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动都不敢动。夏尚仪曾经教过她,反抗只会激起征服欲。闭上眼眸,一副任人宰割的温顺样。
饶是如此,她依旧呼吸一紧,既害怕又期待,颤声恳求道:“求,陛下怜惜。”
萧景飏噗嗤一笑,食指轻点了她的鼻尖,取笑道:“你以为朕要做什么?”
他起身放开江婉莹,坐到床边装腔作势说教道:“朕不是昏君,怎会色~欲熏心耽误国事。朕说的那个,是让你先歇着吧!”
江婉莹脸上滚烫,一片绯色。咬着红唇不吱声,以为是自己想法龌龊,误会了萧景飏。
萧景飏的余光瞥见起伏不定的山峦,那张扉颜腻理的玉容似乎有些羞涩。紧咬朱唇的娇媚,令他想起席衽之好时她隐忍欢愉的克制。
蓦地周身发燥,萧景飏慌慌张张起身放下杏黄色纱帐。隔着纱帐平息欲~念,对她道:“你先歇着吧,朕去偏殿接见良妃。”
萧景飏不敢逗留,耽搁下去受折磨的是自己。
江婉莹听见殿门关合之声,偷偷爬起来将纱帐撩开一个缝隙窥探。亲眼确定萧景飏出去,不在寢殿中了。
她径直仰倒在床榻上,来回翻滚甚是恼火嘀嘀咕咕道:“江婉莹,你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那些污秽之事。”
折腾一会,蒙上锦衾仍觉得方才有些丢脸。今日在藏书阁亦是,一见到萧景飏便被他弄得五迷三道。
许是白日疲乏,不消片刻会了周公。
偏殿。
郝守信推开殿门,谢良妃如男子般单手负后跨进殿内。
谢良妃的心情复杂,看着背对她长身玉立的背影。这是除夕夜之后,半年里她头一次正正经经见萧景飏。
谢良妃迟疑一夕,按规矩拘了女子礼:“陛下万安。”
萧景飏回身,开门见山直言道:“你大哥的手书呢?”
谢良妃从袖口掏出两封信,递与萧景飏心急解释道:“我大哥迟迟得不到陛下的回复,猜到定是京中有人做了手脚。猜测自己的奏本送不到陛下的面前,便让他的亲卫送家书到谢府,再由家父托人送与妾,呈给陛下。”
萧景飏快速拆开信函阅览,字迹确实是谢忠勇的笔迹。他疑惑道:“为何不是你父亲,谢尚书直接奏禀与朕?”
谢良妃往前一步,离萧景飏只有一人之隔的距离,压低声调道:“陛下,若是那般,岂非要打草惊蛇。”
萧景飏阅完信,将信笺放到烛火上焚烧。忽明忽暗的火苗,映在萧景飏阴郁的俊脸上。
谢良妃说的没错。
若是他父亲礼部尚书谢从善上朝禀奏,岂非满朝皆知,承与他这个皇帝的奏本被动了手脚。届时若想查明是何人所为,恐非易事。
须臾之间,信笺化为灰烬不复存在。
萧景飏侧身面对谢良妃,不露声色问道:“看来,令尊是有怀疑的人选了?是谁?”
谢良妃眼色一沉,慎重回道:“家父怀疑是,兵部侍郎,慕晚成。”
慕晚成是慕娴妃的二哥,可慕家为何要这么做?
萧景飏故意问道:“有何凭证?”
谢良妃如是道:“我大哥上书已有一个多月,迟迟没有回应,便写了家书打探缘由。我父亲便派人扮成驿卒,将奏本送去了兵部。亲手将奏本交与了兵部侍郎慕晚成,结果石沉大海。为此,家父命妾奏明陛下,免得打草惊蛇。”
现任兵部尚书,乃是俞百川的祖父担任。其祖父年近八十,近来身子不爽一直告假在家。兵部一概大小事宜,全由慕晚成把持
萧景飏单手紧握拳头,尽力平和道:“朕知道了,辛苦你了,朕让人送你回庆和宫。”
谢良妃英气的面容上浮现羞涩,竟扭扭捏捏下跪求道:“陛下,妾入宫四年了,您从未召幸过妾。”
终是觉得绕口别扭,一仰头恢复率性,接着道:“我本可以如我大哥一般,如雄鹰一般驰骋沙场。可是为了谢家,终究要缩手缩脚,装作知书达理,入宫成为陛下的女人。整日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想要博陛下的欢心。我知道陛下不喜欢我,可我并未做错过什么,陛下何故如此冷待于我?”
萧景飏没有扶谢良妃起身,面容严肃回道:“还记得你初入东宫不久,一日,朕点名要你侍寝。可你却喝得伶仃大醉,嘴里念叨着某人的名字。”
谢良妃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原来,早,早就知晓了……”
萧景飏颔首默认。
谢良妃苦笑道:“原来如此,我曾以为是我不够像个女子,陛下才疏离于我。”
萧景飏郑重其事,许诺道:“良妃,不,是谢怀玉,你若肯,朕可以放你自由,让你出宫。”
谢良妃神色一震,半晌,答非所问感慨万千道: “许多年了,不曾有人唤过我的闺名了。”
萧景飏见她避而不答,追问:“你可愿意?”
谢良妃摇头,断然拒绝道:“为时已晚,出宫又有何意。”
即便她愿意,她父亲如何接受得了。
早在当年她同意入东宫时,便一步错步步错。何况,元晟已然成婚。更何况,三妹方与崔家退婚。若她离宫,定是流言四起,何人敢娶三妹。
萧景飏见谢良妃不为所动,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仍旧耐着性子,和气道:“你先起身吧!”
谢良妃神情落寞起身,低三下四求道:“陛下,今夜让我留在勤政殿吧!不然,会让人有所怀疑的。”
萧景飏正有此意,回道:“那便委屈你,宿在偏殿了。”言毕,他抬足欲走。
谢良妃伸手拽住萧景飏的衣袖,又忙道:“陛下,我真的已经将那人放下了,陛下,可否给妾一个机会。”
她想侍寝?
萧景飏错愕不已,甩开衣袖,好言好语劝道:“既然放下他了,就该为自己的后辈子好好打算一下才是。朕,绝对不是你的良人。”
谢良妃脾气上来,呛道:“陛下,今日想送我离宫,明日是不是该送走淑妃与娴妃了?”
她虽然对萧景飏没有多少情意,可他毕竟是她的夫君。而且她又非眼瞎耳聋,看得一清二楚娴妃与淑妃亦不讨陛下喜欢。
自她入了宫,便畏手畏脚处处拘礼。收敛如火的暴脾气,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尽量像一个大家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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