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音柱的事情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又有两名脸带斑纹的剑士都无缘无故倒在了二十五岁。其中一个还是柱。
在私下里,鬼杀队之中已经隐约有了并不太好的传言。斑纹本来是强大战士的象征,现在却像是死神的标记。
人们在看向继国缘一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了一些异样。
如果不是消息被产屋敷当主暂时压制了下来,恐怕现状会更加糟糕。
继国神理有些担心,一方面是担心鬼杀队里的同伴们对继国缘一的看法,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担心自己的两个哥哥。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22岁了,且都开启了斑纹,如果传言斑纹剑士活不过二十五岁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们两个的年纪……
继国神理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他不知道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对于这平静表象下的暗潮是否有所发觉。
因为心头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继国神理在隐中执行任务的频率都降低了。
深夜。
继国神理站在蝶屋的门前,身后暖黄的光亮从障子门后透出来,而他的脚下就是悬空的廊台。
等待的时候总是令人焦躁,继国神理抬头看着天空,星子寥落,连带月亮也大半隐藏在黑色的云彩里。
在他已经将视野里能够看到的星星都数了一遍的时候,身后的门终于被人拉开了。
继国神理顿时转过身,目光落在正走出门的虫柱身上。
“有结果了吗?”他问道。
“嗯。”垣本花子点点头,“依旧是与前三位剑士一样的死因。”
她将手插在白色狩衣的兜里,深深叹了口气。
旁边,继国神理脱力般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廊台的立柱上。他低头,将自己的头发揉得一片凌乱:“看样子,传言已经变成可怕的现实了。”
“这样消息,暂时还不能外传。”垣本花子垂眼,注视着站在对面的人。
“我知道。”继国神理直起身,面上恢复了镇定,在深夜之中,他那双眼睛已经几乎变为了墨绿色,“这件事最晚能够拖多久?”
“今夜我写信告诉主公,待他回信之后再进行通知,来回大约需要三日的时间。”垣本花子说。
“我明白了。”继国神理说道,“有方法可以医治这些斑纹剑士吗?”
虫柱摇摇头:“他们之所以有斑纹,就是因为提前燃烧了生命力,所以生命才会在二十五岁戛然而止。除非一开始就没有斑纹,否则没有办法去救。”
继国神理听完,扯了扯嘴角,然而却并没有笑出来。
“谢谢虫柱大人。”他最终只是说道。
“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垣本花子看着他,“你……以后可以多陪陪你的哥哥们。”
“我会这么做的。”继国神理转身离开。
垣本花子站在门前,脚下是身后房屋透出的烛光。她看着少年的背影,一步步从廊台上远离,逐渐消失在冰冷的深蓝色黑暗之中。
十八岁已经是这个时代普通人成家立业的年纪,垣本花子一直以为继国神理总是充斥着独属于少年的天真朝气,而现在,他好像在这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嘛,每次都是医生来通知这样令人难过的事情,医生也会不愉快的!”垣本花子伸了伸懒腰,转身回去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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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神理越走越快,直到完全开始奔跑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他的眼睛生来就可以拥有通透的世界,而这是普通的剑士拼劲全力、扛过超越自身极限的危险之后开启斑纹才能够达到的事。
而现在,向着更强大努力的人们却反而要接受自己的早亡。
他想,哥哥们要怎么办呢?如果他们都不在,继国神理自己又要怎么办呢?
作为继国神理的他,作为玩家的他,都是为了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他的两个兄长都还那样年轻,继国神理知道继国岩胜每天练习到深夜挥剑的努力,也知道继国缘一在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闪着光亮。
明明他们还有那么长的时光,现在却像是短短的一眼就能够看到尽头。
蝶屋早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他已经跑了三个时辰,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山风阵阵,继国神理站在一处崖边,看着下方的山谷,忍不住张开手,对着下方大喊,将心脏之中的一切不愉快情绪发泄出来。
空谷回响,继国神理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此刻的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现在就见到两个哥哥。就像是小时候,总是拉着他们的手,确定他们的存在。
继国神理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他仰躺着,而这块石头的大小有限,于是头脑几乎便是倒悬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的愿望过于明确,他竟真的从薄雾弥漫的灌木丛里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谁?”继国神理握住了自己腰间的短刀。
——深更半夜,深山老林,遇到陌生人的时候,会比平常要危险许多。
来人逐渐走近,继国神理越看那道身影越感觉到熟悉。
“……哥哥?”最后,继国神理喊出了声。
梳成半高马尾的发,额头上火焰般的纹路,耳朵挂着的花扎纸牌,强大而挺直的身影,腰间的日轮刀——赫然是继国缘一。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冰凉的石头上坐了起来,讶然地望着对方。
“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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