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50积分消失,小世子咬牙切齿,心生愤怒。

“我!要!退!货!”

系统当场表演了变脸。

【技能一旦售出,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换。还有什么问题吗亲亲?】

“——转人工!”

在元澈即将荡出树林时,白马总算发现没了主人,疾驰而来,正巧接住了落下的少年。

重新回到马背上,元澈很有几分生无可恋。

乌恩其大约被他强行露的一手震撼到了,竟没有再继续竞速,落后半程,惊讶道:“世子这身功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元澈麻木着脸:“……过奖。”

他看见了——别说乌恩其,连跑来迎接他的小白犬脚步都迟疑了!

麋赤虽步伐犹豫,还是热情地迎了上来,在马蹄左右穿梭。

“汪汪!汪!”

“小声些。”元澈费劲俯身,摸了摸它往上蹭的脑袋,安抚道:“我真不是猴精,不会打人也不会抢你零食的。”

乌恩其抚摸马鬃,黑马踏着小碎步,慢悠悠踱步上前。

他问:“再跑一圈?”

元澈拒绝道:“不了,我还要练准头。”

说不定,剧情走到凉国相关,这箭的准头还真能派得上用场。

乌恩其只是笑,夸赞道:“哈度叶好生勇猛。”

“哈度叶?”元澈疑惑道。

乌恩其意味深长道:“没什么,乃是我对世子的昵称。”

他没有弓箭,侍卫也不许他有动武的想法,遂抱臂站在一侧围观。

元澈先下马热了热身,再骑乘上去,就着马儿静立,还未跑动,先射了十发箭矢。

多了个人瞧着,少年情不自禁紧张起来,准头也有些失误,仅三支正中靶心,还有两支不幸脱靶。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少年偷偷去瞄乌恩其,却见异族男人懒洋洋地梳理着浅栗长发,唇角斜勾,将偷看的小动作抓了个正着。

二目相对,元澈尴尬地收回视线。

马儿似为呆立感到不耐烦,载着少年小跑起来。

“诶——”

元澈没个防备,急忙松开弓去抓缰绳,熟料顾此失彼,险险把箭落了下去。

肤色微深的大掌一把抓住箭杆,朝他递来。

手腕串了金饰,常年打猎的手掌粗糙,骨节分明。对比之下,少年的手腕显得格外秀气。

“谢谢。”

元澈抬头,乌恩其不知何时上了马,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他御马像坐于平地般轻松,丝毫不受外界影响,挑眉道:“世子要陪练么?”

元澈讶然道:“可你又不能用弓箭。”

“没关系。”乌恩其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勾唇露出了雪白的犬齿:“我不用弓,不用箭,只骑马跟随,如何?”

……

裴府。

竹影摇曳,日渐西斜。

游丝变淡,熏香渐渐尽了。

小榻上的人睁开眼,轻声问:“什么时刻了?”

“刚过未时。”海德见他眼下有些淡淡的青黑,却不继续休息,反而坐起身披了外袍,心疼道:“大人不妨再小憩一会儿,这些日子事务繁忙,到底受累。”

裴怀虚阖眸揉了揉额角,并未回应。

小室空寂,他拨了几声古琴,忽的叹了口气,又问:“麋赤离家有多少时日了?”

海德掐指算了算:“迄今已有十一日。”

他揣摩着自家大人的神色,问:“我今日便去亲王府接回来?”

官场上人情世故,送礼在所难免,可自家大人不但不送如何贵重的物什,还请镇南王世子代养小犬,择日接回……也不知世子究竟是何感想。

裴怀虚唇畔浮现出淡淡笑意,道:“不必了,替我更衣罢,我亲自走一趟。”

海德惊讶道:“是。”

元世子竟能让大人心甘情愿放下政务,果然不一般。

……

乌恩其说到做到。

元澈的马甫一奔出,他的黑马顷刻紧跟其后,寸步不离。

元澈快,他就快,元澈慢,他也慢。

黑马彻底化成了白马的影子,又好似同步率极高的双生子,左右前后,绝不滞涩半分。

可以说,乌恩其的御马之术已登峰造极。

与此同时,马背上的人不时喝道:“瞄准!”

