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大牢,赶往李宅。他们首先要弄清楚,那张皮影到底是不是千面叟丢的。

路上白雨眠问千面叟“前辈您的皮影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何新月看了皮影就认定是您的。”

“皮影就是普通皮影,只不过丢的那张是我教新月刻的第一张皮影,她不太会用刻刀,划伤了自己,她的血溅在那张皮影上,我最后将那血渍画成了一朵花。她应该是看到了那朵花,才确定皮影是我的。”

“原来如此。”

回到李宅,千面叟把皮影们都找出来,仔细翻找,果然,那张“猎人”皮影不知所踪。

“还真是那张,只是这皮影到底是怎么丢的?”千面叟仔细回想当晚的情形“莫非……”

“有可能是帮你捡皮影的人趁你不备,拿了皮影。”白雨眠道。

“难道人是那个人杀的?他拿了前辈的皮影,然后去杀人?可他怎么就能肯定一定能捡到皮影呢?”晓轻寒也帮着分析。

“也许杀人是早就决定好的,而皮影杀人的主意是捡了皮影之后才萌生的。”

“白大哥说的有道理。”

“前辈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白雨眠接着问。

“我只记得那是个男人,中等身材,别的就不记得了。”千面叟用力拍头“哎呀,我这个脑袋,怎么关键时刻不中用了呢!”

“前辈,您别急。我想那人既然本就想杀死死者,那他二人之间绝对有嫌隙,我们可以先从死者身份入手。”

白雨眠正在考虑如何调查死者的背景,晓轻寒就神神秘秘地了扬手中的册子“白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白雨眠接过册子一看,是死者的生平事迹。

“快夸我!”晓轻寒仰着脸求表扬。

“轻寒越来越能干,比白大哥强多了!”白雨眠毫不吝惜夸奖他。

生平记录:死者名叫王富贵,人如其名是个富商。在商场上虽然手段狠辣,但往往做事留一线,并无什么必须要置他于死地的仇敌。唯一可疑的事发生在五年前。

那时的王富贵还是桐县的商人,家里雇了一名长工名叫王雨。王雨为人胆小懦弱,却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刘氏——刘素娥。

王富贵垂涎刘氏美色,三番两次对其骚扰,王雨都视而不见。

直到那天,王雨外出。回来的时候,看到王富贵和刘氏在自己的床上,衣衫不整,场面极其不堪。

看到王雨回来,刘氏赶忙穿好衣服,哭的梨花带雨,说王富贵给她下药强迫她。王雨气疯了,却也不敢拿王富贵怎么样,只是打了妻子刘氏。

刘氏一气之下一纸诉状将王富贵告上了衙门。县令当即找来稳婆和大夫为刘氏验身。大夫和稳婆同时得出结论,刘氏身上并无挣扎的痕迹,也无药物残留,与王富贵欢好实属自愿。县令随即判王富贵无罪,而刘氏则因不守妇道被判浸猪笼。

刘素娥生命中最后一句话是问王雨的“你当真不信我?”王雨依旧沉默不语。

万念俱灰,悲痛欲绝,刘素娥独自走向悬崖,终是跳了下去,至今生死不明。

得知刘素娥的遭遇,三人不免唏嘘。

白雨眠问晓轻寒“那刘素娥可还有亲人?”

“除了丈夫王雨,再无其他亲人。”

“那王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相信妻子,还打她!”千面叟愤恨地握紧拳头。

“没有亲人,便不会有人替她报仇,那这条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那倒未必。”晓轻寒指了指千面叟的皮影“那个杀人凶手既然选择皮影杀人这么诡异的方式,我猜他并不会只做一起案子。只要他还要做案,就需要皮影。我们不如给他行个方便,卖给他可好?”

“好极了!轻寒愈发聪慧了!”白雨眠给晓轻寒一个大大的赞。

“只是,新月姐还在牢里,若那人再犯案不就等于帮她证明清白了?,我想凶手应该不会这么笨吧。”

“如果新月因证据不足被释放了呢?”白雨眠朝晓轻寒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晓轻寒心领神会“我立刻去办!”

“记住,只让梁大人发出新月罪证不足无罪释放的告示,新月人必须还在府衙,否则我们很难证明她的清白。”

“我懂!”

晓轻寒走后,白雨眠在千面叟的皮影上动了点手脚。

第二天一早,李新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因证据不足被释放。晓轻寒带着众家丁大张旗鼓地接她回家。

之后,她又被偷偷带回了府衙大牢。

千面叟易容成小商贩带着皮影去到当晚碰到凶手的附近支起小摊卖皮影。

“卖皮影嘞,生动有趣的皮影,走过路过别错过嘞!”千面叟装起小商贩也是有模有样。

不久小摊前围满了人,大家一边看他表演一边挑选自己喜欢的皮影。皮影多数是父母买给孩子的,选的大多也都是可爱的孩子或者动物一类的,只有一名男子买了两张武生,一个拿剑另一个持矛。

不远处晓轻寒碰了碰白雨眠的胳膊“白大哥,那个人挺可疑的。”

“我看到了,不急,我们再看看后面还有没有可疑之人。”

卖了一整天,有三个人买了带武器的皮影。除了第一个人,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个半大小子,看着就是有些拳脚在身上的;另一个是个胖子,买了个和他身材差不多,使铜锤的皮影。排除他二人,白雨眠决定去第一个人那里探探路。

他延着第一个人离开的方向放出彩蝶。

三人一路跟着彩蝶来到一间山间小屋。

小屋院中堆满柴火,院墙上挂着几张兽皮。

白雨眠让千面叟和晓轻寒等在屋外,自己进去查看。

推开院门他朝屋里喊道:“有人吗?”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是那买皮影之人。

“你有何事?”

“这位大哥,我路过此地,看到墙上的这些兽皮甚是喜欢,不知你是否能割爱卖给我?”

“你要买兽皮?”

“正是!”

“那敢情好,这里的你看上哪张随便挑。”男人也爽快,带着白雨眠一个一个看。

“大哥,怎么称呼啊?”

“我叫王雨。是这里的猎户,你看中哪张告诉我,要是你买的多,我就多送你几张。”

“王大哥真是豪迈!你这兽皮成色也很好,不知咱们是否能长期合作?”

“我就剩这些了,以后也不会再打猎,你要就全给你。”

“为何不再打猎?可是身体不适?”

“遇到你,我还有机会再打猎吗?”王雨说话时紧紧盯着白雨眠。

“王大哥此话怎讲?”突闻此言,白雨眠竟不知如何应对,强壮镇定。

“我就是杀王富贵的凶手!”王雨直接摊牌。

“你……真是凶手?”

“你就别装了,都到这儿来寻我了,还能不知道我就是凶手?!”王雨的表情不屑一顾。

“你怎知我是来找凶手的?”白雨眠自问并未露出破绽。

“京兆尹审李新月那天,我也在,我看见你了,你是李新月的朋友。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抓我帮她脱罪!”王雨把一切看的透彻。

“既然知道我是来抓你的,你为何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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