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她还没来得及跟张文秀和简志国说,刚放下书包房门就被大力推开,张文秀怒气冲冲,不由分说给了她一耳光,打在她刚冰敷过的脸上,冰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刺耳的声音。
她被打得摔坐在床上,茫然看着张文秀。
“还看!”张文秀捡起地上的冰袋,“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从市里回来就两个小时,你非走到天黑,原来是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为了瞒天过海,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我什么都没做,今天放月假乘车的人多——”
“还跟我扯谎,你二舅婆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张文秀打断她的话,用食指指着她鼻梁,“你二舅公看见你跟一个男的拉拉扯扯,你为了不让他告诉我们,居然做出勾引你二舅公的事,你不要脸我们还要!”
简黎脑子“轰”地一声,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居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我没有,是他对我—”
“没有?那这个东西是谁给你了?我刚刚看到一个男的送你到门口。”张文秀再次打断她的话,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冰块,丢向她。
冰袋砸到她脸上,冰块砸到骨头生疼,带着无尽的屈辱和委屈,但她没时间喊痛,只能努力的解释,告诉他们是那个男的对自己动手动脚,她为了自保还咬了他手,结果被扭曲成是她为了威胁他,故意留下的。
她说不清楚,张文秀指着她鼻子的手指越来越近,难听的话像一盆盆水冷水浇在她头顶,简志国站在门口,跟电话那头的人表示歉意,说一定会好好管教她。
“我没有错!”她一把推开张文秀,从书包里摸出他们给自己那支老旧手机,“我要报警,警察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大是不是?!”简志国一把抢过她手机,拳头如雨滴落在她身上,“报警让周围的人都来看笑话!”
她太痛了,痛得抱着头蜷缩在一起,痛得没有力气再辩解,在一次抬头时,她看见张文秀抱着简云杰站在客厅和卧室的交界处,她低头笑着哄简云杰,简云杰似懂非懂的朝她看来一眼,张文秀拍拍他后背,抱到另一个屋。
她听见张文秀说:“姐姐不听话所以被打,你长大不能跟姐姐一样,只要你听话,爸爸妈妈哪舍得打你。”
她终于明白,他们口中的听话不是成绩好,努力承担家务,也不是本本分分不跟其他人玩,懂礼貌,只有完全的服从,对他们每一句话的服从,是非对错不重要,真相也不重要。
......
“简黎?”
低沉磁性的声音落进耳朵,一双温热的手握住她手腕,试着要拉下来。像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简黎几乎时下意识的握住周述北手,用尽全力的握着,怕一松开自己就会被那些目光和谩骂吞噬。
“眼睛伤到了?”周述北问,语气夹带自己都没发觉的关心,感觉到她的颤抖,以为伤得很严重,“我看看。”
他声音是安抚的良药,捂着的手被一点点拿下,她望进周述北那双黢黑深邃的眼。
有其他司机在骂出租车司机,后面的车按着喇叭催促前行,那些声音在此时都好似渐渐远去,连带着那滩要淹没她的泥泞也被驱散。简黎重重松了口气,像在水里窒息太久,迫切需要新鲜空气。
“哪里不舒服?”周述北蹙眉。
“没事。”简黎这才惊觉自己还抓着他手,蓦地松开,看见自己的眼镜在他脚边,“可以帮我捡一下眼镜吗?”
手上触感消失,周述北垂下时虚虚握了握,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眼镜,“镜片摔出来了。”
“没事。”
这副眼镜是她在文具店买的,做工都是塑料的,镜片摔出来再摁进去就行了。她低着头,用力将镜片摁回去,戴上时架子末端戳了下眼角。
保护伞重新回来,简黎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手指不禁摩挲了下眼尾。
周述北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棉花糖脑袋,笑了声,“这么好看一双眼,遮起来做什么?”
简黎眼睑微动,“习惯了。”
周述北低低笑了下,没说话。
车厢静了两秒。
“不好意思。”简黎说。
周述北眉骨轻抬,“你不好意思什么?”
简黎没说话。
不好意思她奇怪的行为,在周述北看来,她刚刚的行为肯定很令人费解,丢了眼镜仿佛天都塌了一样。但又想到盛萦说的,盛萦都能一眼看出来她并不近视,周述北会不会其实也看出来了?
简黎去看周述北,棉花糖躲在他怀里,俨然被刚才的情况吓到,周述北正轻轻抚摸他的脑袋,黢黑的眼静而深,似幽潭,并没半点奇怪反感的踪迹。
简黎松了口气,捏着衣服下摆的手松开,“没有。”
刚刚站在路边的男人已经离开,那辆出租车靠边停着在下客,从她这个位置看到车头几乎与出租车尾箱持平,所隔不过半指距离,幸好过路口刚起步,否则根本刹不住。
“啪!”
白皙修长的手指到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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