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所以景元到底问了个什么问题?
可每当他想问,景元都会巧妙的把话题岔开。
不对劲,上上签眯起眼,果断打开了许久未用的【预测未来的先知】。
“将军干什么都手到擒来,除了一件事,是从年少起便未实现的遗憾……V我50万看后续,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上上签毫不犹豫把它关了。
【预测未来的先知】不说假话,所以景元竟真有件事从年少到现在都没做成,甚至到现在还不想放弃?
上上签震惊了,这就是罗浮将军吗?好有毅力。
但为什么他要加油?
沉默思考了几秒,他忽然想起景元的师父是前任罗浮剑首,而景元现在用的是阵刀……他还记得景元有一个爱剑如命的徒弟叫彦卿。
都说长辈会不自觉将自身的愿望投注到孩子身上,虽然他不赞同这样做,但景元元着实可怜。
上上签用一种怜惜却郑重的语气问:“你想向我学剑?”
他身无长物,也就剑术略有出彩,虽比不上罗浮前剑首,但也可与景元对练一二。
景元用沉重的眼神看着他。
上上签同样沉重地想,果然年少时不可得之物终将困扰其一生。
景元开口了,他用一种怜爱的语气问:“你受了什么刺激?”
上上签:“……”
“你为何能在打不过我的情况下,说出要教我的话?”
上上签:“……”
“是什么给了你我剑术很差的错觉?”
上上签:“……”好的,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说了。
但是他为什么不用剑?
景元读懂了他的疑惑,长叹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云骑军皆用阵刀。”
嗯?
上上签转头看向他。
景元对上他的眼睛,微微挑眉:“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我还在学宫的时候,就开始与晏叔学用阵刀,就为了能加入云骑,冲锋陷阵。”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景元自小喜欢舞刀弄剑,从不放弃任何一个习武的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晏期这个在职云骑军。他爹教景元的时间甚至都比教他的时间多。
上上签惊觉自己在纠结一个没用的问题,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知道刚才我在看什么?”
“不是凤求凤吗?”
上上签:……?
不是,为什么你能这么淡定?什么时候你变得看自己同人都这么坦然了?
自知又输了一局的上上签,满心都是愤愤不平和不可思议,心思浮动之间,也就没发现景元越走越偏。
直到被人拐上了星槎,他才意识到不对。
上上签:“……你想干什么?”
景元:“唔,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上上签:?
说听曲还真听曲,只不过上上签从没想到有一天他大过年会跑到星槎海中枢司辰宫后花园,听一个持明小姑娘唱时调。
天上有无数运人运货的星槎川流不息,不远的司辰宫后门还有摸鱼的职工在闲聊,而他和一个脑回路清奇的人在寂寥的人造园林旁边听凄怆婉转的时调。
小姑娘完全不怵,对着两个大老爷们唱龙王遗恨,唱完还问他们感受。
景元鼓掌:“凄怆优美,故人不再的悲伤之感如潺潺的流水。”
上上签也跟着鼓掌:“嗯,此版与大多人所解读的‘恨’有所不同,但我认为是最有创造性的一版。”
春分被夸得心花怒放,在他们的捧场下又唱了一首。
听完这首曲子,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一起送小姑娘到星槎站,临别前春分还非要拉着景元讲悄悄话,上上签自觉跑到一边吹风。
但他悄悄用余光盯着说话的两人。
不知道那持明小妹说了什么,景元一幅受教了的模样,连连点头。
他们没交谈多久,景元见去鳞渊境的星槎到了,便与小姑娘告别,虽然离得远,但春分依然冲上上签挥手,大喊:“尚先生再见!”
上上签也挥手。
直到星槎看不见,景元走到他身边笑道:“走吧。”
他们没选星槎,而是准备慢慢散步到家,景元解释了他专门跑到星槎海中枢听曲的原因。
原来,年前他与天舶司的主司谈完工作,偶然踱步到这风景优美的小园,听人唱着“六百余年凡尘中,如梦尽是空”,不免心生感叹,便与唱词的春分聊了起来。
对方与他相谈甚欢,竟有几分忘年交的感觉,他一定要与春分约定再会的时间,而将军事务繁忙,便只有过年才有闲暇,所以他们便约定新年第二天的晚上再会。
对此,上上签只有短短两字评价:“挺好。”
见他兴致不高,景元便打住没有往下谈。
上上签倒是忽然想起景元好像提过,原来司辰宫旁边的游云逆旅改名了。
“那家浥尘客栈……”
“是原来的游云逆旅”,景元笑着点头,“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们刚才呆的小园便是云石园。”
变小了很多啊,上上签记得他那时的云石园把司辰宫的东面全占了,游云逆旅就开在那座园子里。
“我记得墨迟当初准备在云石园里表白。”
景元一愣:“哦是,我家里还有咱们俩为他加油的头带,我的那条写着‘祝表白’,你的那条写着‘失败’。”
最后也确实失败了。
墨迟带着晏吻从长乐天逛到金人巷,从金人巷再到星槎海。
这厮本打算在一天的畅快游玩后,借着云石园光影流动的夜景完成表白,但那天晚上白珩回来了。
白珩同志把星槎开出了战斗机的风格,引着天舶司八辆执法星槎追逐截停,晏吻当即跑到坤舆台为她加油助威。
而他与景元站在人群中默默远观,同时为墨迟掬一把辛酸泪。
等这场闹剧好不容易结束,还未等他们溜走,晏吻一眼看到了人群中一头白毛的景元小朋友,紧接着又看见了他身边的晏冥。
这表白算是彻底泡汤了。
如今的上上签,已经能很冷静地对当初朋友的愚蠢,做出一针见血的评价:“活该他把战线拉的那么长。”
景元却带着调侃看着他,用一种十分怜悯的语气说:“那你还记得自己当初的择偶标准吗?”
上上签:“……”
那是墨迟表白失败的第二天,景元把他约出来。
两个人买了糖葫芦后跑到一个手拿响板的持明旁边听曲,刚听完一段,他正意犹未尽想与景元分享唱词典故,结果就听这小不点问他:“墨迟哥喜欢晏吻那样的,那你呢?”
“嗯……”虽然话题跳得有点大,但晏冥还是抛去脑海里持明时调忧伤的曲调,摸着下巴,仔细思考。
“首先,排除不熟的人。”
景元理解地点头:“嗯嗯确实,不熟怎么谈恋爱。”
“其次排除你和晏吻。”
景元瞬间瞪大猫眼,反应十分激烈:“为什么我不行!”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因为你俩比我小啊,我不找年纪比我小的,没安全感。”他语气理所当然,眼里却充满揶揄。
但景元不知道,他震惊地得出结论:“你喜欢墨迟?!”
晏冥差点手一抖把糖葫芦的签子戳到脸上,这回轮到他不可置信了:“我还没有找儿子当对象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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