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登将海冬拖下楼,苏惊风他们都没离开,掌柜表示只有两间房了,苏惊风便只好让青阳去后院将马车安置好,三人在一楼等他。
于是,在一楼的众人都看到一个华服男子下楼,手里拖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身体,被抓住的那人脸庞向下,墨发下垂,不辨男女。
那人安静得像死去了一般,即使被拖得满身伤痕,伤口狰狞,他都不曾挣扎过。
一楼看客们纷纷探头,小声细语。韩登将海冬拖至天下客栈门口,那里本是有一群其他门派的弟子,此时一看到韩登,就一轰烟作鸟兽散去,客栈门前干干净净只剩一片雪。
而在众人面前,韩登一松手,看向雪地,那个少年此刻就轻轻地抬头,伸出双手想要拉开挡在眼前的乱发,乱发间不经意露出一双微湿的眼眸,看客们心尖一颤,只在心中道声好可怜。
可韩登看都没看他,仿佛身前跪着什么肮脏的东西,看了就会脏了他的眼。毫不留情抬脚一踢,踢上手腕,海冬一声压抑的痛喊,伴着一声骨裂的清脆声音。
看客们通晓武功,耳朵亦尖,自然得知那是一双手,两只腕骨齐齐断裂的声音,纷纷汗颜,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倒吸一口寒气。
海冬没再敢抬眼看韩登,自然也看不到韩登眼中复杂的情绪,也不会知道,韩登他真的不知道会踢错,会踢到他的腕骨。但是韩登一瞬间便掩饰好神色,再成了那个冷酷无情的韩公子。
一个本身就高高在上的人,任凭海冬再怎么样付出更多,哪怕付出他仅有的所有,也只能得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施舍出的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情绪,想必也很快就能收回,海冬想着,真是笑话,真是愚蠢,他做了韩登十年的书童,也不能让他为自己付出一点点,更别提自己还想要韩登护住他和他的母亲了,以前真是痴心妄想了。
海冬看到眼前的脚收回一步,心中笑自己真贱,眼里闪过一丝他人难以察觉的狡黠。
看客们隔得远,有些距离,自然看不到海冬细微的情绪转变,只能看见海冬皱眉,脸上青筋暴露,忍着痛将双手藏于羸弱的身下,那清瘦弯曲的身骨活像是被雪压弯的青青竹枝,惹人生怜。
韩登再没动作,此时楼上传来一道尖可刺骨的男声:“韩侄儿,”,只见韩乐山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留他给我呗!”
又转头看向韩登,觉得气氛不对,这才有些疑惑道:“你是要杀他吗?”
“嗯。”
得到韩登肯定的回答后,韩乐山邪笑道:“那我就不要了。”
又走上前,“韩侄儿怎么不动手了,叔父来帮你弄死这个小子吧。”
说罢,韩乐山揪起海冬的衣领,逼迫海冬与他对视,残忍一笑后,海冬被他拖到几丈远的雪地里,跪在雪里,那股冷意钻着膝盖向上直透心底。
韩乐山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粗糙的左手生硬又胡乱地抓起海冬头顶的一把头发,右手持刀乱割一通,原本秀丽又滑顺如绸缎的墨发被这样弄成一团狗啃过似的杂草,海冬心中腹诽,这韩乐山是有什么怪癖吗?
而后,韩乐山又将那刀在韩登给海冬披上的外袍上擦净,又折起外袍的一角,使刀将那衣袍划破几个大洞。
最后,锋利冰冷的刀刃从背部的衣袍一直划向上,先是划过海冬白净的脖颈,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刀上沾着血,再划过后脑勺的头皮,从后再到前,刀刃悬停在海冬的脸上,随后划烂整张脸,隐忍的海冬看着眼前挥刀畅快而笑得癫狂的韩乐山,又满足了韩乐山的施虐快感,至此便完成了韩乐山杀人前所有古怪的仪式。
上一次海冬感到如此战栗,还是那次酒宴上。回忆起不好的过往,海冬在心里啐了他们一口,他们都是恶心至极的疯子!
海冬还记得,那日是净色堂堂主韩乐清的四十大寿,夏日炎热,他宴请了许多好友上府共乐。他们都是群酒色之徒!宴酣之乐,非丝非竹,而是品鉴起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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