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

已经醉倒了的人真的没什么自控力,梁枝抽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拍在了程清淮的嘴上。

柔嫩的手心还残留着洗手液的味道,下一瞬疼痛传来,她是半点都没留手。

程清淮:“……”

“吵死了,嗡嗡嗡嗡的,你是苍蝇吗?”

程清淮咬紧牙关,把梁枝的手薅下来,他气的有些想笑,但觉得跟醉鬼计较起来又没什么意思,只能对着梁枝放狠话:“你最好明天早上起来断片了。”

不然寻个地缝钻进去的可就是她了。

“去跳舞吧,好想跳舞,我们一起去跳舞。”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咿呀咿呀伊尔呦!”

“盼盼,大熊猫盼盼你在哪呢,我要被人绑架了……”

梁枝闹得欢腾,一句句的往外蹦各种各样不着边际的话,哪还有往日的沉稳。

程清淮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了,单手禁锢住一身蛮力壮如牛犊的梁枝,另外一只手掏出来手机给朱孟章打电话要医药箱,他特意说明了,随便找个人给他送下来就行。

朱孟章到底是干夜场的,嗅觉灵敏,立马就察觉到了猫腻,这种事情他哪能假以他人,立马去问酒吧的领班找来了医药箱,亲自送了过来。

他不光自己来,半个包厢里喝得差不多的公子哥们都来了。

隔着电话都能闻到八卦的味道,这种时候要是不在场,以后想起来不就得拍大腿啊!

那群公子哥碍于程清淮现在的地位,倒是没有大摇大摆的跟来,从拐角处探出头,看着朱孟章把医药箱交给了程清淮。

程清淮看到是朱孟章自己过来的,不免有些头大。

将梁枝圆滚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

“我要喘不过气了!”

偏偏怀里的祖宗不老实,闹着要去舞池里跳舞,他一边应付着梁枝一边接过来医药箱,“你帮我跟兄弟们说一声,等会我就不上去了,改天再请他们喝酒赔罪。”

“行行行,我一定转达。”朱孟章一边嘴上应着,一边在偷偷看的看着被程清淮抱在怀里的女人,她的脸看不清,但是美人在骨,只看身形便知道绝对非常漂亮。

程家的大公子一向过得跟和尚一样,如今能有点桃色新闻,一些人鼻子跟狗似的,早就闻着风窝在拐角处,压根就不用他去说。

似乎是听到了陌生的声音,梁枝也没再继续闹,看起来有些乖巧的让程清淮抱着。

朱孟章又试探了句:“清淮哥,我看你一个人是不是有点难应付,要不我帮帮你?”

程清淮抬眸,衣衫被梁枝挣扎的有些狼狈,令他多了些随意的轻狂,扫了朱孟章一眼,那种久居高位的神情竞让他误以为他看到了他老爹。

“不用,你回去玩吧。”

朱孟章跟丁锐启一起玩过,难保会不会认出梁枝,虽然两个人已经明确分手,但是他并不想风言风语污了梁枝的耳朵。

“真不用?”朱孟章又问了句,眼中是难掩的好奇。

“不用。”程清淮冷声拒绝,“改天让赵勤给你送个医药箱过来。”

潜台词是,这个医药箱他要了。

朱孟章恋恋不舍的走远,程清淮才半抱着梁枝去往可以用来休息的双人沙发处,几步路的功夫,酒吧内冷气开的很足,他的后背却沁出了汗。

程清淮走了,想看热闹的人扑了个空,只能围住朱孟章满足他们的好奇之心。

被问的烦了,朱孟章挥挥手,“要不你们自己去问他,看看他跟不跟你们说!”

这些公子哥们没了热闹看,这才如鸟兽散,各自去找乐子去了。

……

梁枝被藏了半天的脸终于露了出来,脸颊是被酒意熏出来的红晕,双眼迷离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鹿,直接展现出自己无害又令人心生怜惜的一面。

程清淮突然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问道:“手还疼吗?”

“疼。”与声音一同落下的是她的眼泪。

凄惨的像是被人欺负了,在见到信任的大人后,才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这一刻狠狠地握住了程清淮的心脏,他的声音也放软,拉过梁枝被烫红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口气,“那帮你涂药好不好?”

“嗯嗯。”梁枝的杏眸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就这么看着程清淮。

酒吧里除了酒以外,还卖吃的,所以会有一些烫伤药备在医药箱里,程清淮拿出药膏,挤出一些膏体在棉签上,然后慢慢的往梁枝有些红肿的手背上涂去。

棉签在碰到手背的那刻,手背的主人发出一声‘嘶’痛声,程清淮心头不忍,连忙的吹了吹,哄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又一涂,梁枝再嘶。

如此循环了三四次,程清淮看出了端倪,他一边去涂伤处一边看梁枝,只见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只是觉得好玩的在嘶。

程清淮:“……”

看到梁枝卷翘的长睫下,那双眸中透出来的脆弱,程清淮胸腔塌陷,放过了自己。

行吧,她喊痛就喊痛吧,大不了他多哄哄,身体上的疼痛他无法替代,情绪上总要让她舒缓下来。

一场药涂的格外不容易,涂完药膏,好不容易被冷气吹干的背部又凝出了汗水。

梁枝酒意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开始犯困。

“还能走吗?”程清淮把药膏和棉签放到了裤兜里,将梁枝扶了起来。

“能,我能自己dou!”

梁枝却不要他扶,眼神迷离中透着坚定,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出现在了她身上,极为自信的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程清淮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将她拉了回来,“好了好了,再走撞墙了。”

清醒时的梁枝清高自持,她就像一段被人设定好的程序,在面对伴侣出轨这种在其他人身上都会崩溃,陷入疯狂内耗的事情上,她都可以平静的处理完。

但醉了酒的她却展露出了被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一面,孩子气、不讲道理,跳跃的思维和可以大声喊痛的权利,这些在所有人身上出现都正常的情绪,怎么偏偏到了梁枝这,就只能要靠将自己灌醉才会显出冰山一角呢?

程清淮看似平易近人,温润如玉,其实他的心很硬,除了几个既定的人外,他对待所有人都是圆滑又张弛有度的,他骨子里流着资本家的血液,并不会做慈善,许多的事情他做了,就是打算要回报。

唯独梁枝,今夜又看到了她处心竭虑藏起来的一面,他突然并不想要什么回报了,他只想身旁的女人会永远笑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走吧,送你回家。”程清淮听到自己最后这样道。

他的手不容拒绝的握在女人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腕上,如玉的手腕被一双泛着青筋的手包裹住,透露着最原始力量诧异的美感。

只是握住人不是决策者,被牵住的人随时都会挣脱他的追随。

……

走出洗手间所在的角落,梁枝突然意识回笼,扯了扯程清淮,“盼盼。”

“知道了。”

吴盼喝的也不少,舞池里那么热闹,她却坐在卡座里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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