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云销雨霁,谢云清往嘴里灌了几口水,转身怒道:“再来!”
秦越“哎”了一声,顺手拿起长枪,得意洋洋道:“谢师傅,束手就擒吧,再来十次你也赢不了我。”
谢云清快气炸了,抄起长枪就朝着秦越攻去。秦越侧身躲过枪头,顺手将谢云清的长枪挡住,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一脚将他手里的长枪踢飞了。
谢云清愣了半晌,才默不作声地俯身将长枪捡了起来。秦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谢师傅,长枪不是那么好练的,你就练箭术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谢云清摩挲着长枪,闷声道:“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胜过你。”
秦越憋着笑,“行吧,那我就等着那一天来。”
两人练完枪,在旁边坐着歇了会儿。休息的时候也不闲着,谢云清随机挑了几个之前教的兵法让秦越背,秦越磕磕巴巴地背了半晌,好歹算是背完了。
“怎么样?”
秦越期待地看着谢云清,谢云清点点头,笑道:“有进步,不错。”
秦越满意了,得意道:“不枉我昨天背了那么久。”
两人又说了小半晌的闲话,谢云清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疑惑道:“对了,最近怎么没看见秦哥?”
“秦哥啊?他好像被大将军派出去做事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秦越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回来了。”
两人闻声,转头望去。
来人正是江秦。
秦越激动了,猛地起身道:“秦哥!哎哟,这还真是那什么……说曹操曹操到啊。”
江秦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笑道:“这次可算用对了。”
秦越有些不好意思,道:“谢师傅教得好。”
江秦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几个野果,分给了二人,“刚摘的,洗过了,挺甜的,吃吧。”
“谢谢秦哥!”
“谢谢秦哥!”
三人又并排坐在一起,秦越好奇的看向江秦,问道:“秦哥,你这小半个月都去哪儿了?”
江秦摇了摇头,“暂时不能说。”
“好。”
秦越见状,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专注地啃着手里的野果。江秦又移开目光,看向谢云清,问道:“长枪练得如何了?”
谢云清沉默半晌,嘀咕道:“还是打不过他。”
江秦哑然失笑,“小越也是很厉害的,你要记住,练什么都急不得。越急躁,越想成功,反而越接近失败。”
谢云清点点头,小声说:“我知道。”
江秦拍拍两人的肩膀,道:“这段时间你们再互帮互助一下,我还有事,等我忙完,再回来看你们。”
“秦哥,你又要走了吗?”
“嗯,别担心,不危险。”
“好吧。”
江秦起身离开了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两人才收回目光,拿起长枪继续对练。
远处。
徐寂喝了口茶,咂摸了半晌,才转头看向江翎,问道:“你就这么让那小子挥霍时间?”
“……随孩子去吧。”
徐寂“哟”了一声,“怎么感觉那俩孩子是你亲生的似的。”
江翎正欲回话,身后却忽地传来了裴晏华的声音:“江叔叔。”
江翎将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话咽下肚,“嗯”了一声,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勉强处理好了,李怀英死了,至于宋衍……他命不久矣了。”
徐寂背着手朝着谢云清所在的方向走去,江翎沉吟片刻,道:“容安,你有何打算?”
裴晏华坐在江翎身旁,盯着远处目不转睛地看,道:“我想亲手杀了宋程曦,为裴家报仇。”
他的语气冷静无比,江翎迟疑片刻,问道:“除此以外呢?”
裴晏华闻声,转头看向江翎,直白道:“您是想问关于宋程晔的事情吧。”
江翎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道:“是,我想知道你的计划。”
裴晏华面色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他翅膀硬了,想对我下手。那我便先假装不知,等把他捧到高处后,再让他狠狠地摔下来。”
“我要让他摔得粉身碎骨,摔得万劫不复。”
江翎有些不赞同,但在看到裴晏华的眼睛后,沉默半晌,终还是未出口劝阻:“你想做便去做吧,只是容安,你千万要记住,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迷失本心。”
裴晏华垂下眼,低声道:“江叔叔,其实这么多年,我早已忘了我的本心是什么。”
他低头时与裴卿书有七八分相像,江翎恍惚片刻,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晏之?你怎么了?”
裴卿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江翎打了个冷颤,几乎一瞬间便清醒了。
他回了半晌的神,才发现裴晏华不知何时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睛随了周沅清,江翎怔怔看了半晌,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询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裴晏华话音一顿,有些错愕地看了江翎一眼。江翎揉了揉眉心,表情瞧起来有些疲惫。
裴晏华见状,又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呼延真有进攻的趋势,呼延烈暂时还没有反攻的意思,我和子渚的想法是,提前行动。”
江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才道:“你们按你们的计划行事就好,我相信你们。”
裴晏华盯着江翎看了半晌,犹豫半晌,才开口问道:“江叔叔,您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
江翎想了想,道:“因为你是云流的孩子,子渚是唤星的孩子。”
裴晏华低声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四目相对,江翎察觉到裴晏华眸中异色,叹了口气,道:“你和云流还真是一个性子,都不给我留点面子。”
裴晏华笑了,坦诚道:“江叔叔,我之前其实一直想利用您。”
江翎神色平淡,问他:“只是想吗?”
裴晏华摇了摇头,“不是。”
江翎轻叹一声,“利用了又如何,不利用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我的心性不稳,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裴晏华有些意外,道:“您的反应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
“这话云流也同我说过。”
江翎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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