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朗,宫灯辉煌。
勤政殿,寝宫内。
江婉莹独自一人,放心大胆的泡在浴池中。
萧景飏被太后请去祥和宫用晚膳了。
她倒是落个自在,肆意享受一番。
池面飘荡的玫瑰花瓣,沁人心脾。
江婉莹双手合拢抓了一把,数了数正好是六瓣。
六六大顺,看来天意如此。
木已成舟,既然入了宫,确实该为日后好生打算一下。
一番天人交战后,江婉莹下定决心今日侍寝。听从何婆婆所言,早日怀上皇子。她听说,有了皇子至少能封个妃位。届时母凭子贵,她就能是一宫自主。快活自在,那岂不是美哉。
一想到侍寝,眼前浮现昨日在汤池中,萧景飏脉脉温情的眼眸。情不自禁脸红心跳,傻傻羞笑。
元侯府。
元金氏被关进了偏僻的废院居住,院门落锁,更有两名御前禁卫看守。
四月芳草萋萋,这废院里荒草丛生,破烂不堪。
这里曾是钱姨娘的住处,如今成了囚禁金氏的牢笼。
事出突然,仆人只将卧房收拾了出来。
屋内只有一张破旧的短榻,以及一套陈旧的桌子。
金氏被脱去锦衣华服,着了一身褐色的粗布麻衣。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人一日间苍老不少。
金氏伏在短榻上,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其实本不必如此苛刻,大可将金氏关在自己院里。只是元默觉得如此,传到陛下耳中才能令圣心痛快。
侯府正堂,元默与元晟父子二人围桌而坐。
满桌的佳肴,二人毫无胃口。
元晟抓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想一醉解千愁。
元默叹了一口气:“陛下也算是仁至义尽,你我一家一离府,便命人以大婚前不宜相见,将兰凝霜公主接回驿站暂住了。不然,为父不知这张老脸往哪放。”
元晟为父亲满了一杯酒,苦笑道:“其实孩儿,压根不愿娶兰凝霜。”
元默他一直以为儿子是喜欢兰凝霜公主的,神色一惊:“难道,你喜欢的是江婉莹那丫头?”
元晟又灌下一杯酒,嘲讽道:“喜欢又如何?她与元家再无瓜葛,如今又成了陛下的女人。”
元默如临大敌一般,告诫道:“你最好牢记住,她是陛下的女人,千万别再惹祸上身。”
元晟心中酸楚,一边斟酒一边郁郁寡欢道:“孩儿记下来。”持起酒樽,敬道:“父亲,今夜你我父子一醉方休。”
元默没有拒绝,端起酒樽与其碰杯饮下。
皇宫,祥和宫。
汪太后不止请了萧景飏,还请了皇后颜安如。
汪太后此举,是为了宽解皇后。毕竟人人都以为,江婉莹是她这个太后塞给皇帝的。
“陛下,昨日初一,按例该去皇后的中宫殿。”
汪太后说一半留一半,皇帝定能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皇后抢先开口,表面上替萧景飏开脱,笑道:“陛下国事繁忙,许是忘了。”实则,也想弄清楚为何不来。
齐尚宫的一勺姜丝鸭粥,正喂到萧景飏唇边。萧景飏慢慢咽下,抬手道:“有劳齐尚宫了,朕饱了。”
这才,慢悠悠回道:“皇后所言正是,朕微服出巡三月,积压了太多政务要处理。昨日与秘书郎一道弄了一整日的奏本,确实是神困身乏。”
颜安如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饭渍,又善解人意道:“陛下要多注意龙体。”
提及龙体,汪太后忧心忡忡。她问过夏尚仪了,听闻江婉莹仍是处子之身甚是心急。原以为皇帝喜欢,方才火急火燎将人送到勤政殿。
美人在侧坐怀不乱,汪太后不禁怀疑皇帝莫非龙体有恙患。难不成,是不举?
汪太后放下了筷子,忧心道:“陛下,心系国事,亦要注意着自个的身子。”
萧景飏客套两句,起身欲走。
汪太后并不拦着,还命皇后颜安如与萧景飏同行回宫。
二人一离开祥和宫,汪太后心事重重命道:“齐尚宫,让近日为陛下请平安脉的御医,来见本宫。”
齐尚宫应声,立即差人去太医院。
宫巷里,皇后的凤辇与萧景飏的御辇分道扬镳。
颜安如本想随萧景飏回勤政殿,只是不巧今日来了葵水。
少焉,郝守信推开寝宫门,扶着萧景飏迈了进去。
萧景飏瞄见龙床的幔帐,垂放了下来。
难道江婉莹自行就寝了?
萧景飏命郝守信服侍自己沐浴,径直去了汤池沐浴。
龙榻上的江婉莹,只围着巾帕裹身,藏在锦衾里。
听见有人进来,并且窥见萧景飏去了屏风后。
江婉莹心乱如麻,虽说要主动侍寝,可她对此事一无所知。唯记得侯府那些碎嘴子的老妈子说过,躺着不动其余便是男子的事了。
萧景飏如今看不见,这躺着不动恐怕不行。而且萧景飏并不像一个急色之人,这可难住了她。
投怀送抱,她也不是没有过。每每萧景飏也只是拥抱亲吻,并无其他举动。
“哎。”江婉莹烦恼叹了口气。萧景飏若是个登徒浪子,她也不必发愁这些了。
江婉莹愁得在龙床上来回打滚。
半柱香后,脚步声与人声传来:“陛下,老奴多嘴问一句,江才人昨夜有无侍寝,老奴该不该记档?”
是郝守信的声音,江婉莹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萧景飏已更上了贴身寝衣,眼上换了条白色眼纱,语气平淡道:“不必记档。”
郝守信嘴上应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怪不得陛下今日没有恶心不适,原来压根没有碰过江婉莹。
郝守信将萧景飏扶到龙榻前,伸手去掀开幔帐。
江婉莹心中慌乱,下意识匆忙闭眼装睡。
萧景飏瞅见幔帐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介意阻拦道:“退下吧。”
郝守信手腕一滞,立刻收了回来,笑呵呵道:“老奴告退。”
殿门开了又关,四下变得异常安静。
萧景飏探手撩开幔帐,气息顿时发紧。
一榻横陈,光洁如藕般的胳膊露在锦衾外。那锦衾多此一举,虚掩在起伏的雪团之下。目光下移到细腰长腿上,娇润的冰肌玉骨魅惑至极。
萧景飏心头发烫,直烧得耳根发红。微微颤抖伸手,拉扯锦衾将江婉莹盖了个严实。
隔着眼皮,发觉眼前一暗。
江婉莹错愕睁开了眼,心中不由失落。她都这样了,他竟然不为所以。难道是自己不够美,不够吸引人?
萧景飏贴着床沿躺下,背对着江婉莹浑身不自在。眼前挥之不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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