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清晨,宁静淡雅的阳光合着正浓的花香,轻纱似洒落在懒洋洋睡了个好觉的闻玳玳脸上。
她睁了睁眼,想起昨夜做的事确定没有留下破绽后,心切的赶紧起床要去看看尉迟千澈反应。
正要起身。
嘶!
手用力撑床时,手背带来的辣疼,让她陡然想起自己的伤口。
这可不行。
要赶紧找个东西遮挡下,倘若被尉迟千澈发现,他那兜圈子套话的本事,不出三句就能让她和盘托出,老实交代。
可恰好伤在右手,日日写字,怎么掩盖呢?
水袖的袖子长些。
亦或者用块帕子缠住,说自己最近体虚,用来擦汗?
都不怎么合适。
正绞尽脑汁。
传来叩门声。
“呆呆姑娘醒了吗?”
是少昂哥哥,能下地了?
对,谢少昂心思细腻,定有化险为夷的办法。
她激动的打开门:“少昂哥哥,伤好了?”
淡然高华,挺拔俊雅的人,还是那身不改月牙白束身束袖的长袍,只不过又加了件乌墨色的披风,平日那么爱笑的人,今日一脸沉凝:“好些了,就是走的有些慢。”说完,将手中一件与龙池卫差不多款式,通体月牙白长裙和一件墨色披风递给闻玳玳:“今日主上要带姑娘下山,穿这件吧!”
下山?
巨大的惊喜迎面扑来。
看来尉迟千澈猜到指甲的蔻丹是她的大作,不但没有气,心情还十分愉悦?
愉悦到终于要让她下山逛逛,不再锢着她了?
不过,下山就下山,穿这么丧干嘛。
闻玳玳狐疑不解的接过来衣服:“这是要……?”
隐藏身份?
尉迟千澈都躲了多少年了,还有人那么执着的找他?
谢少昂没有透露:“呆呆姑娘稍快些吧,主上已经在等了。”一句话说的似有愁肠百结在胸口凝滞不得发泄。
闻玳玳郁闷的关上门,嫌弃一番晦气的衣服,权当忍辱负重对自己忍耐力的考验。
印象中前世,貌似在自己十四快要及笄的年纪,尉迟千澈彻夜不归过一次,貌似就穿了件这种颜色的长袍。因为平日他总穿玄色的缘故,所以冷不丁换了个颜色,她瞧着新鲜,故此印象深刻。
那次,他第二日黄昏归来,指骨上鲜血淋漓,皮肉乱翻,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把自己折腾的完全没了平日总端着的高傲模样。
回来后,不倦不困,不喜不怒,只扔给她能砸死人的一摞厚书命令:“背!”
当夜,不眠不休的闻玳玳挑灯给他背了一整夜。
连续七天,尉迟千澈又聋又哑,跟灵魂出窍了一样,要么单个蹦字,要么折腾她,要么神出鬼没的把自己关起来发呆。
闻呆呆权当是尉迟千澈在青楼没把客人伺候好,受了天大委屈,拿她发泄。
而今,早就无意从龙池卫只言片语中得知,尉迟千澈已很久没去过松竹楼了,至于因何,应当与那日灭了悬星会有关,松竹楼中的琴师跟舞姬全部归顺于龙池卫,至于小童的去向,貌似在山下,她未曾见过。
重新赋予新身份的琴师和舞姬,在他们来来往往上山中,她见过几个眼熟的,对阵训练时身手不凡。曾经的妖娆媚态,不堪一击,仿佛换了身份跟换了个人似的,气冲霄汉,力敌万夫,无论男女,那股缠绵于身的阴柔气消失殆尽。
让她一再有了错觉,说不定他们本就是龙池卫,只不过因为尉迟千澈暂时屈居人下,蛰伏于偌大的松竹楼。
如果真是这样就有趣了,毕竟造反,指望几百龙池卫绝完全不可能的,难不成更多的龙池卫分散各地,分散各行,用融入百姓生活的方式掩人耳目?
“呆呆姑娘,好了没有,时辰到了。”
时辰?
什么时辰?
闻玳玳边系着披风出来:“少昂哥哥,到底是什么事呀?”
谢少昂先是打量了番闻玳玳正合身的衣裙,暗叹,主上当真辛苦,自小为闻玳玳准备衣服,连量都不必量,一双眼睛目测,尺寸就没错过。略略帮她整理了番领口,拢拢拍拍披风褶皱,特意费心嘱咐:“呆呆姑娘,勿要再问了,等会儿也勿要问主上。至于是什么事,到了便知,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明白?”
听意思,尉迟千澈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什么事都不知道,挂上与谢少昂同样的凝重也不合适,索性,垂着眸,做面无表情就好了。
山苑外的广阔空地。
尉迟千澈带着一众与谢少昂同样衣着,乌墨色披风的龙池卫,四五百人浩浩荡荡,齐刷刷冲闻玳玳看过来。
各个卓尔不凡,自骨子里散发着如戛玉敲冰般凛然正气,掀起磅礴的浩然英风,让闻玳玳不由的怔了证。
先前龙池卫训练时,她不是没见过这么多人。
可那都是要么从旁边路过,要么给尉迟千澈送个东西,转身就走。
现今这阵仗,是打算齐刷刷把她给看死吗?
到底是个姑娘,一时有点拘谨不知该迈哪条腿,要没点像尉迟千澈常年浸染的承受力,普通人真受不了近千只眼睛的打量,毛骨悚然都是轻的。
认为自己还没练到尉迟千澈那般坦然,愣是定在门槛内,腿僵的出不来了。
仅仅一步之遥,门槛外的尉迟千澈,今日破天荒的也穿了与龙池卫一样袍子,相比之下,他身上的白,更纯正些,与自己身上的白裙,倒像是同一种布料。若不细瞧,真不容易发现,师徒二人的披风的黑色也与他人不同。
龙池卫是乌墨色,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灰,唯独她跟尉迟千澈是朱墨,黑的死气沉沉,见不到一点杂色。
更风仪肃穆,有势位至尊的意思。
许是见只及胸口的人被吓到,对苏白使了个眼色。
苏白领会,转身对所有龙池卫伸出食指跟中指,做了个交叠的动作。
龙池卫领会,齐整划一,全都转身回了头。
“昨晚除了把手磕到,连腿也磕了?”欠收拾的声音催促。
糟糕!
一大早总是在想尉迟千澈的事,忘了遮掩伤口。
听尉迟千澈口气,怕是她进屋起就已经知道是自己了。没出声,无非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中途轻哼,就是故意吓唬她。
也对,她是如何有自信认为能瞒天过海。尉迟千澈若是迟钝,他分分钟早就被暗杀了岂能活到现在?
当然,也可以认为是他明明很喜欢,但不好宣之于口,所以任她为之。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好细聊这些女儿家的事,一会儿到了马车之上再说吧。
装作没听懂道,马屁道:“是徒儿大清早见到师父,欢喜的迈不动腿了。”
压根不信的尉迟千澈,今日可没什么心情像往常那般揶揄两句逗逗闻玳玳,伸出一只手不等她反应,直接把她给牵了出来。
闻玳玳就那么任他包裹着自己的手,紧随其后,穿越龙池卫人海。
不知是日光还是眼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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