“前方草丛!”

“放!”

小白狗以为他们在玩游戏,也跟着去追箭矢,又或者从草里撵出野兔,乐此不疲。

乌恩其天生就是一只苍鹰,捕捉猎物时,瞳孔几乎拉成一条竖线,凶狠而锐利。

他对动态的东西极具敏感度,但凡是他出声,十有九次,元澈不会射空。

一轮过去,少年在其中找到了乐趣,手臂微乏,却少有地意犹未尽。

“怎么样,哈度叶,我指挥得不赖吧?”乌恩其纵马绕着他打转,语气骄傲:“我可是凉国狩猎第一名!”

“是不赖。”元澈用衣袖擦去薄汗,耸肩道:“可惜,你参加不了大夏秋猎咯。”

乌恩其并不介意,咧嘴笑道:“若哈度叶拔得头筹,我便无遗憾了。”

想到那个场面,异族男人愉悦得眼睛眯起,琥珀色眸子轻佻地打量少年,遗憾道:“哈度叶,你身上的香味淡了。”

元澈避让开他的轻嗅,道:“我现在一身汗味,你别乱说话。”

跟登徒子似的,要是被定勇听到,当场拉入亲王府交友黑名单。

乌恩其笑意微哑,低低道:“我说过,我能闻到大夏人闻不到的气味。”

元澈眉头拧起,又抵不过好奇心,问:“那你闻到了什么香?”

“玉石。”乌恩其轻轻道。

男人弯起嘴唇,黑马踏着步子,缓步逼近,近到热气喷洒在元澈耳边,宛如情人的呢喃:“……哈度叶,你身上的那块玉,去哪里了?”

少年骤然警铃大作,身体绷紧。

他眼神闪了闪,否认道:“什么玉?你可别乱说。”

乌恩其笑了起来。

他嗓音模糊,愉快道:“骗得了别人,却唯独骗不了我。”

男人目光发亮:“毕竟,那可是哈度叶与我的定情信物啊!”

??

元澈茫然地问:“刀刀,我什么时候跟他定情了?”

【……未检测到相关剧情。】

系统显然也很迷茫。

元澈觉得匪夷所思,乌恩其入质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年龄才三、四岁,想想也不可能啊。

否则乌恩其就是犯罪。

“慢着。”少年忽然在脑海里道:“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白玉牌在支线任务里叫做“罪证。”

也就是说——与乌恩其“定情”的人,就是谋反的主人。

真相竟然近在咫尺!

元澈心中一跳,勒住马胡说八道:“你说的……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但时间太久,我有些记不起了。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时长什么样?在哪送你的玉牌?”

少年眸子好奇地盯着他,乌恩其仰头,深情地追忆起来。

“那是一个寒冷的秋日,我正被驱逐出宫,宫人们毫不留情地打我,骂我。天是如此地黯淡,地是如此地冷厉,可哈度叶你的出现,就像一朵烛火,温暖了我……”

“停一下。”

预感自己要听到八百字小作文,元澈不得不打断施法,开门见山道:“我那时几岁?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在哪个地方送你离开?都还记得吗?”

乌恩其顿了一下,琥珀色眸子有些诧异:“哈度叶,你……失忆了?”

“对、对啊。”元澈张口就来,蹙眉捂着额头:“我在边关时,一次打仗,不小心伤到了后脑,每次回想就会头疼,你一定不希望我回想吧?”

说着,他抽着冷气,面色痛苦,喊了半天的疼,眯缝着眼去瞧乌恩其。

男人好心地帮他把手换了个位置,提醒道:“哈度叶,你伤的是后脑,不是额头。”

元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