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公主正被宫人围着拦住,地上趴着挨打的,正是苏家大少爷。

苏延身上穿着的白色里衣被院子里人们来来往往扬起的尘土染成了黄白色,如今正被两个侍卫按着挨打。李焕这次是真气狠了,一点手都没留,苏延的衣裳上浅浅地印出些血迹来。

“殿下!殿下!哥哥他不是有意的……”苏烟罗正跪在李焕脚旁抱着他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连妆都花了,努力替已经疼的说不出话的哥哥求饶,“他只是……只是太爱公主殿下了!”要是没了苏延,她在东宫可还怎么立足啊?

“滚开!”李焕今晚听她叫唤已经听了快一个时辰了,本就烦闷,一脚把她甩开,他就不信了,这件事没这个蠢女人的插手。

不是苏延的错,难道还能说是清阳公主勾引他吗?魏离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乱作一团的人们,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便也不出声,静静地站在门边。

远处的宾客只隐约听见些哭声,也不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景象,所幸偷偷趴到门边看着,这可是这几年来最大的八卦!

“皇兄,求您放过他吧!”清阳公主实在是不忍心看自己的情郎被打得半死不活,“我是自愿逃婚的,跟他没有关系!我不想去那边远的云郡,从此见不着你们!”

“你闭嘴。”李焕暂时不想听清阳讲任何一句话,已经够乱的了,就让苏延一个人担着,反正苏尚书也已经倒了,苏家的重要性也越来越低。

“皇兄!”清阳公主“扑通”一声跪下,“求您了!”

清亮的月亮已经西斜,柔和明亮的月光混合着宫人手中灯笼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脸上,满脸的闪烁着像自取灭亡的萤火。

“放过他,那我呢?”魏离缓缓开口,没有人注意到他在门口站了多久。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银色光辉,他微微一笑,一脸哀恸,“我算什么呢?殿下。”

“我……”清阳公主跪在地上,竟是有些慌了神,不敢看他的眼睛,望见他身边的即荧,更慌张了,再往外看,更慌张了。

门外是一颗颗充满好奇心的脑袋。

“是我回来晚了。”魏离轻轻地摇了摇头,满院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明明是殿下先许下的诺言,也是殿下求陛下赐的婚,为什么要破坏它,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希冀呢?”

即荧第一次感受到魏离的演技,温柔哀婉的语调,可比他年幼时在画舫上见到的还动人。

满场寂静,就是连苏延也不敢再叫出声来,只听见那根棒子挥舞的破空声响。

这件事是他苏延使了下作的手段,硬要抢魏离的姻缘。可魏离已经有那么多了,分他一点又怎么样。何况是他先跟清阳公主两情相悦的,要不是他横插一脚,该被赐婚的是他苏延!不是魏离!

就连家里出事,也是魏离害的,那日在山顶上,他就该死!这样状元是自己的,清阳公主也是自己的!

但他确实有愧于魏离,他也知道,魏离从头到尾都是通过正当的手段进行竞争,从未使过什么手段。

他忍住身上的疼痛,紧紧地盯着魏离。

“原是我一厢情愿。”魏离从怀中掏出那日离开京城之前,清阳公主送给他的荷包,藕粉色的荷包上绣着一对并蒂莲花。

轻飘飘的荷包稳稳地越过宫人,落到清阳公主的面前,“也罢,我一介乡绅之子,哪里配得上殿下金枝玉叶。”

魏离顶着身后十几个脑袋的目光,稳步朝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上的苏延走去,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什么东西都要抢来的才美吗?”

苏延被迫抬起脑袋,吊着眼睛看他,口中迟迟吐不出什么话来。

“我本就不愿与苏公子为敌,为何你苏家苦苦相逼?那日在华山顶上我侥幸保住周朝七皇子和自己的性命,我也没有对外说过苏家一句不是。今日你做下这种更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不怕玄山寺上的苏家列祖列宗谴责吗?”魏离盯着苏延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心中划过一丝快意。

魏离怎么会知道苏家祠堂悄悄修在玄山寺里?不应该有人知道的!素日里,父亲只带他一个个人上山祭拜过先祖!玄山寺是皇家祠堂所在,不允许普通百姓放自家的牌位上去的!华山遇刺魏离没有证据,但祠堂就在那,一查就清楚!苏延惊恐地看向他微微张开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事情。

也许是感受到他的心声吧,魏离移开脚,转身看向躲在李焕身后,摔乱了发髻,花着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的苏烟罗,“我素来觉得苏公子是正人君子,不会主动做出这等丑事。而清阳公主也是闺秀之典范,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人挑唆。对吧?苏小姐?”

苏烟罗不明白,炮火是怎么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但她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落到自己头上!可也不能推苏延出去啊!清阳公主你快开口啊!

“听说苏小姐先前有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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