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熏炉中的龙涎香袅袅生烟。

夜沉恬静,暖帐中散着春风一度的凌乱。

江婉莹被拥在萧景飏你怀里,睡得沉稳。

萧景飏眼上的眼纱,不知何时被丢弃在床边。

他的面上仍有残留的红潮,垂眸凝视着江婉莹的睡颜,有珍视又有忐忑不安。

明日她醒来,会不会恨他入骨。趁人之危,行小人行径占有于她。

困意袭来,萧景飏合上眼睡了过去。

翌日,红霞满天,晨鸟欢啼。

郝守信领着一众宫人,在殿门外侯着。

这都辰时了,往日这个时时候,陛下早就唤人入殿伺候洗漱了。

昨夜并非郝守信在外守夜,他指了一下候在门口的小太监,低声询问道:“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那小太监十分年轻,对于男女之事哪里懂得。这般回道:“小人隐隐约约,有听到江才人的哭声。”

“哭声?”郝守信诧异反问,莫非江婉莹惹怒了圣颜。

小太监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回错了话,慌道:“是哭声,但后来又有些不像。”

郝守信满腹狐疑,依着陛下的性子应当不会轻易碰女子。

算了,是福是祸皆是她的造化。

郝守信换上笑脸,叩门谄媚喊道:“陛下,该起身了,陛下。”

萧景飏与江婉莹迷迷糊糊,一同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昨夜巫山云雨之事,电火石光间浮现在二人的眼前。

江婉莹揪住锦衾裹在身上,惊慌失措往后挪动。

萧景飏端着镇定,毕竟他在装瞎,厚着脸皮一本正经道:“你已是朕的女人,不论你欢不欢喜,都无法改变。朕,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江婉莹身上酸痛,一想到昨夜的春色撩人,羞得满面红光,只低嗯了一声。

不哭不闹,她表现得如此温顺。让萧景飏绷紧的心弦,松懈下来。

“陛下,该起身了。”郝守信在外又叩门呼喊。

“郝总管。”

郝守信听见有人唤他,回眸一看竟是夏尚仪。错愕道:“这一大早,夏尚仪为何到此?”

夏尚仪一脸严谨回道:“太后娘娘命我,暂且伺候在江才人左右,好好教江才人宫中的规矩。”

郝守信张口欲言,殿内传出陛下的传唤:“进来吧!”

郝守信急忙回头,应道:“陛下,老奴进来了。”

郝守信推开殿门,与夏尚仪一前一后进入。

萧景飏已然立在幔帐外,郝守信领着一众太监围上,扶着他去了屏风后。

夏尚仪领着宫女去向床榻。

江婉莹正在手忙脚乱地更上寝衣。

夏尚仪示意宫女暂且侯着,自己撩开幔帐进入到了床榻边。

夏尚仪眼光锐利,一眼便瞟见床褥上染上的一块血迹。

是落红,还是月事来了?

江婉莹对这个不苟言笑的夏尚仪,有几分惧怕。她入宫虽方两日,可也知晓夏尚仪并不在御前伺候。有些诧异,对方为何突然到此。

她的寝衣还未更好,有些慌道:“夏尚仪,为何在此?”

夏尚仪直截了当问道:“江才人,可是来了月事?”

江婉莹摇摇头,算是回答。

既然不是月事,不确认一下,到太后那边如何交代的清楚。

夏尚仪直接抬出了太后,严肃道: “江才人,奉太后之命,为你验身。”

江婉莹心中嘀咕:“为何又要验,入宫前不是验过了。”

不过也只敢心中说说,还是乖乖躺了下去。

夏尚仪先是板着脸验身,而后眉宇一挑,似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确定那是落红,江婉莹侍了寝。说明陛下并无不举的毛病,太后得知定会心情大好。

夏尚仪扶起了江婉莹,口吻也和善了许多:“江才人,初次侍寝难免会有些不适。早膳后,下官会让人备上药浴,江才人泡过后会舒服些。”

江婉莹陡地脸上又发烫,夏尚仪果然火眼金睛。

夏尚仪领着宫人,伺候江婉莹洗漱更衣。

也得知了夏尚仪是奉命,暂时伺候在她身边。

早膳时,萧景飏与江婉莹二人同桌而食。江婉莹埋头用膳,压根不敢看萧景飏。

不论怎么说,昨夜都是她扑过去的。生怕萧景飏问起自己,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萧景飏一言不发,由着郝守信伺候用膳。

见江婉莹有意躲闪自己,以为对方敢怒不敢言,实则心里还是埋怨自己的。

早膳后,萧景飏去了偏殿与大臣议政。

江婉莹泡过药浴之后,确实觉得舒坦了一些。

门外,有宫女通禀道:“江才人,皇后娘娘邀您去御花园赏花。”

夏尚仪正伺候着江婉莹重新更衣,替其回道:“知道了,江才人更衣完便去。”

虽然听闻过皇后的贤明,江婉莹多少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夏尚仪善解人意,安抚道:“江才人不必怕,有下官陪着您呢。”

江婉莹道了谢,这宫里也属夏尚仪她熟悉一丁点。

江婉莹偕同夏尚仪,与几名宫女去往御花园。

暮春四月,日上三竿,骄阳明媚。

御花园里鸟语花香,小桥流水欢腾安逸。

路上夏尚仪嘱咐几句,万不可吃任何吃食。

不远处,迎过来一名尚宫。

夏尚仪小声提醒道:“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魏尚宫。”

魏尚宫看清夏尚仪竟然在,着实吃了一惊。

夏尚仪与魏尚宫平级,皆是五品女内官。而江婉莹这个末等才人,亦属于五品。

三人平级,魏尚宫见了江婉莹躬身行了叉手礼以示尊敬。毕竟江婉莹是陛下的嫔妾,日后总会晋升位分。

魏尚宫又对夏尚仪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这才对江婉莹客气道:“皇后娘娘在水榭里,江才人请随下官来。”

江婉莹与夏尚仪二人,随在魏尚宫身后去向水榭。其余宫女留在了原地等候。

水榭里,颜安如一袭艳丽的梅色华服。

乍看上去,雍容华贵。仔细一瞧有几分精神不济,眼睑下有少许脂粉也遮不住的乌青。

江婉莹见水榭正中,端坐着一位华丽宫装温雅的女子。立即下跪拜道:“才人江氏,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颜安如正出神不知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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