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兰扶住刘清岚,神色一凝,决然道:“走,去映波亭找七公主和靳红英!”
身份尊贵又武艺高强之人,她如今能想到的就只有靳红英了。
靳红英既然与那位一袭白衣的贺小娘子交好,贺小娘子又在映波亭作诗,她或许也会去映波亭寻人。
刘清岚红着眼眶点头。二人正欲结伴离开,却听卢霖杉拦住她们,沉声道:
“我和刘小娘子去找公主,白芷兰,你留在这里。戴侍卫伤得太重,你或许能帮上忙。”
他又看向阿沅,低声嘱咐:“别冲动,丽妃与德妃素来不和,淮阳侯府与北燕又是世仇,你们莫要轻易招惹。”
接着又对周行说:“若那侍卫实在撑不住,你就上去,顶多受点轻伤,华威不敢对你下死手。”
二人匆匆离去求援,然而擂台上的暴行却未见丝毫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只见台面上已血迹斑斑,戴侍卫的身躯如同破布般被重重摔在地上,鲜血喷溅,惨叫声回荡在空中。
而华威的拳头带着无尽的残忍和怒火,如雨点般落下,仿佛要将对方打入无底深渊。
人群中有义愤填膺之士,挽起袖子欲冲上擂台相助,却被旁人死死拉住:
“苏兄别冲动!你爹才刚封了四品京官,你明年还要参加岁试呢!淮阳侯世子他舅舅可是考官,这仇你可惹不得!”
白芷兰目睹这一切,心中怒火难平,暗恨道:难道有权有势之人,便可如此恣意妄为,践踏他人性命与尊严吗?
戴侍卫还是有官职的四品御前侍卫,华威尚且能如此欺凌,若换作寻常百姓,又将如何?
正想到这儿,忽闻人群中低声议论:"听说去年此人当街纵马,冲撞百姓,伤亡数人,却并未受罚啊!”
又有人叹息道:“我还听说,淮阳侯府中,若家生奴才丫鬟惹他不快,轻则打骂,重则挑断手脚筋,扔于街头。更有甚者,被活活打死……”
白芷兰怒极,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此人简直禽兽不如!
抬眼望去,只见华威又提起戴侍卫的领口,狠狠砸中他腹部,鲜血喷涌而出。
白芷兰再也按捺不住,疾步冲至擂台边,怒喝道:
“华威!住手!七公主马上就到,你这般行径,不会有好下场的!”
然而,她的呼喊如风中细语,被无情的刀光掩盖,华威全然不理,继续着毫无人性的虐打。
就在这时,一名紫衣女子拨开人群,径直冲到擂台前,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台上掷去,高呼道:
“华威!还不快停手!你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白芷兰一眼认出,此女正是午宴前丢失玉簪的梁国公之女,郑小娘子。
石头砸落在擂台上,似乎引起了华威的注意。他动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郑小娘子,目光中透着肆无忌惮的残忍:
“姓郑的,别以为你有个未婚妻的名头就能管我!梁国公一脉已然败落,至于你,只配给我做个妾罢了!”
“你……!”郑小娘子气得眼眶通红,却无力反驳。
只见华威再度挥拳,将戴侍卫重重打倒在地,然后一脚踢向他的膝盖。
白芷兰下意识地闭上侧过头,不忍目睹这残酷一幕。
然而,惨烈的哀嚎声传入耳中,她咬紧牙关,侧着头无助地望向阿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卢霖杉的话犹在耳畔:淮阳侯府同北燕有世仇,又在京城权势滔天,即便懿王手段通天,也远在千里之外。
若因这事连累阿沅,她如何能保住他?
白芷兰心中焦急如焚,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平生第一次恨自己未曾习武,也无权无势。
焦急无措之时,却见阿沅忽然朝她淡淡一笑,道:“小姐,别担心。”
话音刚落,他已飞身跃上擂台。
几招之间,阿沅便与华威空手过了数个回合。
华威放开戴侍卫,轻蔑地瞥着阿沅,冷声道:“你是哪里来的东西?敢来打扰小爷比武!”
阿沅并不回答,一个侧身,躲华威蓄力一拳,擒住他手腕一扭,再一掌拍出,直击他胸口。
华威被打得连连后退几步,晃悠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你竟敢……”
他正要发怒,却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周行见状,立刻爬上擂台,将已倒在血泊中的戴侍卫扶起,拖到擂台边缘。
几位旁观的男子也赶来帮忙,将戴侍卫抬下台去,平放在地上。
白芷兰急忙上前,借来郑小娘子的披帛为他包扎止血。
随后,有人背起戴侍卫,匆匆向厢房中的太医奔去。
而擂台之上,华威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双目血红,杀意腾升,死死盯着阿沅,咬牙切齿,字字狠戾:
“你、找、死!”
只见他手指一抹腰间,骤然抽出一把软剑,如疯魔般朝阿沅刺去。
阿沅并不与他硬拼,只在擂台上灵活闪躲,却很快被逼至边缘,再退一步,便要坠入湖中。
白芷兰心中一急,忍不住呼道:“阿沅小心!”
她推着周行上前相助,却见华威提剑再次疾刺阿沅……
霎时间,一道银光破空而至,直取华威面门。
华威不得不侧身避让,虽避过致命一击,却仍被银光在面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阿沅抓住机会,猛踢华威膝盖。华威脚步一踉跄,身形不稳,险些栽倒,却被阿沅擒住手腕,狠力一掐,软剑应声脱手。
阿沅接住软剑,反手一掌,将华威拍得连连后退。
——电光火石之间,攻守之势已然逆转。
而那道银光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回旋飞向人群,被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接住。
白芷兰顺着那只手望去,只见来者朱红衣裙,额前银铃轻摇,正是靳红英。
那道银光,赫然是她盘发用的银月角簪。
白芷兰心中一喜,暗道:“太好了,她终于来了!”
靳红英厉声喝道:“淮阳侯府好大的威风,竟敢当众殴打御前侍卫!你们是不是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了?”
华威双目猩红,怒吼道:“你是哪来的臭女人?也敢惹本小爷?!”
他一抹脸上的血迹,似欲冲下擂台,却被阿沅以剑指喉,不敢动弹。
靳红英身姿轻盈,飞身上台,一脚踢翻华威,冷声道:“你还不配知道姑奶奶的名号!”
正要拍手叫好,白芷兰却见华威猛然一掀衣袖,露出一副袖箭,下一瞬间,一道寒光已朝靳红英射去。
白芷兰的心猛然提起,只见靳红英迅速抬手,用银月角簪挡下袖箭,化险为夷。
白芷兰这才松了一口气,高声斥道:
“华威!你竟敢在皇家宴会上携带武器与暗器,实在居心叵测!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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