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宝库中寂静无声,无灯自明。

青棠望向头顶绑的绳子,幸好合欢道也锻体,经得起一定的折腾。

只要褚寒生不马上杀了自己,总有机会让褚寒生释怀的。

青棠就那么吊着,也不用吃饭喝水,安安静静地看着周遭的天灵地宝。

不得不说褚家的宝贝多的数不清,镶满珍宝的瑟、流光溢彩的手钏、插在灵石小山上的宝剑,还有……足够放下一个客栈房间的金丝笼。

那么大的一个金丝笼,是装凤凰的,还是装人的?

过了两天,那个在街上拦住青棠的女子打开宝库的门,冷冷地看他一眼,向后面的人示意,两个手下将青棠放了下来。

青棠说:“我想见褚寒生。”

“主人有事,不会见你,继续待在这里吧。”

女子让人把青棠重新架起来,放到一个琈玉做的架子上,左右两侧用绳子绑住青棠的手,俨然像个守护这些财宝的稻草人。

接着,大门一关再次恢复平静。

青棠心里寻思着,“不知道褚寒生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动刑逼问杀他爹的凶手是不是我,也不问我为什么来这,总不会是为了掩盖我的踪迹吧?”

不知过了多久,青棠再次睁开眼,发现褚寒生拿了一个木凳,坐在他的稻草人架子前面,紧紧盯着他。

“你来了。”

青棠的声音很温和,一点也不像被关在宝库里的人,更像是家里来了客人,主人招呼时的语调。

褚寒生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墨蓝衣袍的下摆随意托在地上,“你怎么有闲工夫,到这里来了?”

青棠说:“我来赎罪,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褚寒生冷笑起来,笑声在宝库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沉,“赎罪?就因为你飞升失败?”

青棠:“对,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褚寒生听到这句回答,收住了笑意,意味深长地看青棠:“想得到我的原谅啊?那你可要费心了。”

褚寒生打开门唤了一声,“阿湛。”

黑衣劲装女子落在了褚寒生跟前,“主人。”

褚寒生:“把他放下来,换一身衣服带过来。”

青棠这才知道女子名叫阿湛,长得很清秀的一个姑娘,但是眼神很犀利,修为不低。

阿湛看青棠一眼,低头说道:“是,主人。”

青棠被放下来后,他活动活动手腕,阿湛便推了他后背一把,“走!”

现在青棠是赎罪人的身份,比不得从前合欢宗主风光,甚至可能会做些没有尊严的事情,他已经准备好了。

阿湛带青棠来到宝库外面,往西走再绕过一个大湖,两个婢女便带领青棠继续走,经过一道门进入天然温泉池。

“公子请在这里沐浴更衣,衣服都放在旁边的红漆衣盘中,有事随时唤我们便是。”

“好,多谢。”

青棠看了眼红漆衣盘中的白色衣衫,没有多想,解开自己的素衣下了水。

他往自己的肩头浇水,白皙莹润的肌肤泛着光晕,乌发落在水中飘飘荡荡。

曾经的阿冕很喜欢给他洗澡,也很喜欢那双柔软的脚,每次欢爱过后,脚总是红红的。

青棠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不是来这里享受的,他要找自己的心,所以清洗之后,他就离开了浴池,走到红漆衣盘前拿起衣服。

这时,青棠发现衣盘里只有一件轻薄到几近透明的薄纱,剩下的都是金色宝石串起来的珠链。

珠链分了四部分,上衣、下摆还有手链、腿链,光拿在手里便知穿上这个的人是遮不住什么的,一览无余。

浴池外传来了阿湛的声音:“公子,沐浴完了吗?主人在等。”

青棠问道:“你们是不是拿错衣服了?为何会……”

阿湛的话音带着一丝鄙夷:“那就是你的。”

青棠只好穿上珠链,套上薄纱,然后披上自己的外袍走出去。

阿湛看到青棠把珠链穿着里面,也没说什么,“走吧。”

褚宅外面看着和一般宅邸差不多大,但纵向往里面拓得很宽,青棠跟着阿湛来到一处阁楼走上三楼,渐渐听到了乐师弹唱的声音。

青棠往屋内看去,除了褚寒生,还有一个熟人——闵奂,闵公子。

闵公子在罗浮城时曾经想要买下八方面馆,对青棠意图不轨,还在茶楼里和褚寒生打过架。

现在闵奂正坐在褚寒生旁边,两人谈笑风生,仿佛丝毫没有芥蒂,以前的事从没发生过。

褚寒生看到青棠来了,往他领口露出的金色链条扫了一下,沉声道:“为何不照我说的做?”

青棠看着褚寒生不言语,难道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那么穿?

两人的目光交集不到一瞬,褚寒生转过头,不耐烦地说:“来斟酒。”

闵奂眯眼看着青棠,回忆起当初在罗浮城的事,“褚兄,这不是罗浮城时在你身边的那个表哥吗?”

褚寒生说:“是,后来地龙毁掉了罗浮城,他觉得我一无是处,就跑了。谁知我竟然是褚家的子孙,回到家族后日渐得势,他就又来投奔于我。”

青棠躬身为闵奂和褚寒生斟酒,外袍下面没有穿裤子,只能小心翼翼地并脚走动。

闵奂看着青棠掩盖起来的腿缝,低笑,“趋炎附势可不是好事。”

褚寒生的话不知真假,但是他如果在乎这个人,就不会搬出来斟酒了,闵奂的眼神逐渐深了。

褚寒生喝下一杯酒,看着闵奂投掷在青棠身上的目光,恶狠狠地说道:“人不都这样么,有利可图便跟着你,对你表忠心,说爱你。等到他发达了、转变了,觉得你没有利益可取,甚至会折损自己的时候,就会抛弃你。”

在於恒山的那天,褚寒生一直等到天黑,哭到不能自已,跪在地上。

苍璧没有收走他的命,他恨不得自我了断。

后来他想明白了,他就算死也对青棠起不了任何影响,不如好好活着,活得比青棠想象得更好,好一万倍。

于是褚寒生让褚相里教自己如何做拍卖场,刻苦修炼,突破一个又一个阶段,直到破除褚家人只能修到元婴期的传闻,然后掌控全局,成为褚家的掌门人。

褚寒生知道这次青棠无论是为了什么而来,绝不会是回心转意喜欢他,而是青棠有某些想要的东西,有所求。

这样的想法让他清醒,可是也让他更加痛苦,而这种痛苦,他要在青棠身上找补回来。

青棠一直没有看闵奂,也没有看褚寒生,斟酒后就挪到了一旁。

褚寒生看着青棠拘谨的模样,说道:“陪闵公子喝呀。”

青棠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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