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眉卿!”张泽雨气得腾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手指颤抖指着少年,苍白的脸此刻有了几分血色,“你……你简直——”
厚颜无耻!
花竟夷几人也是被宿眉卿一连串的动作唬得一愣一愣的,闻扶光的反应要比其他人快上一拍,此刻已经来到宿眉卿身边,扶住了少年的肩膀。
闻扶光半跪在宿眉卿身边,不消少年多说,他便已经把散在地面上的头发,悄悄卷放在了手心。
宿眉卿顺势半靠在青年怀里,唇角微勾:“多谢。”
闻扶光几不可微地摇头,他看向张泽雨,平静道:“师兄,您难道还要动手么?宿师弟他都……”
青年有模有样地哽咽了一下:“被打得站不起来了。”
宿眉卿肩膀瑟缩了一下,憋笑憋的。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张泽雨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他握拳凝聚出灵气,恶狠狠朝着宿眉卿二人砸过去!
攻击还没到宿眉卿眼前,便被另外一道攻击打散。
“胆子真大。”带着人的逢乐天很快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看向张泽雨,冷冷道:“不听劝阻仍想伤害同门,罪加一等。”
张泽雨张嘴欲要反驳,却顾及宿眉卿刚刚喂给他的丹药,他咬了咬牙,还是没勇气赌自己说出去后,逢乐天有把握救下他。
逢乐天没理欲言又止的张泽雨,他看向宿眉卿,唇角抿出一条勉强算作笑的线。
逢乐天:“不过一会不见,师弟便让素来庄严的桃李满天变得如此热闹。”
宿眉卿虚弱咳了一声:“过奖,不过是诸位师兄太过热情的缘故。”
“这里可不是你们说了算。”逢乐天语气一冷,“全部带回刑罚司由诸位长老处置。”
立在他身后的弟子闻言立即出列,他们神情如出一辙的严肃。行走间,繁复的衣纹似流云游动。
只有内门弟子,衣纹才会如此华丽。而只有刑罚司的内门弟子,云纹金日中,会出现一只穿云箭印。
“逢师兄!”张泽雨挡住了走向宿眉卿的弟子,他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此次私斗全程都是我和其他人挑动的,宿眉卿他是无辜的,他……他甚至没还过手!”
互相搀扶的弟子们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泽雨,那模样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张泽雨,你脑子被宿眉卿打没了?”弟子没忍住道,“他明明就动手了!打得最多,下手最狠的就是宿眉卿!你不告知实情便罢,竟还想帮他隐瞒?”
他说完扭头告状:“逢师兄,宿眉卿他装的!”
其余弟子顿时点头。
笑话,刑罚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宿眉卿全身而退!
“是么?”逢乐天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宿眉卿身上,“他们和张师弟各执一词,除非在场还有人能证明你没动过手,不然师弟还是要和我走一趟刑罚司。”
逢乐天话音一落,花竟夷几人齐刷刷把手举了起来。
“我作证,他确实没动手。”
“……朋友不可以作证。”逢乐天扫了眼迅速举手的花竟夷等人,额角青筋一跳。
花竟夷臭着张脸:“凭什么不能,我又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放——”屁字还没出口,说话的人便被同伴捂住了嘴。
“你疯了,那可是花竟夷!”捂嘴的人低声道,“平日不过一个名号就足以让人色变,如今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你还敢反驳他?!”
被捂嘴的人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从气头上冷静了下来,他对上花竟夷那双深黑色边缘泛着绿的瞳孔,把自己缩成了一只鹌鹑。
花竟夷不屑轻嗤一声,他果断伸出自己的双手,对着逢乐天道:“你若是不信,那我也动手了,你把我也抓走吧。”
逢乐天:“……”
他深吸一口气,企图和花竟夷讲道理:“他们暂时没有指认你……”
花竟夷一脚把刚刚准备反驳自己的弟子踹出二里地,不耐烦催促道:“好了,这下总行了吧,抓。”
逢乐天:“……”
刑罚司的弟子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出头鸟。
一旁的张泽雨惦记着自己吃的毒药,他干脆一咬牙一跺脚:“逢师兄,其实是我们威胁宿师弟,让他替我们抄剑诀。宿师弟若是不抄,便要打断他的腿。”
跟着张泽雨的弟子们怔住了,看着青年的目光带着疑惑和不解,还有些许愤怒。
逢乐天有些烦躁,他偏头:“你的意思就是,你们刚刚说谎了?”
张泽雨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点了点头:“宿眉卿什么修为,我们轻飘飘一根手指便能碾死他,他哪来的资格与我们私斗呢。”
在逢乐天怀疑的目光下,宿眉卿面色苍白靠在闻扶光怀里,虚弱地咳了几声,整个人显得分外虚弱。
看上去确实不像是能一打十七的样子……
逢乐天扫了眼一旁伸手等抓的花竟夷,最后决定还是不招惹为妙。
他招了一下手,让刑罚司的弟子带着人回去。
“等等。”张泽雨喊了一声,“师兄,我想给宿师弟道歉。”
逢乐天看着张泽雨良久,最终松口让他走了过去。
“我已经帮你了。”张泽雨走到站起身的宿眉卿面前,压着声音道,“你快把解药给我。”
谁知,宿眉卿却压着唇角一笑:“一枚辟谷丹而已,哪里就能毒死你了呢?”
什么?张泽雨顿时愣住了。
等他被刑罚司弟子抓着走时,才慢慢从自己被人耍了的事实里回过神。
宿眉卿这个贱人!!!!
张泽雨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下,一颗心咚咚咚跳得极快。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在刑罚司弟子的手底下大声叫喊,只是开始不断辩解刚刚的行为我,意图拉宿眉卿下水。
可惜,那群弟子明显对张泽雨毫无信任可言。
“闭嘴吧你。”最终,抓着张泽雨的人忍无可忍,贴出去一张禁言符,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有了这么一出,尚且留在桃李满天的弟子们都快步散去,生怕和宿眉卿对上。
“你们看到刚刚张泽雨的脸色没。”五诏云抱着胳膊站在走廊上,他兴致勃勃道,“都比锅底黑了。”
宿眉卿理好自己的衣服,他看着沾了些许草屑的衣角,忍不住皱眉的同时回应道:“闹这一出,恐怕张泽雨以后要再找人就难了。”
哪怕这其中有宿眉卿的手笔,可谁又敢去赌张泽雨本来的人品呢。
宿眉卿本人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你们先去吃吧,我换套衣服。”少年看着自己的衣摆叹了口气,“这弟子服怎么也不画点避尘阵法,打个架就得换套衣服,实在是太麻烦了。”
花竟夷唇角一抽:“好险你没抖衣角,否则我就看不到了。”
宿眉卿乜了眼花竟夷,最后几人分成两波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
除却一月两日的休沐,其他时候的飞阳宗课都是满的,而且课与课之间十分紧凑。
花竟夷几人在外面踩点似的逛了一圈,这才依依不舍回了院子。
休息不了多久,就又要开始准备下午的课程。
宿眉卿对上课的好奇心退却后,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在长老对花竟夷他们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中,宿眉卿竟也睡得十分香甜。
随着下午最后一节课完成,长老脸上的惊叹之色怎么也藏不住。
偌大的院子里,几位素日便交好的长老聚在一块说话,他们看着进来的人,调侃道:“怎么样,老夫就说那群家伙天赋好吧。”
“确实好。”绿袍长老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花少主自不必多说,其余几位也是个顶个的好。最差,也是一个单灵根。特别是闻扶光,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老夫再多说什么。”
一说到闻扶光,绿袍老者不可避免回忆起了青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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