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上空薄月高悬,星点斑驳。

今夜水池边的火光也十分黯淡,没人注意到水池中潜伏着九道身影。

他们耐心等待着,等巡逻队从这边走过之后,秦熠和蒋老三同时跃出水面,扭断两名守卫的脖子,将他们抛入水池中。

“一个时辰,大家分头行动,务必小心。”秦熠轻声说。

“是。”其余八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这几日,他们在水潭下已经拟定好了计划。众人分散去破坏王城的重要场所,至于秦熠,则独自去抓北穆王。

不知道北穆王是过于自大,还是对王城外的天然流沙陷阱过分自信,他的身边侍卫数量并不多。

秦熠循着记忆来到一间挂满绣着奇怪图案幡布的石屋边,这里就是北穆大巫的居所。

屋内此刻挤满了人。

一个身披鹰羽斗篷、头发披散、瘦骨嶙峋的老人拄着一根狼头骨拐杖,站在最前方的鹰鹫图腾下。

此人便是北穆的大巫,他手中正拿着两根布条,口中念念有词。

在他身后,分别站着北穆王、文攸礼以及两名侍卫,他们一脸漠然地看着大巫的举动。

待到大巫念完口中的祷词,举起手中的布条,躲在窗台后的秦熠这才发现,其中一根布条上写着“宁玉瑶”三个字。

秦熠顿时咬紧了后槽牙。

屋内的北穆王突然开口问道:“王后和域鹰族这些天消停了?”

“是的,王上,”文攸礼回道,“自从您说要为王储举行冥婚后,他们再提起立王储之事时,已不像之前那般气焰嚣张。”

“不过王上,王后虽然不敢再提此事,但域鹰族恐怕没那么好打发。”毕竟一个出嫁女与王储之位,孰轻孰重他们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

“无妨,能让我耳根清静一阵就行了。”他也没指望这个从未见过的儿子能起多大作用。

秦熠听着两人的交谈,稍加思索便猜到了北穆王给林鸿轩配冥婚的意图。

从这段时日北穆的局势来看,各大部族皆在逼迫北穆王立储,其中北穆王后的母族域鹰族实力最为强劲,也是对北穆王逼迫最多的一族。

北穆王不堪其扰,便想出这么一招来警示域鹰族,你们域鹰族的女人不但生不出儿子,还赶走了本王唯一的儿子,导致他客死异乡,现在你们还有脸在本王面前蹦跶?

果然,配冥婚的消息一经传出,域鹰族便消停了许多。

秦熠眼中一片冰冷,你们北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不该拿明安当幌子。

眼见大巫要将写着明安名字的布条,与写着“努尔勒”三个字的布条一同投入火堆中,秦熠直接从窗台翻入屋内。趁着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他直奔北穆王而去,一把掐住北穆王的脖子。

“放肆!哪里来的贼人!还不快放开王上。”文攸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吓到,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大声喝道。

秦熠从北穆王身后露出半张脸,笑着打了声招呼,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文丞相,好久不见。”

文攸礼这才看清小贼的脸,顿感不妙,心中慌乱起来,“是你?!”

被死死掐住脖子的北穆王不知道来者何人,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美人?你放了本王,本王都可以给你。”

秦熠嘴角含笑,看向文攸礼,“文丞相,不如你来告诉你的王,我想要什么。”

文攸礼狠狠地瞪着秦熠,“大宸的铁力士,秦小将军,你究竟是如何进入王城的。”

听到“大宸”二字,北穆王瞬间闭上了嘴。没有了烦人的声音,秦熠另一只手敲了敲他的后脑,以示嘉奖。

“我如何进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想出去了。北穆王可否亲自己送我出去?对了,文丞相,你先让窗外的弓箭手放下手里的武器。你也知道我力气大,万一我受了惊吓,不小心把你们这位王的脖子拧了,那可就不好了。”

秦熠说着,随手将身后的石桌一角捏成了粉末。

文攸礼看着缺了一角的石桌,再瞧了瞧脸涨得通红的王上,无奈挥挥手,让屋外刚刚聚集起来的弓箭手退下。

“秦小将军,你看这样如何,你放了王上,我们保证安安稳稳地将你送出王城。”文攸礼一副万事好商量地语气对秦熠说。

秦熠撇了撇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行了,别挡道,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小爷早就待腻了,别担心,小爷马上就离开。”

文攸礼闻言大惊,秦熠究竟潜入王城多久?居然无一人察觉!

“你……”北穆王刚想说话,秦熠手上猛地用力,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最好别出声,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弄死你!”

北穆王被他阴森的口气震慑住,意识到秦熠绝非玩笑,不敢再多言,安静地等着文攸礼与秦熠周旋。

然而秦熠根本懒得与人废话,他一只手轻松地将北穆王这个壮汉掐离地面,另一只手则从大巫手中将写有“宁玉瑶”的布条抢过,收入怀中。

秦熠拖着北穆王毫不费力地走出石屋,屋外此时已经站满了兵将,他轻轻一笑:“这么热闹。”

“秦熠!你可要想清楚,若你再不放下王上,就别想活着走出王城!”文攸礼见秦熠不上套,大声喝道。

秦熠却满不在乎地说:“无妨,反正我死了有北穆王给我陪葬,不亏。”

文攸礼语塞,头一次暗恨为何王城内守卫如此松懈。

王上手中的大将要么战死,要么在外抵御大宸,而留在王城中的各部族族长,此刻恐怕比大宸更希望王上死,根本指望不上。就连王后也大门紧闭,不愿出面。

但此刻说这些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熠拖着王上向王城的出口走去。

秦熠每走一步,身后的北穆兵士们便会增多一些。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士兵,秦熠不怀好意地想,莫不是整个王城的士兵都来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约定的一个时辰之期已至,王城内四处火光冲天。

文攸礼看着远处的熊熊大火,转头怒视着秦熠,怒极反笑:“好好好,不愧是秦家的种!”

秦熠故作谦虚道:“过奖过奖,比起家祖,我还差得远呢。”

文攸礼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老夫并没有在夸你!

秦熠看着文攸礼恼怒的模样,假意好心地提醒道:“你不过去看看?小心你们王城被烧得只剩下石头了。”

文攸礼死死地盯着秦熠,恨声下令:“带一部分人去灭火。”

秦熠看着离开的一部分人,满意地说:“这才对嘛,跟我耗着有什么用呢。文臣相不是喜爱大宸文化吗,我来教你一句大宸谚语‘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

“我知道!”文攸礼不想听他废话,怒喝道。

“哎呀,别这么凶嘛。”秦熠语气轻松地插科打诨,但手上的动作半点都不松懈,偶尔还会因聊得过于投入,没注意手劲,差点把北穆王掐得断了气。

文攸礼胆战心惊地看着秦熠手上的动作,不敢再对他大声呼喝。

很快,秦熠便带着北穆王来到了一条宽阔的石板路上,这条路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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