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汪宁一早当值入宫。

汪宁戎装铠甲,威风凛凛去向议政厅。

汪宁瞅着空无一人的议政厅门外,自言自语诧异:“咦,门外为何无人当值?”

四下环视,发觉郝守信与宫人守在寢殿门外。

汪宁疾步如飞,赶了过去。

郝守信背靠梁柱正打着盹,汪宁神不知鬼不觉冒出来,使坏吓道: “郝总管,陛下唤你呢。”

郝守信哈喇子流出来半截,一个激灵醒过来。心口突突直跳,一边抹着口水一边躬身垂首,挤笑道:“陛下,老奴在呢。”

汪宁在一旁憋着坏笑。

郝守信弯腰半晌,不见陛下吩咐,这才察觉不对抬眸察看。

瞥见身边在憋不住捧腹大笑的汪宁,登时明了是对方的捉弄。

郝守信挥起拂尘,装模作样轻轻打在汪宁肩头,无可奈何笑道:“小子能耐了,拿公公逗乐子。”

汪宁止不住笑意,虚虚做了个揖赔罪道:“公公海涵,汪宁向您赔礼了。”

这时,夏尚仪领着一干宫女,端着洗漱什物过来。

汪宁对郝守信好奇问道:“昨夜陛下宿在寢殿了?”

郝守信活动着僵硬的身子骨,颔首示意。

“那江才人呢?”汪宁张望着寻找江婉莹的身影。毕竟这几日陛下避而不见,留宿议政厅内。

郝守信伸着懒腰,扭了扭脖子,回道:“自然与陛下在一起。”

汪宁一惊一乍道:“这么说,二人和好了?”

见郝守信笑而不语,叽哩哇啦一通乱问:“我一日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就和好了?”

郝守信嘘了一声,劝道:“汪指挥,小声一点,莫要惊扰到了陛下。”

这时,寢殿内飘出萧景飏的传唤。

郝守信急忙应了一声,顾不得理会汪宁。与夏尚仪一道领着宫人入殿伺候。

夏尚仪一抬眼,陛下与江婉莹衣衫整齐坐在床榻边。这一幕,多少令她错愕。

也不多言,扶起江婉莹去梳理打扮。

不久早膳后,萧景飏偕同江婉莹,以及汪宁去往上书房。

终究是答应过,要去做公主的伴读。

趁着今日,萧景飏亲自送江婉莹去上书房。

上书房外的宫巷里。

萧景俪一袭杏色织金纱的齐胸襦裙,甚是娇俏明媚。手里拿着红桃啃着,身旁跟着一个提着书箱的小宫女。

小宫女催道:“公主殿下,眼看到上书房了。昨日的功课,您都背熟了吗?”

萧景俪毫不在乎,嚼着桃肉含糊不清道:“自然没有。”

小宫女吓得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汪太傅非得打您的手心不可。”

萧景俪吊儿郎当笑道:“舅父,才舍不得呢。”

负责为公主授课的太傅,正是汪宁的父亲汪君远。

小宫女听到身后有动静,回首眺望了一眼。一群禁卫开道,此等阵势宫中唯有陛下出行。

小宫女急忙提点喊道:“公主殿下,陛下的御辇来了。”

萧景俪不慌不忙咽下最后一口桃肉,将桃核扔到墙角处。提起裙摆蓄势待发,命道:“春桃,快跑。”

不等言毕,一溜烟先行往上书房奔去。

唤春桃的小宫女瘦弱,抱着书箱奋起直追。

上书房的堂门口,汪君远正翘首以待。

萧景俪风风火火奔进来,不顾礼数喊道:“舅父,皇兄今日为何会来?”

汪君远的作古正经化为慈爱,笑道:“陛下,自然是要亲自过问公主的功课。”

萧景俪慌里慌张放下裙摆,理了理衣衫,作揖行礼撒娇求道:“舅父,昨日孟子二章那篇,俪儿还未背熟呢。待会皇兄来了,舅父千万不要提及此篇。”

平日里萧景飏虽然娇纵妹妹萧景俪,但课业上一向极为严厉。

汪君远压根不知,今日萧景飏为何而来。方才不过是吓唬萧景俪罢了,嘴上笑呵呵答应了下来。

春桃上气不接下气追了进来,萧景俪抢过书箱。手忙脚乱进入学堂里,装模作样取出书籍朗读起来。

汪君远宠溺笑叹,回身准备折返回学堂内。

上书房的院门口,乌泱泱涌进来一群人。

汪君远听见动静回眸,见萧景飏在宫人的簇拥下行了过来。

“陛下,为何不让人传呼升殿?”汪君远迎过去拘礼,顺口问道。

萧景飏听着从学堂内传出来的读书声,脸上欣慰打趣道:“朕不杀个措手不及,怎知公主有没有懈怠。”

“陛下放心,公主还算勤勉。”

汪君远瞟见萧景飏身后的江婉莹,微微诧异。与陛下随行的这位女子是何人。

随即汪君远的目光又落在汪宁身上。

汪宁身端体直,一本正经的候在那里。父亲在,他哪敢不成体统。

“舅父,这位是江才人,原御史中丞江正之女。朕今日来,是想让江才人至今日起与公主一道读书。”

汪君远神色陡变,顾不得男女有别。在江婉莹身上上下仔细打量,口中感慨道:“早听闻陛下新封了一位江才人,即是故人之女,臣定当多加照拂。”

江婉莹今日着装朴素,一件月白色的齐胸襦裙。梳着清爽的单螺髻,清雅秀丽。

江婉莹出列向前,对汪君远郑重其事跪地行了礼。

汪君远扶起她,叹道:“江才人乃是陛下的嫔妃,不必向臣行此大礼。”

江婉莹谦逊回道:“太傅大人,今日起便是我的夫子,这一跪,算是拜师礼。”

萧景飏附和道:“舅父即为师又为长辈,担得起此礼。”

汪君远松了手,眼中似有泪花。

萧景飏敛容收色,严厉道:“汪宁,从今日起,你与江才人一同在上书房,做公主的陪读。”

汪宁搭在剑柄上的手抖了一下,单膝跪地央求道:“陛下,汪宁乃一介武夫,又身为禁卫右指挥使,职责是负责陛下的安危。请,陛下收回成命。”

萧景飏似乎铁了心,并不理会汪宁。而是对汪君远意味深长道:“舅父,这二人就交与您教导了。”

汪宁眼见陛下说不通,求向汪君远:“父亲,孩儿一心好武,提得动百斤的兵器,那轻飘飘的笔杆子,万万提不起来,孩儿,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汪君远冷哼斥道:“你整日舞刀弄棒,是该收收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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