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岁晚晃晃脑袋,眼前人的轮廓在眸中清晰几分,鼻尖又涌入那清冷的白梅香,可身体的热度不减反曾。
“殿下……恕罪。”她动了动被对方攥紧的手,很容易的便挣脱开,转身踉跄着脚步往床榻走去。得坐下来运功,否她的身份就该暴露了。
然褚岁晚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药性,没走几步,脚一软,整个人往地面走去。
算了,摔摔也挺好,痛痛还能清醒几分。
褚岁晚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倒是腰间一紧,她又回到了那惹人燥热的白梅香怀抱中。
奚云祉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低头看着被他捆在怀抱中的少年,漆黑的发丝夹着汗沾在白里透粉的脸颊上,乌黑的眼瞳水雾弥漫,唇色艳丽,像那枝头细雨过后的桃花。
莫名的,让人忍不住想采摘。
惹人怜爱。
扑通。
心脏好似漏了一拍。
奚云祉褐眸怔忪的神色被惊骇取代,掌下柔软的触感顿时变得烫手,他是疯了吧,怎么会对一个男子产生这样的想法。
可虽是这般想着,手上的力道却比刚才还来的重。
重的让褚岁晚从昏沉的思绪里抽出了几丝理智,但她此刻没法自己走,于是只好艰难地垫起脚尖,在青年耳边轻声道:“殿下可否扶……臣到床榻上?”
灼热的气息随着主人的话喷洒在他的耳尖,掀起阵阵酥麻的湿意。
“到、到床榻做甚?”奚云祉找回声音,这是他第一次结巴。
先说好,他可不是断袖。奚云祉别过头,耳尖热度升腾。
“运功……排毒。”褚岁晚有气无力的道,他能不能别那么墨迹。
“我可不会——”奚云祉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道:“啊,你要运功……排毒?”
媚毒还能这么解的吗?
不然呢,褚岁晚掀起眼皮看向他。
奚云祉沉默下来。
好吧,是他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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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仁宣帝因秦贵妃觉得殿中空气烦闷,便提议众人去御花园赏花。园中那棵硕大桃花树正是大凉开国皇后所值,现今百年过去,每当春时依旧花枝繁茂,像是在向世人诉说帝后的情意绵延。
风吹,春花摇曳,桃粉洒落。
众人不由得停驻脚步,欣赏眼前这幅宛若画作的美景。
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将人们的视线拉出,仁宣帝拧着眉,沉脸看着因为害怕跪在他面前的小太监,语气不满的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陛下”小太监颤抖着身子,避开来福警告的视线,把自己的所见如实述说:“奴听到偏殿、偏殿,有奇怪的声响。”
偏殿,有声响。
这颇为遮掩的字眼落在众人耳中,一时间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崔执玉眸光掠过那着冰蓝衣袍的男子,夜色暗沉,男子面孔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看到男子嘴角隐晦的勾起。
崔执玉嗤笑一声,丹凤眼划过嘲讽。这番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此人使的出来。
南音攥紧掌心,杏眼满是担忧,因要避嫌的缘故,她在殿中并未看过褚岁晚那边,等后面好不容易寻着机会,却寻不到褚岁晚的身影,刚想去找,又碰上仁宣帝说去御花园赏花,见此她也不好离场。
后宫手段一向阉脏,褚岁晚又是那样的身份,再加上对方应该是第一次来,南音真的害怕对方被套进圈子。
玉光饶有趣味的看着南音的表情变化,这一路她一直走在南音的身旁,但不管她说话有多难听,对方竟一句都未理,神色更是纹丝未动,现在这苦瓜脸终于还是变了。
“怎么,担心偏殿那是你的褚将军?”玉光幸灾乐祸的道,在偏殿发生的来回不就是那档事,她早看出这两人有猫腻,不然那短命鬼怎么可能特意向她请安。
南音闻言冷眼看向玉光,“公主慎言,最好少说话。”
言语中的厌恶没有丝毫掩饰。
玉光恼怒起来,多年未见的第一句话,竟是维护一个相处时间还没她们俩零头多的短命鬼,而且还如此呛人。
全然忘记自己说的亦是难听。
“大胆,谁准许你对公主如此说话。”玉光的贴身侍女白芍怒喝道。
“哦。”南音撇了她一眼,便自顾自地跟着前方去偏殿的队伍。
玉光气的胸口起伏不停,在原地跺了跺脚,炸乎的跟在南音背后。
死丫头等着被她嘲笑吧。
众人来到偏殿,果不其然听到那小太监所说的奇怪声音,不就是男女苟合。
仁宣帝脸色沉的难看,“给朕打开这门!”一旁的秦贵妃不停的安抚道:“陛下消消气,切勿伤了龙体。”
玉光也上前道:“父皇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说完,余光还撇向南音,可出乎意料的,对方居然一点伤心的神色都没有。
莫非里面的人,不是那个短命鬼?玉光眸间划过思索。
来福视线掠过带路的小太监,对方立马颤颤巍巍的上前,手放在门上,用力一开。
里面漫延的萎靡气息瞬间散出,昏黄的烛火下,那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尤为显眼,看的让人脸红心跳。
或许是春夜的风有些许寒凉,未着寸缕的身体被吹进的风打了个寒颤,男子耕耘的动作停下,略显暴躁的抬头朝门外喊了一声:“谁啊,没看到小爷我在干事吗?”
这一喊,众人看清了他的面庞。
奚凌鹤笑意僵在嘴边。
而户部尚书连舟则犹如晴天霹雳,此刻他顾不上来自周围人调侃看戏的视线,冲进房内就是一巴掌。
“你个逆子!”
连彦捂着红肿的脸颊,“是哪个不知天高地……爹!?”他瞬间清醒,视线往后看,一大帮人正直勾勾的看过来,其中不乏他对头嘲讽的笑意。
但更让他心头一颤的是那道明黄的身影。
“还愣着做什么?”连舟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连彦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此刻自己身体的凉意,可衣服早就在混乱当中散了一地,故他只好把求助的视线放在脸色狰狞的父亲身上。
连舟脑门青筋跳了跳,终究还是弯腰帮儿子捡起衣服,然后一把丢了过去,转身不再看一眼。
床上意识也以清醒,却无人理会的冯家宠妾之女冯雨只能惨白这一张脸,赤裸着身体蜷缩在没有被褥的床角。充斥着恐惧的眼眸还夹杂着迷茫,她不解里面的人为何会变成连彦这个纨绔子弟。
此时她的父亲户部侍郎冯安正跪在地上向仁宣帝请罪:“臣教女无方,请陛下恕罪。”
而连家的主母陆氏面容勾起冷笑,“丢人现眼的东西。”受宠又如何,给她机会又如何,一个妾室的女儿还妄想攀高枝,不自量力。
“陛下?”这时,一道带着疑惑的嗓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对面打开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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