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江澄浑身还是软的,擦拭的纸巾打湿一张又一张。
崇既低笑:“小江总水好多。”
江澄羞得低头,被崇既含住耳垂,抱到浴室重新清理。
做好的饭菜早就凉透,崇既重新加热。
江澄穿戴好走到餐厅,正要落座时,被崇既牵手拉到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
“刚才不是说没力气了,我喂你。”
江澄明明说的不是不要再来了,不是说吃饭没力气,但切好的牛排已经喂到嘴边,她张嘴咬到嘴里。
牛排鲜嫩多汁,虽然没有刚做出来的新鲜,但味道依旧好吃。
江澄满意的点点头,“你的手艺好好。”
崇既叉起一块放入自己嘴里,咽下去后才说:“我在国外读书时,都是自己动手。”
难怪哦。
江澄低头又被喂了一口,不多会儿,肚子慢慢被填饱。
崇既大手覆在她的肚子,勾勒吃饱的形状。
江澄推开,知道他又在干浑事了,情动时,他也会摸着她的小腹,让她看自己在她身体里的形状。
吃饱喝足后,江澄被安置在床上,困意卷袭,她躺在崇既的怀里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江澄约见了银行的工作人员,随行人员里居然有张书钰。
看见自己,她明显不慌,灼灼的眼睛盯着江澄好似有许多的话要说。
江澄找银行的缘由是想房屋贷款,此前已经提交了抵押申请书,现在到了审查部分。她的一切资料都提交给银行,透透明明的,张书钰也是知道。
统一装潢的银行内部,另一位银行工作人员去复印资料,就留张书钰和江澄两人。
她捏着杯身,纠结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
江澄咽了口茶水,笑着问:“张小姐找我有事?”
她办的是个人贷款,不属于公司业务,据她所知,张书钰的工作范畴是接待大型客户。
张书钰还是那么高调,统一的制服下,任何一处的配饰都是叫的上名字的大牌,被点名心事的她,顿了顿,道:“对不起啊。”
江澄歪着头,“是因为上次吗?”
上次事好的礼堂内,张书钰叫住自己,点醒自己在崇既和崇礼之间摇摆,江澄才有了决心要和崇既分开。
江澄道:“不用对不起的,好心和假意我还是分得清,谢谢你的关心。”
江澄话说的诚恳,以至于张书钰更加羞愧,“是我误会你了。”
逃婚时,她是在现场的,起初女主角换人,她下意识以为江澄跟崇既跑了,吓得她到处打电话,后来崇既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平复舆论,她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一场宴会上,她遇见崇既。
人群中心,他拎着酒杯,独站着。
周围是看热闹的人群,因为逃婚一事,都在观望着。
只有她,上前问候。
“学长,好久不见。”
崇既的视线看下来,落在她的头顶,酒杯倾斜,示意回应。
张书钰和他的关系说不上好,留学时因为李维尔的关系,偶尔能在饭局上碰见,但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所以,她斟酌自己的用词,以免待会儿惹怒他。
腰身下的裙摆被捏出皱褶,思考后,她问:“江小姐找到了吗?”
崇既雕刻般的五官出现动容,视线终于跟她对视,“你有她消息?”
自然是没有的,张书钰说:“没有,但我在事好开办银行卡那天,跟江小姐说了几句话,态度有些不好,可能惹她生气了。”
崇既没有追问,眼神有片刻的追索,忽而笑了。
再后来,她看到虑周藻密的消息为江澄解释逃婚的缘由。
就如舆论所说,或许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张书钰:“当时我的态度没那么好,你不要因为这个不开心。”
江澄摇摇头:“没有不开心。”
*
从银行出来,江澄又马不停蹄赶到宏达。
江父坐在办公室的皮具沙发上,看到她,站起身来。
江澄跟他解释:“银行那边很快审核了,贷款过两天就能下来,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江父从桌后走出,把她带到一侧的小沙发上。
宏达总经理的办公室不大,装潢还是十几前的款式,没有精巧的家具,到处透着稳重的味道。
“公司能贷的都贷过了,现在还要贷你的那套小房子,爸爸实在过意不去。”
江澄没有心思客套,直切主题:“既然过意不去,那两天后的出差您陪我去吧。”
时间很快来到两天后,江澄和爸爸一同乘坐飞机,抵达榕城。
上次崇礼牵线的工厂合作,没有因为两人的关系而谈崩,只是不会再介入宏达之中,往后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
榕城天气比陵城暖和,下飞机后,航站楼外有工厂的人接应。
两人直接奔向厂区,那里是宏达的大本营,是最初发家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花海厂区外的花田开放,江城和爸爸爬到高台,放眼的斑斓占据瞳孔。
江澄道:“爸爸,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放弃榕城这片厂区吗?”
