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邻居家姓刘的嫂子,往日跟陶家大嫂关系更好,与王氏关系寻常,孟研皊问:“什么事?”

刘嫂子靠着篱笆凑近说:“你家招娣的喜事。”

招娣就是女主的名字。

带着落后思想的典型名字。

孟研皊蹙眉,看看垂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女主,顺着邻居刘大嫂的手势出去。

等两人一道走到路边,刘嫂子才说:“之前招娣定亲的那家不是来人了吗,你当时病着见不了人,我去帮你说和了,人愿意给五十斤粮食做聘礼呢。”

她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充满暗示意味地看向孟研皊。

孟研皊眨眨眼,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蠢货!到这份上了也不知人情世故,活该男人跑了!

刘嫂子心底咒骂一声,面上的笑也淡下来,似笑非笑地说:“等招娣成婚,家里多了粮少了人,你也能轻省不少。”

是有这么件事,之前大嫂还在家的时候就给女主说了门亲,后来大嫂跑路,原主托邻居给那家人带话,希望早点把女主嫁出去好减轻家里负担。

不过这事现在……需要缓一缓。

“哦,嗯。”孟研皊摆出木讷冷淡的态度,敷衍地点点头。

刘嫂子面色更不好看了,没好气道:“行了,你这日子有盼头了,我家里还有事。”

她转头就走,一边走还用不小的音量道:“个没家教的玩意,都不知道谢人……”

孟研皊眸光一冷,看过去。

就见刘嫂子骂骂咧咧回去,进屋前还特意朝着孟研皊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唾沫,毫不掩饰地恶劣态度,只是才进她家院子,她凶恶蛮横的面孔便遭遇打击。

一男子醉醺醺从里屋出来吼骂:“死哪里去了,饭都不知道做。”

刘嫂子一扫在孟研皊面前的姿态,低眉顺眼地说:“我这就去做。”

但还是在路过时被那男子抓住头发狠狠扇了两巴掌,刘嫂子被煽倒在地又立刻一骨碌爬起来去厨房,那男子接着骂了几句才又醉醺醺的回房里。

孟研皊见状微微蹙眉。

之前被气得打算任孟研皊自生自灭的系统,此刻又忍不住开口嘲讽:「刚刚不是还生气,怎么这会儿又怜悯上她了?你们人类真善变!」

任何人尤其是女性看到刚刚那一幕都会有所触动,孟研皊也一样。

不过同情是一回事,她不会去管。

一来她打不过那男的且自顾不暇,二来就刘嫂子那明显被时代和环境PUA入魂的脑子,帮她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或者刘嫂根本不认为自己需要被帮忙,在她心里指不定认为没了男人的王氏更惨。

孟研皊扭头往回走,一转身就见女主暗戳戳站在拐角的墙边,头发还是那么披散几乎与灰败的墙壁融为一体,遮遮掩掩的只露出一只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

是在担心自己的婚事吗?

孟研皊无奈过去把人拉回院子里:“你这头发是梳不好了是吧?”

她把女主强行按在石墩上,手里摸出一把梳子对着女主毛糙的又厚又长的散发一顿操作,遇到打结难题时还嘟哝着说:“哪天给你全剪了!”

女主僵硬的身子一个瑟缩,带动的一头长发也不由自主地滚动。

孟研皊按住女主的头,火道:“别乱动!”她算明白妈妈们给孩子梳头为什么会越来越暴躁了。

系统眼睁睁看着发生的这一幕,没忍住问:「你不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吗?」

难道一点异常没发现?!

孟研皊撇嘴:“不就是原生家庭造成的自卑吗?你身为系统怎么还跟虚伪善变的人类一样戴有色眼镜看人呢?!”

