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道你为我打抱不平,可当时的情况爹娘应该也对你说了,他爹拿逢老太太说事,爹要是不答应就去到处宣扬爹当年的事。”

“虽然爹已经辞官多年,不在官场,但以逢家的影响力,事情一闹大,爹的身体近年来越来越差了,我也怕他承受不住。”

聂鹤筠轻声细语地耐心解释道。

聂棠丰双眸泛红,他比家里的小妹聂鹤筠大了有十岁余,几乎是看着她长大成人,最疼她。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顽皮淘气,但古灵精怪的劲儿谁不喜欢?

她最得老太太欢心,也能把父母哄得心花怒放。

可谁曾想这个被全家人护在心尖上的宠儿,一长大就被迫嫁去了别人家,他作为大哥却护不了她,内心总是自责。

聂棠丰一改文人的温和,肃然愤慨:“逢老太太走了这么多年,祖母每年清明和忌日都去看她,如今逢简卓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当年若不是他心生嫉妒,两家人又怎么会从世交变成陌路人!”

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升高,嘴唇微颤。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前的恩怨到我们这一代也该了结了。”聂鹤筠见他又激动起来,只好又劝他。

“咱家从小就你最皮,也就数你最懂事。我跟你嫂子看着你长大,是妹妹也是女儿,你大婚那天走后,海期回到房里抱着修意哭了好久。”

聂鹤筠神情庄重:“我都明白,放心吧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聂棠丰看见妹妹眼神坚定,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了的,不便再说什么,只是最后叮嘱她一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大哥说,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聂鹤筠重重地点点头,随后两个人先后走出房门。

聂鹤筠和逢惊越一起上了轿,她掀开帘子朝家的方向挥手,随后就瘫坐在轿子里。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路上只有街边吆喝声传进来。

因为没有午睡,聂鹤筠有些疲倦,就闭眼假寐。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聂鹤筠昏沉的头不小心倚到身边人的肩头,把她惊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逢惊越,后者却又向她靠近了些,表示可以让她倚在肩膀上休息。

聂鹤筠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就顾不得别的,顺势倚在他肩膀上重新睡着了。

逢惊越低头看向她熟睡的脸庞,微微愣神,直到一阵风吹来,他瞥见帘子外面的天空。

中午那一小片撕裂的明亮的云,现在变得更亮了。

上面的云层慢慢散开一点,有光柱剖开一个口子,像倾斜的漏斗一般,向外散发着五彩的线。

被风吹开的帘子恰好把光泻进来,照在两个人脸上。

少人的巷子无声,轿子里安静得只有聂鹤筠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到了家门口,赶车的轿夫先去敲门,逢惊越轻轻晃晃妻子的肩膀,摇醒她。

聂鹤筠懵懵懂懂地醒过来,就听见逢惊越清冷却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说:“到家了。”

她就要站起来,却因为坐时间长了一下子没站稳,还好逢惊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扑在他的胸膛里,闻见一股兰花的幽香,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

逢惊越低头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抓着她的手腕,感觉到她肌肤的触感。

原来还没睡醒。

逢惊越轻轻地把手绕到她的后背,顺势抱起来,把她的头掩在自己怀中,小心翼翼地下了轿。

轿夫很有眼力见儿地没出声,讶异地看着平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此时却稳稳地抱着妻子进了府。

一路上逢惊越目视前方,没理会家里仆人呆愣的眼神,径直走入房中。

蕊莓猜到少夫人是中午没午休才会睡到现在,就先逢惊越一步进入房内,铺开床。

逢惊越轻柔地把妻子放在床上,蕊莓替聂鹤筠松开头发后就退下去了。

他坐在床边,忍不住一直盯着她安详的睡颜。

他一直盯着她,窗外有一阵微风拂来,吹起他鬓边碎发,逢惊越忽然被一股冲动裹挟住,俯身低头,轻轻靠近她。

床上的人鼻翼翕张,睡得很深,丝毫没有感受到额间落下的那一吻。

而那吻的主人却好像偷偷做坏事的小孩,心跳加速,恍然失神。

他红着脸一动不动,生怕她忽然张开眼,戳破这如梦似幻的瞬间。

窗外忽然响起几声鸟叫,聂鹤筠似乎睡饱了,头动了一下,睫毛飞动,逢惊越忽然反应过来,急忙一个闪身躲到珠帘后面假装更衣。

聂鹤筠刚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啪嗒”一声从珠帘后面传来。

“谁!”她立刻惊醒,以为是家里进了贼。

还没等聂鹤筠站起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他手忙脚乱之中不小心碰掉一根腰带。

聂鹤筠闻言松了口气,走到梳妆台前看了眼镜子,早上精心打扮的发型已经散了,她就随便把头发挽起来,只用支银簪拢住她如瀑的秀发。

逢惊越此时已经出来了:“去院子里走走吧。”他难得邀请道。

聂鹤筠走在他前面,步履轻快,走至建兰前时,聂鹤筠忽然扭过头来问他:“你身上的香囊是哪里买的?”

逢惊越一下子被问住了,他从未戴过什么香囊,眸中划过一丝不解。

聂鹤筠错愕,她的眼睛在逢惊越和那片盛放的建兰之间来回划过。

奇怪呀,她当时明明闻见一股很好闻的兰花香,“难不成是我当时还在做梦?”

逢惊越想起她当时下轿子时好像嗅了嗅什么,他当时以为是她猛地站起来还没缓过来,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

“我让丫鬟洗衣服时泡了香袋的,你若是能闻见我衣服上的香味,应该也会注意到你身上的。”他勾唇浅笑。

聂鹤筠立即举起袖子闻了闻,左边不行换右边,还是不行,她无奈地摆摆手。

“我的嗅觉也许暂时失灵了。”她尴尬地笑笑。

逢惊越看向花圃,拉起聂鹤筠的衣角,带着她来到旁边放工具的地方。

聂鹤筠奇怪地看着他拿起一把剪刀,跟着他的眼神又重新回到花圃边。

“你可有带手帕?”

“你要做什么?”

“做香囊。”逢惊越言简意赅。

聂鹤筠瞪大双眼:“这些不都是你的宝贝吗?平时亲历亲为地照料它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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