爸爸转过来的脸,出现几道皱纹。
“为什么?”
榕城的工厂地理位置远,管理和运输都极不方便,早就有花市那样的供应商,价格低种类全,还不用一家家收货,而且质量还有保证。
但提出卖给合作商时,被江澄拒绝了。
“上次回家时,好多亲戚都让我带特产回家,那时我才知道爷爷固执留在榕县的原因。”
“人总要有来处啊,这是宏达发迹的地方,不想轻易卖掉。”
自上次回来后,江澄心中对于宏达有了新的概念,和崇既讨论后,他也很支持自己的想法。
江澄把想法说给爸爸听:“我们的产品一直不差的,却因为把控不住年轻人市场而渐渐落伍,您不用担心崇礼那边的配方,上次回去,我就跟好多江家的亲戚请教过了,新的配方会重新上市,我要重新做一款香薰。”
江爸的心思很重,女儿年轻稚嫩的脸堆在花海里艳美无比,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爸爸当年在机场时,叮嘱的模样。
“小澄,你爷爷奶奶把你养得很好,这些年是我辜负你了。”
江澄握着栏杆的手腕。前后晃荡。
“是吧,我也觉得。”
江澄又回了一次榕县,上次和叔伯们讨论的配方,需要最后的商定。
老宅的院子里,江家的亲戚围了一圈又一圈,石墩中间,江澄上次提出的配方材料,被几位有经验的叔伯加入了几种原料。
香罐中,不断的香气溢出。
周围的人群围绕香味发出攻击。
“要我说,前调必须是甜的,就如甜甜的铃兰,一闻到就像回到年轻时风发的样子。”
“因为你那圆脸甜甜的初恋吧,当初就是甜铃兰把人家骗到手的。”
“那怎样,铃兰就代表我的时期。”
“既然这样,中调选木香,就后院的红木,代表我稳稳当当的中年。”
“那晚年呢?”
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人人都能回想过往,对于现在以及未来却是迷茫。
综合完大家的意见,江澄把香氛小样收起来,“谢谢叔伯婶婶爷爷奶奶们的宝贵意见,我会仔细斟酌,在后调里调出满意的香味。”
江澄拿出几份文件,以家庭为单位,分发在场的人。
“小时候,爷爷奶奶给大家分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大家脸上喜庆的心情深深烙在当时还是几岁的我心里。虽然宏达现在依旧困难,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终有一天宏达还会恢复往日的壮景。”
“在大家面前的是合作协议书,核心配方是以家为起始,所以我才会收集大家的意见,这是我们江氏共同拥有的配方,将来盈利了,会按照协议里的比例分红。”
大家已经十几年没有收到分红了,所以年轻人才会踏出院子,奔向四面八方。
热闹的大院很久没有他团圆的氛围了,现场里,有老人落泪起来。
满爷爷带头接过那份协议,“反正咱们老年人在家里也是没事干,帮帮小辈怎么了,之间的制香工艺还没忘全呢,正好有发挥的余地。”
“是啊,是啊,说什么分红不分红的,见外了。”人群里有人附和。
江澄站出来:“只要我们是一家人,就没有什么见外的啊,这份协议不着急签,明天我回去时会去拿的,长辈们若是有疑问,晚上回去时还可以打打电话问问家里的小辈。”
江澄在来时就决定好了,每次想尽脑汁的礼物不如用分红代替,一则老人制香时可以打发时间,二来有了傍身的钱财,出走的年轻人才会愿意回到家乡。
日光渐渐稀薄,江爸爸一直在人群外,看着发光发热的江澄,心中不断涌动着热泪。
回程时,路过叶菲飞的公寓,江澄叫司机送江父回家,自己则先下车。
这是她第二次来叶菲飞的家了,她的电话打不通,只留了一条她很好的讯息便没了消息。
江澄乘坐电梯,到达她所在的楼层,按响门铃后,一直没有动静。
她想:或许是离开这个城市了吗?
带着疑惑转身,意外遇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崇礼。
崇礼反转手机屏幕递到她的面前,可视门铃的监控里,循环播放她按门铃的录像。
“来找我啊。”崇礼收回手机,放入兜内,自己双手插兜,目光凝聚在江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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