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疲惫,陈宁本闭眼背对萧昭,由宫人宽衣,将才脱下外衣,红色帷幔也才放下,身后女子却倏地坐起,一手勾起他腰间尚未拆卸的玉带,迫使陈宁借力回身,方才没有倒下。

隔着红云纱,他看见她上挑的一双狐狸眼,天真烂漫,无拘无束。

只是派去南国的探子都说,她是个自小被南帝遗弃于宫外的公主。

他轻轻拨开帷幔,好更清楚地看到她的脸。她的酒量实在不好,虽已拆卸妆环,此时双颊却晕得绯红,凝成一团散不开的烟霞,看向他时,眼底纯粹而沉迷。

在此之前,他已经有许多女人,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这样毫不避讳地看向他。一时间,他竟有些无所适从。

只听她糯糯开口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请陛下……垂怜。”

说出此话时,她的眼底好像蕴起一层淡淡的水汽,他分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她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即便如此,她的手指亦是勾着他腰间的玉带,小手于他腰间不安分地搅动。

他示意宫人退下,一手轻轻抬起,捧起女子半边脸,柔声道:“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公主……”

萧昭轻轻摆头,起身抬首于陈宁耳边低语道:“唤我蓁蓁。”

陈宁亦是配合地俯身,一手揽住了萧昭的腰肢。

云苏却于此时叩门,声音迫切,“陛下,元妃娘娘要见您。”

陈宁凝望身前萧昭,此时她双目微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未听到云苏的话。

他小心放下萧昭的腰,将她轻置于床榻上,朝殿外走去,见云苏衣衫单薄,松解肩上披风为云苏搭上,蹙眉问道:“她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云苏替陈宁将半敞的衣衫合上,小声道:“您知道她的性子,不过这次确实也是件棘手的事情……”

“什么事?”

“元妃娘娘有孕了……”

萧昭阖眼躺在床上,待四周都岑寂下来,她方才缓缓睁开眼,漫天的喜红色,忽然刺痛她的眼。

今日是她的新婚之夜,虽然她早就知道他的夫君身为皇帝,肯定不会是她一个人的,但真的在这一刻离开时,她还是怅然若失。她心心念念期盼的一个新家,第一晚就没了男主人。

她悻悻起身,将桌案上的龙凤花烛吹熄,辗转又回到床上,她自嘲地笑笑,发誓自己再也不那般妩媚做作。

辗转无眠,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昭突然感觉被衾探入一个身子。今夜无月,此时殿内漆黑一片。

但是合欢殿岂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萧昭心里有气,并不打算理会来人。

那人也很安静,躺在萧昭身侧,呼吸平缓,一身不吭。

萧昭突然想到了兰西的嘱咐,她说,今夜必须要完成的一件事,只待此事完成后,她才是陈宁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念及此,萧昭侧身,手肆无忌惮地在来人身上摸索着,很快就来到了那人的腰间,只是黑夜里,她找了许久,都找不见玉带的扣环。

她有些懊恼,就要收回手去,却被来人一把拽住,他将萧昭的手,搭在了玉带扣环的位置上,一手覆盖在萧昭的手上,将扣环解开。

萧昭的手微微一滞,记忆里,陈宁应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又怎么那么大力道拉拽她的手。

但是兰西说,床笫之间,男人往往是会变的。

她倏地翻身坐起,倾身埋首于其身前,探索着于他的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只是他的脸冰冰凉凉的,一点也不如他看起来的那样温暖随和。

她并不喜欢这样冰凉的触感,本能想要躲避开,却又被人猛地从身上拽了下来,将她缚于身下,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向她罗裙探去。

她四肢陡然无力,将手轻轻搭于男人脖颈间,试图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住,只好自衣领处探手于他的后背衣襟里,协助他将上衣褪下。

只是她摸到了一道疤痕,那道疤痕的位置,和元翕后背疤痕的位置一模一样,也同她那年为黑衣人换药的位置一样。

她原本就要失去意识的大脑像被丢进了冰窟,刺痛而沉溺无法抽离感让她赫然清醒。她的手缓缓退了出来,在男子唇瓣离开时,她以一种极其娇柔酥软的声音轻唤了一句,“阿钰。”

果不其然,男子手上的动作倏地停下,萧昭似乎感受到他于她裙下缓缓攥成拳头的手。

除了元翕,没有男子能在这个时候不动声色地闯入皇后寝殿。

只是他到底是何用意?萧昭并不打算拆穿他,她现在并不怕他,她只是不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以防今后留下把柄在元翕手中。

很显然,他既不是为了来睡觉,亦不是为了来睡萧昭,方才是萧昭主动,才让他一时间乱了方寸。

那他就是做了亏心事,没有地方去,只好委身这合欢殿中,天一亮,他自然会离开,萧昭如是想。

很奇怪的是,元翕在身边,她竟意外地睡着了。

天将蒙蒙亮时,兰西领了一众宫人候等于殿外,书雁于床榻边轻轻唤道:“娘娘,该起身了。”

萧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书雁是在叫谁,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着,还是兰西进来,将被子一掀,沉声道:“今日,娘娘要随陛下行朝见礼,现已辰时一刻,请娘娘起身。”

兰西掀开被衾时,却见白色绢布依旧雪一样的白,脸色瞬时煞白,唤来身侧书雁道:“昨日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书雁见兰西脸色不好,垂首道:“昨日才行合卺礼没一会儿,云苏姑娘就将陛下叫走了,说是关雎殿娘娘有请。”

“陛下再也没有回来过?”

见书雁点头。兰西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让书雁先于殿外候着,而后立于床榻边,语重心长道:“娘娘,来日方长,您与陛下才是夫妻,只不过老奴曾与你说的那些话,您也一定要牢记。”

“姑姑!”萧昭无奈道:“我已经足够放下身段了,他要走,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话将说完,见兰西仍然绷着个脸,萧昭只好下榻穿鞋道:“本宫本宫本宫,姑姑你去叫外面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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