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两个小孩的头发不长,孟研皊先和女主帮她幼弟陶茁在院子里洗白白。

陶茁明明已经五岁了,说话还含含糊糊的,跑得倒是很快,一说要洗澡就要跑,两个人大人都有点按不住他。

好不容易抓住扒光了按在盆里,他扑腾地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弄得孟研皊火气冲到脑门顶,她唰一下站起来,指着小孩的鼻子严厉说:“你再闹一个试试!”

这小子看到孟研皊没有半点怜爱亲情的眼神,认怂地安静下来。

但没消停两下,孟研皊发现盆里的水咕噜噜,一低头发现埋着头的陶茁在喝盆里的水。

“……”

她抓着陶茁的脑袋,掰开他的嘴,露出一口又黑又尖的古怪利齿。

孟研皊顿住,微微蹙眉。

系统试探:「你发现不对了吗?」

“应该是营养不良又不讲卫生导致的。”孟研皊科学地下达判断:“不过这是乳牙,换牙的时候注意些还有救。”

系统:「……呵呵,你真聪明。」

这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恐怖如斯。

孟研皊先逼着陶茁把水吐了,又去拿了牙刷牙膏来,一把按住陶茁下巴,掰开嘴给他好好刷了一通牙,小孩一直在挣扎,嘴里咕噜噜的还想去咬她,全都被孟研皊给按下了。

一旁的女主看到孟研皊凶残的动作都忍不住抿紧唇,生怕牙齿暴露在外。

刷完后,陶茁捂紧嘴目光带着惧意地看向孟研皊,可算彻底消停配合擦拭了。

孟研皊指着王氏的女儿:“给她去房间里洗。”

虽然这孩子不到三岁,但毕竟是女孩,孟研皊就不想让她在院子里洗。

可能旁观了陶茁的下场,也可能女孩更加安静懂事,这孩子全程没闹幺蛾子,洗得格外顺利,以至于孟研皊把王氏那点对孩子不是男孩的不甘给彻底压下去,母爱一下子泛滥上来。

她退后一步,任由女主一个人给孩子穿衣服,等孩子被收拾好,孟研皊那点情绪也控制住了,她把给了女主一块新香皂说:“收好,以后这是你一个人的。”

女主惊讶:“我一个人?”她从没有个人专属的东西,吃是吃边角剩饭,衣物用具也都是捡了父母兄弟不要的。

“拿着,你是女孩,这种贴身物品不好跟人共用。”

女主小心看孟研皊一眼,确认她真心实意后欢喜接过。

此时女主对孟研皊的态度已然亲近许多。

系统不由出声鼓励:「就是这样,继续攻略女主,你很快就能顺利完成任务,回到车水马龙的现代世界啦。」

孟研皊置若罔闻,看女主拿了一身灰扑扑皱巴巴旧衣服去换洗,便意识进入小二楼里翻看自己的衣物。

王氏和女主身形跟孟研皊相仿,都是偏瘦形,她的衣服女主应该都能穿。

但太过现代化、个性化的衣物显然不合适。

还好她原来就喜好汉元素风,在纯古代可能不合适,在这时代倒是能穿。

她把适合这时代的衣服都翻找出来,又拿出几条没有花纹的简单直筒长裤,从自己没那么喜欢的衣服里挑挑拣拣,凑了几套给女主拿去,其他的又都收进小二楼里。

这时陶英洗好床单回来了。

孟研皊等他把床单铺开晾好,顺口就说:“你去借些砖瓦,把家里该补的都补上。”

陶英一愣:“但我学的是木工,不是泥瓦匠。”

孟研皊道:“……那你就在借工具的时候去问、去请教去学!”

陶英挠挠头:“可……”

孟研皊语气沉重:“陶英,现在家里情况是什么样你都清楚,全家就你一个长成的男丁,你不立起来,让你姐姐怎么办?”

陶英立刻正色道:“婶婶我知道了,我去学。”

等他一走,孟研皊面色轻松地回房,终于可以好好洗一洗了。

晌午,女主坐在石墩,后边摆着椅子,头发披散铺开在晾头发,孟研皊也坐在院子里,一齐看着陶英笨拙的补家。

女主几次想去帮忙都被孟研皊拦下。

孟研皊还说:“你看他不是做的挺好的嘛?身为男丁哪能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以后还怎么成家立业?”

