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晚会的结束不代表新年假期的结束,得知罗浮的新年假还有一周才能结束时,上上签深觉他来早了。

尤其是景元把他拖出屋子时,尤甚。

“你…你出现在街上真的不会被围观吗?”

“嗯?”

景元笑眯眯地扭头,“我不比别人多一张嘴,也不长着三头六臂,为什么会被围观呢?”

因为你是罗浮将军……但这样解释显得自己很蠢一样。

上上签把手揣进袖子里,不做理会。

今天他穿了一件广袖交领的绛红色长袍,在罗浮服饰越发简化的今天,这种不太方便但好看的服饰,多是些爱美人士穿。

景元用含着笑意的目光打量了他好几眼,上上签权当没看见。

街上的人还是很多,加之上上签不想与他人的身体相碰,两人越走越慢,还差点被挤开,好在景元一把拽住了他。

上上签不动声色地皱眉,把景元的手拂下去:“自己逛自己的便可。”

“散了可就再难找回来了”,景元撇嘴,模样竟有些孩子气,“还是拉上吧。”

上上签坚定拒绝:“我们各逛各的吧。”

“哎,别这么无情嘛”,见他转身要走,景元手疾眼快拉住了他的手腕,“而且我觉得你今天穿的很喜庆,很适合新年。”

“咳!”心中隐秘的担忧被人照顾到,上上签纵使还别扭着,却没再甩开他的手,任由他拉着手腕。

平日里,上上签没出过因果殿,附着于星光看罗浮时,总觉得十王司和其他六司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觉得十王司的同事关系比其他司好上不少。

然而现在往街上一站,他才发现活人和死人的世界还是大不一样,他需要注意避让,防止被旁人发现偃偶的身份,与之对比鲜明的是潇洒站在旁边的景元。

如此,他便更加觉得自己不应该来凑这些个热闹。

但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所以打碎牙齿也要往肚里咽,毕竟谁也不比谁辛苦,景元没有义务承受他身份所带来的困扰。

压下五葬神传达出来的酸涩感,他用如常的音调强行掩盖自己的情绪:“虽然很高兴你用如此夸我,但也请尊重一下我的职业,新年期间让大家看见,还以为哪又有魔阴身了,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你说呢?”上上签晃动手臂,示意他赶紧放开,大过年拉着判官逛街和去坟头守岁有什么区别!

结果景元的手又攥紧几分,依然装傻:“嗯?”

“大过年的,你真是晦气多,不怕……”上上签话说了一半,就瞥见景元眼角处的那颗小痣。

他忽然想起以前初学卜算时,非要拉着人家算上一卦,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这位小兄弟,眼角落一痣,乃是出生多泣,悲此生孤星入命,半世飘零,虽未来会出人头地,超越普通众生,但是因为命太硬,力量太过于强大,会刑克亲友,情感不顺……”

“……”

啊啊啊啊——

他当初为什么要长张嘴!但凡上辈子多琢磨两下剧情,抽个景元看看人家的角色故事,也不至于说出这么脑残的卜算!

“随你的便。”短短的四字皆是他的忏悔之心。

偃偶任由将军拉着,买了冰糖葫芦,吃了琼食鸟串,还在对方的怂恿下喝了苏打豆汁儿,冰冷的机体也渐渐染上了活人的温度。

虽然很想把那豆汁儿倒他脑袋上就是了。

这期间景元从没松开手,两人就像连体婴一般,一直黏在一起,手中的东西递来递去,配合默契。

感受到机体上的温度,上上签想,真奇怪,明明自己没有脉搏,却能感到有微微跳动在对方的指尖鼓动。

仿佛命脉被他掌握在了手里。

“要去求个签吗?”

“去”,上上签走神走得太远,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景元在前面引路,介绍自己推荐的占卜店。

“这家店是符卿推荐的,由曾算出罗浮将有灾祸的卜者开的。”

哦,这事上上签知道,当初那个凶卦就是他搞出来的。

“可惜,当初这凶卦既不知时间又不能重现,并未受到重视,唉,反而是符卿算出这位卜者继续呆在太卜司有性命之忧,无奈将她辞退。”

上上签:“……”

他也不是故意不说请,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星核是怎么混上罗浮的,而且要是凶卦一遍遍重现,保不齐会被那个小太卜察觉异样。

上次就是这样。

他偷偷附在星光上,照常查看穷观阵的卦象,想试着干扰几分。这时,却听见有卜者叫站在授事厅角落的那位工造司匠人为 “空青”。

当即,他的意识差点从光上摔下来,结果这样一个星光微微颤动的现象,就被那个小太卜察觉到了。

怪他,重名而已,反应那么大。

幸亏他溜得快,不然太卜司的日常监测报告上就要来个星象异常。

来这样一遭,他哪敢一遍遍重现凶卦?

话说回来,虽说他觉得卜者被开除这事不能全怪他,但还是难抑良心之痛。

果然他还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等回去就和藿藿一起看恐怖片锻炼!

景元注意着判官的反应,可偃偶的情绪实在寡淡,他只能从偶然的言语沉默之间觉察出几分背后的真实。

上上签似乎是沉默了一瞬,又似乎只是被眼前的队伍惊呆了,他说:“卜算一事……要不你自己去算吧。”

说完他就立即溜了。

景元转头便看见从占卜店门口排到长乐天广场的队伍。

“……”符卿拜托他来照顾生意时也没说人会这么多啊。

那还能怎么办,上上签不想与他共苦,他也只能认命地站在队尾排队。

而上上签与景元分开后直奔三余书肆,他早早看到了自己的同僚——一只沉默的鹦鹉。

“游辞,好久不见”,他说,“你现在跟着一名说书先生?”

笼子顺滑地旋转,最终把冒出亮光的一面对准上上签:“将历史写成故事,人们便以为那就是真实的历史。”

“看来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在他刚成为判官时,游辞曾到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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