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推着萧闻雍到了偏院,府里的小厮已经在门前候着。

他们过去便见那小厮着急地又催促了声:“王妃,王爷已经到了,您快些开门吧!”

王府的小厮和用人都是京师府尹在肃王回京前采买的。

谁人不知肃王萧闻雍在凉州城罗刹的称号,据说当年凉州大捷,俘虏西戎军三十万俘虏,先帝大喜让肃王将俘虏押送回京师,结果这位爷直接挖了坑在凉州城的荒地上坑杀十万战俘!

活阎王就坐在轮椅上到了房门前,小厮吓得两腿发软,使劲儿拍门,可是里头就是没有动静:“王妃您好了吗?”

九思将主子推到门前停下,蹙眉喝道:“没看到王爷吗?怎么回事?”

小厮弯着腰,将身子压低,大口气儿都不敢喘:“回,回王爷的话,方……方才奴才们给王妃送去了热水,想来王妃还在沐浴……”

“混账东西,”九思咬牙,作势就要上前踹门:“这是王爷的府邸,哪里有将王爷拦在门口的道理?滚。”

小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直接哭出来了:“王爷饶命!”

萧闻雍抬了抬手,鸦羽微垂,眸光放在紧闭的房门上,淡淡道:“无碍。”

男人话音刚落,就见房门这时候从里面被打开,今日从陆府陪嫁过来的小厮从里面出来,恭敬地跪在地上:“王爷恕罪,方才王妃在整理衣衫。”

小童的话音都没落下,九思就大步上前,“滚开。”

小童挪了身。

……

殿内,陆晚方才忙不迭的从水里跳出来,根本来不及擦身子,在小童的招呼下就随手拿了一套雪色的绸缎寝衣套上。

但是身子还是湿的,刚穿上衣服,绸缎就粘在了皮肤上。

他的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踩在地上的绒毛毯子上。

外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一记男音道:“王爷,属下先退下了。”说罢,房门又响了一声。像是送萧闻雍进来的那个护卫又出去了。

陆晚怕死了。

方才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谁知道洗完了澡,清理完了身子,这阎王爷又突然过来了。

嫁过来的时候陆父已经交代过了,说肃王只要安安分分要了他,以后不再迎女子进门,便可保下一命。

想来肃王在西北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圣上要他取男妻就是想断了他的后,断了他的后也就不用杀他了?

所以,萧闻雍是过来睡自己的?

可是用的药膏都被他洗掉了。

陆晚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外殿的男音落下,想来肃王就在门口呢,他现在得赶紧过去迎着。

少年长吁了口气,刚想出门,就见与外殿连接的珠帘后出现一道人影。陆晚抬眸看去,萧闻雍已经自己推着轮椅进来了。

“王,王爷……”陆晚光着脚丫从毯子上下来,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去迎他的夫君:“臣妾方才…方才在洗澡……臣妾来服侍您吧?”

少年嘴上说的好听,结果就像个鹌鹑似得,光着脚丫披着还冒着水气儿的长发慢吞吞的走。

萧闻雍掀开珠帘,单手推着轮椅进了内殿,掀了掀眼皮看着面前的少年:“你也受惊了,不必在意本王,拿个帕子擦擦头发。”

陆晚都快碰到萧闻雍了,闻言不用自己伺候,他连忙收了手,“哦。”说罢,他小兔子般飞快回到了毯子上。带着水印儿的脚丫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渍。

还是毯子上舒服。

陆晚两只脚叠在一起,取了帕子擦自己还在淌水的头发。

忙碌之余,少年垂眸,偷偷看了一眼将轮椅停在内殿珠帘后的男人。

萧闻雍就动了两下,便停下不动了。

陆晚也不好意思当着萧闻雍的面坐在床上擦,就呆呆的站着,将浴布搭在自己的肩头,一边擦头发一边往男人那边瞅。

后知后觉,他才反应过来。

萧闻雍是个瘸子呀。

那一会儿是不是还要他把萧闻雍抱在床上,然后自己来行房啊……

陆晚想的出神,又听到不远处的男人出声。

“本王常年在凉州和西戎人打仗,十多年惹得不少仇家,今天的情况日后定然不会少。”萧闻雍慵懒地靠着,支颌看着面前的小笨蛋。

小东西那点偷看人的小心思全都在他眼皮底下。

萧闻雍曾在凉州之时,倒遇到不少胡姬以色相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但没有哪一个像面前这个小东西一般,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分明是不喜,还装作一副乖巧模样,故意引诱。

笨的可爱。

他倒是有些想不通,内阁能找出来这么一个漂亮笨蛋送给他,揣着什么心思呢?

少年听完萧闻雍的话,舔了舔唇瓣,倏然回眸看着他,好像很是疑惑的样子,“王爷,您真以为刺客是西戎人呀?”

陆晚反嘀咕。

刺客明明穿的都是宫里的衣服,肯定和宫里脱不了干系啊!

西戎人在凉州都打不过萧闻雍,怎么可能派过来这么多不要命的人刺杀。

陆晚说罢,对上萧闻雍那双深入寒潭的眸子,萧闻雍静静凝着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说话。

好吓人啊。

怎么能有人不做表情都这么凶!

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臣妾的意思是……”少年咕哝的声音越来越小:“有没有可能刺客就是我们大凉的人……反正…臣妾笨,不知道是不是西戎人——要不王爷说是就是。”

萧闻雍:“……”

沉沉道:“王妃的意思是——这人是圣上派来杀本王的?”

陆晚:“…………”

“不…………”陆晚又懵了,小手死死抓着手上的浴布,长睫微微一颤,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不是这个意思……”

萧闻雍眯了眯眸:“嗯?”

只听“噗通”一声,少年跪在毯子上,唇瓣一抿,金豆子又吧嗒吧嗒从小脸儿上往下掉。

陆晚咬着唇瓣,可怜巴巴地看着萧闻雍哭鼻子:“臣妾说错话了,王爷息怒……”

萧闻雍怎么这么可怕!好凶……

少年委屈极了,直接瘫坐地上,还没擦干的头发被他的小手这么一搓,全都黏在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浓稠的长睫像是泪腺的开关,一动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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