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到合籍烙印,听到魔头暧昧的话语,但生死关头,大家仍下意识将广泽视为同门,并没有防备她。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才能成功击退众人,甚至令不少人因毫不收敛的剑气所伤。
有人捂着伤口,有人吐出鲜血,他们看着广泽,看着无涯子和天衍宗的人,眼神中的怨恨仿佛在看魔族。
机会稍纵即逝,黎崖额上的紫莲汇聚起魔气瞬间冲破言灵。
所有人再不敢上前,生怕触发破军阵,引动结界。
无涯子结印的手被魔气震开,立时喷出一口血雾,闻君和李不语大惊失色要去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愤怒地看着广泽,呵斥道:“逆徒!还不回来!”
广泽垂着头,仿佛刚才出剑的不是她,待听到李不语和闻君惊呼“师尊!”,才急忙看去。
无涯子面容惨白,整个人变得苍老又憔悴,魔族天克人族,黎崖修为又在无涯子之上,魔气反噬对她造成了无法逆转的伤害。
广泽眼神痛苦,嘴唇蠕动片刻,可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似乎下定某种决心,猛地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下三个响头。
“师尊,广泽不配做掌门,更不配……做您的徒儿。”
无涯子等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顿时被气得眼前发黑,又加上方才那句言灵损耗太多修为,身子晃了晃,终于倒下。
广泽努力不去看师尊,转向各门派的人,面对他们或猜疑、或轻蔑、或仇恨的眼神,拱手长揖,郑重其事道:“此事皆因我起,与天衍宗并无半点关系。若有……若有来日,广泽必定登门谢罪!”
嗤笑、鄙夷、嘲讽……刚才压抑的怨恨瞬间一股脑冒了出来,群情激奋。
“还谢罪,站在魔族身前护着好意思说谢罪!”
“我还道她真是逼不得已,看来早就投诚魔族。”
“十五年前击退魔族也是为了忍辱负重吧。”
“想做叛徒又想得到谅解,真是令人作呕……”
“她当年估计也是和魔头唱双簧。如此沽名钓誉,又勾结魔族,真是下作!”
卫长风气得浑身颤抖,方才因广泽突然一剑带来的震惊和背叛感顿时消失,她怒急攻心道:“闭嘴!”
前日风采夺目的人因那魔头浑身血污,竟还无视自己师尊所为,妄图包庇只知道让他们闭嘴?!
众人面色难看,方才因为同情她,有的话还忍着没说出口,如今可算是找着机会宣泄。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赢个论剑大会就如此嚣张,秉性不行,剑再厉害也是个祸患!”
“她不是被广泽捡回来的吗?那时间上来看,很可疑啊。”
一时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都冒了出来,卫长风是广泽和魔头的私生子这件事仿佛有人亲眼所见般越说越真。
无涯子气急攻心,涌上喉间的血生生咽了下去,她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定定地看着广泽,失望无比。
诋毁污蔑无足轻重,可师徒相伴百年,广泽何时见过这样的眼神,她忍不住走过去,手却被人拉住,黎崖幽幽道:“你不想救付香了?”
他声音太轻,只有卫长风和广泽听到。
广泽咬咬牙,闭上双眼倏地转身扯过黎崖的胳膊,冷声道:“走。”
卫长风看到师尊决然的眼神,心中惶恐,听着耳边那些诋毁师尊的话,看着黎崖露出满意的笑,她爬向凌霜剑,眼中恨意愈发浓烈。
都是因为这个魔头!师尊不可能是叛徒,一定有什么苦衷。就因为他,流言四起,现在还想带走师尊!
黎崖一听她说走,立马笑得开心揽过人纵身飞起。
“逆徒!你、你今日若是敢走!”
无涯子那口血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李不语等人慌乱地喊着师尊。
空中广泽身子一顿,终究没有回头。
“我们就这么看着魔头走?!”
“若是上前稍有不慎破军阵便会牵动结界。此事只能禀报三清阁来处置。”
“都怪那个叛徒,方才明明有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蹬地而飞,爆冲向黎崖。
她手中抓着断剑,单手飞快结印,剑幻化成铺天盖地的网,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其中一把迅如闪电,利若冰锥,刺向黎崖。
惊呼声此起彼伏,无涯子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天衍宗霎时间乱作一团。
“卫长风疯了吧!她就不怕触动破军阵?!”
“早说过这是一家三口!”
卫长风听到下面的咒骂,根本不在乎。什么狗屁破军阵,她只知道,决不能让师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魔头带走!
凌霜断了,速度却更快,黎崖下意识推开广泽,自己却被剑气划伤。
他抬起胳膊看了看那道微小的伤口,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神色开始疯癫,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喃喃道:“真不愧是她的徒儿。”
瞬间,黎崖的双手指甲暴长,狠狠捅进胳膊上的剑伤,鲜血飞溅,破军阵极速收缩融化在四散的血中,黑色旋涡霎时间飞涌进血。
广泽被推开后回身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惊声喊道:“长风快走!”
众人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心下惊骇,以为魔头要发疯了。结果那些血和浓雾交缠着,阵法突然凭空消失,结界也没有因卫长风的攻击开启。
黎崖垂着头静静站着,伤处的血滴落下来汇聚成一小滩。
众人回过神来,更是懵了,卫长风已经厉害到这般境地了吗?一剑就让魔头收了破军阵?!
蜀山等门派忘了方才的争论,立马振奋精神,祭出法器决意和魔头死战,正要踏空而上,不知何时汇聚的漫天黑雾兜头而下。
那些浓雾仿佛有意识,变作锁链缠绕上他们的法器、符箓和四肢,将所有人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魔雾!”
“万不可轻举妄动!”
卫长风无心去听下方的惊叫,她一剑得手,正待再冲,就见黎崖用血雾禁锢住师尊,他摸着她的脸,呢喃着:“你真是把什么都教给她了。”
广泽偏头躲开他的手,眼神冰冷,“你敢动她……”
黎崖歪了歪头,“我便是杀了她,你也会跟我走的。阿泽,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广泽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眼中竟涌出泪。
卫长风见师尊受此屈辱,只觉全身血液逆流,她双目充血,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拼上所有修为冲他刺去最后一剑。
突然她眼前闪过黑影,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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