陶英听了这话,胸膛都悄然挺拔了几分,等他补好了屋顶、填了墙砖,把借的梯子还回去,回到家还没歇口气又被孟研皊指挥着去做饭。

女主再次不安起身:“做饭的事还是我去吧。”

孟研皊皱眉:“你别动,一动你那头发落地又给弄脏了。”

陶英歇口气,看穿了婶婶就想使唤他的用意,认命地说:“我去,我在师傅家也常帮着做饭的。”

“你看,他不是做得挺好吗?”孟研皊对女主道:“你弟弟可是男丁,家里的顶梁柱,有什么他做不了的。”

女主迟疑,这话以前父母也时常跟她说,还说她以后未来只能指望两个弟弟,让她要一辈子对弟弟们好,但她总觉得婶婶说这话的语气跟父母有些不一样。

就算陶英在师傅家会做饭,但手艺也寻常,何况家里实在没剩什么吃的,陶英煮了豆粥,加小菜叶,就这么糊弄了一顿。

孟研皊没滋没味的吃两口就吃不下了,清汤挂面都比这好吃。

她放下筷子说:“陶英,待会儿你去问问谁家能借点粮给咱家,等咱们秋收了立刻还。”

陶英为难:“这年头光景不好,谁家愿意借啊。”

他一个男丁都被送去木匠那,不是为了省口饭么。

孟研皊说:“借不来,就用换的。”

陶英立刻紧张起来,看一眼姐姐,沉声问:“用什么换?”

孟研皊从房间里转一圈,拿出几块拆了包装的香皂,一袋倒在碗里的加碘盐,“拿去问村长家,看他们要不要?”

“这是哪来的?”陶英跟着师父出入过大户人家,认得香皂,就是疑惑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孟研皊轻描淡写:“我房里的,你别管。”

让孟研皊放着小房子里的物资一辈子不用,忍受这世界的一切,那必不可能。

她宁可每日小心的、危险的但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也不愿意安全但压抑潦草地过日子。

在现代生活时,她也算生活精简、物欲不强,但现代化社会的精简和这时代能比吗?

反正只要说是家里的东西,她又是个长辈,总能遮掩过去。

可能因为跟女主在上周目有过命的交情,再加上普遍观念里,一个故事里的主角为人都是伟光正的,所以孟研皊对女主态度虽寻常,信任却很足,不在乎暴露过多。

陶英常年不在家,再加上方才的交流,孟研皊觉得他也好忽悠。

陶英见孟研皊态度坚定,真以为是叔叔挣来的,只是平日被藏在二房,这会儿家里出了事婶婶才愿意拿出来。

便起身说:“我去问问,村长指定愿意,他可喜欢城里的东西了。”

陶英兴冲冲地去了。

孟研皊看眼女主,女主紧张的瑟缩一下,不自觉把头发挪到脑后,笑着说:“婶婶是要我做什么?”

孟研皊不由一梗。

接受现实打算留下来好好过日后,很多之前被刻意忽略的事一下子凸显出来了。

被叫姐被叫阿姨都好过被叫婶啊!

奈何……孟研皊闭闭眼,冷着脸接受了这个称呼,只指着王氏的女儿说:“这孩子先跟你住一阵。”

孟研皊不喜欢小孩,哪怕受王氏记忆和情绪影响,此刻母爱蓬勃泛滥,也不想接手这孩子。

她更害怕,一旦接手了这孩子,以后再也脱不开手。

小孩懵懵懂懂的,似乎没反应过来,女主答应得很爽快:“好,我照顾妹妹,婶婶好好歇着。”

等陶英顺利从村长家换了些粮食回来,天色已经黑下来,一家人各自回房休息,小女孩被被女主抱在怀里往房里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娘。”

她伸出双手对着孟研皊喊,见孟研皊不搭理,嘴巴一扁似乎要哭。

女主哄了好一会儿:“婶婶累了,要休息呢,姐姐带你好不好?”

这一哄,小女孩的泪水直接就落下来了,女主求救地看向孟研皊:“婶婶……”

孟研皊死死压制胸口弥漫的不舍怜爱,狠心道:“把她带回去睡觉。”

女主这才半强迫地抱着孩子回房间。

直到孟研皊也回了房关紧房门后,依然能听到小女孩细细碎碎的哭声,但她狠下心来坚持不去管。

被哭声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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