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死人了呢?一路小跑到挂满红绸喜字的平宁侯府,见到那具被水泡肿了的尸体的京兆尹实在是没想明白。
苏桓是怎么突然溺死的,明明几个时辰前还在和他坐一桌喝酒聊大话。
天边有一丝鱼肚白露出来了,随着天光渐亮,无色的曦光落在沾着水珠的草坪上,折射出彩虹的光彩,浅浅地镀在肿胀发白的尸体上。
京兆尹差人喊来的仵作正在验尸,虽然他粗糙地看过,苏桓是溺死的,但到底还是要出个记录放到案宗里的。
恰巧遇上这件事,苏延得幸没被李焕打死,如今正半死不活地被人抬过来看自己父亲已经变形的尸体。苏烟罗正跟在半死不活的哥哥身侧,当了十几年的闺阁小姐,虽然暗地里弄死了不少人,可她也从未见过死相可怖的尸体,当场吓得尖叫起来。
李焕皱眉,甩了她一巴掌,“叫什么?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得?”
“父、父亲?”苏烟罗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即刻浮现红色的巴掌印,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那具因为肿胀而变大的尸体,“是我父亲?”
她也顾不得李焕几乎要黑成锅底的脸,拨开挡在前头的人就往那尸体上扑,真的是她的父亲!
就在她即将碰到尸体的那一瞬间,魏离架住了她,“别耽误仵作验尸。”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杀了我爹!”苏烟罗此刻再也无法劝慰自己冷静持重,红着眼睛挣扎着,“魏离!我家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抢我哥哥的功名,还要让我去周朝给人为奴为婢,如今还要害死我爹!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放着尚书府大小姐不坐去做一个妾!”
李焕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快步走到她身边,照着她的另一边脸颊又来了一巴掌,看着她肿的老高的脸,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你在胡说些什么?给本宫做妾委屈你了?本宫求着你爬的床?”
魏离突然卸了手上的力气,松开她,她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凉丝丝的草坪上全是露水,轻而易举地浸透了她的薄裙,“我何时和苏公子抢过功名?他考不上状元难道是因为我在吗?没有我也还有即荧,换做即荧,你们难道也要对一个少吃少穿的穷苦少年下手吗?”
“送你去周朝做奴婢也是我向陛下求的?”魏离的身影笼罩在曦光之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惊惧而浑身无力的苏烟罗,“如今苏尚书的死也要怪在我身上?苏尚书死的时候我在哪?我在你们苏府的别苑看我逃婚的未婚妻为你哥哥求情!”
宁国公世子也开口,“你们苏家也不能看魏将军好欺负,就什么都往他身上甩啊。难道礼部阅卷还能故意判错苏公子的卷子?那日诗会上那个七皇子针对苏小姐,差点闹得整个大宁失了脸面,也是魏将军救场。苏小姐不知感恩就算了,怎么如今还要把杀人的事情往他身上放?”
他这几日天天听着李倓越讲魏离的事迹,如今倒是真觉得魏离是个值得结交的好人。
魏离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以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轻轻地将每一个字都送到她的心里,“苏府对我下手无数次,我不反击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因为没那个能力。是我杀的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就算有证据,如今大宁的局势,虎狼环伺,文帝会舍得罚他吗?
魏离起身,看着她近乎绝望的神情,“苏公子没能中状元,是因为学艺不精。苏小姐自奔为妾,是你自己的选择。苏大人出事的时间段我在哪诸位也都看得很清楚。我理解苏小姐的哀伤,但不要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我先前在云郡受了些伤,腰不好。”
此时,仵作的验尸结果也出来了,“诸位大人,死者苏桓,尸体表面湿润,皮肤苍白浮囊,躯体水肿,符合长时间浸泡于水中的特征。头发凌乱,部分粘连于面部或颈部,有水草、泥沙等异物,与水中的水草泥沙一致。衣物湿透但完整,初步判断无外力作用痕迹。全身未见明显外伤、瘀斑或骨折迹象,颈部、口鼻周围及胸腹部无压迫、勒痕或异物堵塞。眼球突出充血,轻度浑浊,无出血点,胸腔内肺部肿胀,发现大量水分少量泥沙藻类。胃内还有为完全消化的酒液和食糜。初步推断死者是醉酒后失足落水,因无人发现导致的溺水死亡。”
“这岸边确实有松动的石块。”即荧蹲在那块松动撬开的石块前仔细研究着,他先前帮魏离完善过了,绝不可能有人看得出这是撬开的。
“那……那就是意外溺死的?”京兆尹弱弱地看向在场的最大的人物。
李焕现在根本不想知道苏桓到底怎么死的,随意地点了点头,“尸体送到苏家去,放在这也是晦气。”
确实晦气。大家看向站在李焕身边的魏离,大喜之日新娘逃婚了,好不容去捉奸,奸夫的爹还醉酒死在了新郎准备的新宅子里,是真晦气。也不知道魏离是不是和苏家犯冲。
不过魏离先前串通即荧拉了那么多人下马,今天这些事,指不定是哪家的报复。
“各位就先行回府休息吧,昨日出了这么多事情,未能让大家尽兴,改日再设宴款待大家。”魏离客客气气地将宾客们送出前天刚挂上的平宁侯府牌匾的大门。
因为今日大部分人都还要上早朝,留到半夜的人也不多,都是些世家公子和空闲时间多的官员,送的很快。
李焕依旧在河边,他等京兆尹的人把苏桓的尸体抬走后,才让人把清阳公主带过来。
魏离回到湖边时,正看见他让人把苏延抬回家,至于苏烟罗,她坐在湖边愣愣地流着累,倒是重新染上了几分少女时的我见犹怜。
李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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