露天停车场,下过雨的地面还是湿的。
他们下车,并肩走进店里,穿着日式服装的服务员迎上来问:“请问是两位吗?”
禾先生点头,说要间包房,服务员便带路上二楼。
眼前的情景看来,祝楚意断定服务员并不认识禾先生,所以禾先生说谎了,这家店并不是他的!
走到半道,与店长迎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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