她小时候也这样,整天小心翼翼待在角落里观察人,每回都会被大人逮住拖出来臭骂一顿,说她阴沉。

明明她只是不爱说话不爱笑而已。

这个更为落后闭塞的世界想必对女主这样的性子更不友好,怪不得女主后来遭受那样的迫害。

异类注定会被排斥欺压。

只是刚鄙视完系统,孟研皊便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下一秒她惊慌地扔开梳子,往后连退好几步,离女主远远地:“你、你居然长虱子!”

离谱啊!

身为女主角你可以贫困潦倒甚至得白血病!但是你怎么能长虱子呢!

孟研皊又开始在心里疯狂辱骂系统。

系统:「……又不是我让她长虱子,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界!”

孟研皊骂完系统,手里已经拿出剪刀对着女主说:“你那头发还直接剪了吧!”

女主一个激灵赶忙起身要躲,没两步却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头发再次散落一地,但她不肯剪头,整个人带着一堆长发在地面扭动,又阴暗又诡异。

孟研皊拿着现代化工业生产的泛着冷冽金属光泽的大剪刀步步逼近:“这头发还留着干吗!又长又难洗又难梳,还长了虱子,你知道虱子多难彻底清理吗?”

要不是女主已经这么大人了,孟研皊都想给直接她剃光头。

“不是虱子!”女主在头发里抓出一个小黑点:“婶婶你看,是蜘蛛,我没长虱子!”

“……”

不觉得头上长蜘蛛这事更离谱吗?

孟研皊放下剪刀:“不剪,也得好好洗一洗。”

不然没法忍!

她看看那两个又爬到女主身旁,窝在女主头发里打滚的脏孩子,一脸不忍直视:“你们通通都要洗!”

顿了顿,又闻闻自己:“靠!”臭了!

也是,按照王氏的记忆,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能不臭吗!

孟研皊清醒后被原身如麻的记忆刺激出来的复杂情绪逐渐消退,后知后觉的感觉头发有点痒。

王氏不会长虱子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孟研皊就抓狂!

系统迎来新一轮的激情辱骂。

「……」该说不说,居然习惯了呢!

“洗头洗澡!必须洗!”孟研皊到处找家里的水桶水盆。

女主保住了头发,从孟研皊侧面蹑手蹑脚地过去,拿起一个木桶,带着点讨好地说:“婶婶,我去打水回来烧。”

“嗯。”

孟研皊下意识应声,等女主拿着桶往外走,又反应过来喊住她:“你等等!”

这住处没水井,用水只能去外边打,可女主打水的地方不就是之前池塘嘛。

问题是上周目的时候,女主就是去那边打水,打着打着就被人拉去浸猪笼了。

明明没有得到关于现况的任何解释,但孟研皊自动把之前的事当作上周目,自己脑补出现状缘由。

统对此表示:「呵呵~」

孟研皊夺回女主手里的桶:“你别去了,那池塘不吉利。”

“可、可家里没水了。”

“我去打。”房子里的自来水源源不断,还有热水呢。

孟研皊提着桶假装自己去打水,准备到转角避开人就接了热水回来,走到外边见一少年人小跑着过来。

“姐。”

“喊谁?!”

少年走到就近才看清孟研皊,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是婶婶啊,我是陶英。”

陶英,女主的亲弟弟,也是大房的孩子,几年前就因为长身体越吃越多,被家里送去一木匠那儿做学徒。

孟研皊淡淡道:“嗯,我认得你。”

陶英更尴尬了:“方才是没看清,不是不认得婶婶。”

“阿弟,你怎么回来了?”女主听到声音出来了。

“大姐,我听说咱妈……家里出事了。”陶英几步上前去拉女主:“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

姐弟俩一汇合就在那小声说着话,多少有些避开孟研皊的意思。

孟研皊想了想,走过去把木桶往陶英怀里一塞:“你回来得正好,去打水。”

陶英不明所以,但听话点头:“……好。”

女主看看弟弟的背影,又看看孟研皊,欲言又止。

孟研皊捞起袖子,憋着一股气说:“今天不止你们都得给我洗干净,家里上上下下都得打扫。”

不然这地方根本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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