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场合不是个气氛和气的场合,大多数原因是因为财产分割。

贺家的分家并不是全都分开,而是两个儿子分出去,但也要分割财产。

说到这个话题上,大多数人的神经都开始紧张,尤其是没分出去的那一边。

左氏的脸黑的像锅底,道:“不顾爹娘,非要闹着分家的不孝子可要点儿脸,连在爹娘身边孝敬的心都没有,就别想着多吸爹娘的血。”

贺永贵一拍桌子,斥道:“你要是不想闹得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就闭嘴!”

左氏攥紧拳头,想老头子真是不给她脸了,是,她是用了不好的手段害五郎,但那不也是为了贺家吗?如果不让五郎去边关,任何一个儿子去,这个家都会大乱!

她给他生了五儿一女,劳苦功高,他至于为了一个最没出息的儿子打她的脸吗?!

贺大郎想说话,但被宋玉姑拉住。

宋玉姑太了解他,知道他肯定想说可以多分一些财物给分出去的两兄弟,从大房的那份里出。她不愿意,他们家两个儿子呢,没几年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没钱怎么娶到满意的儿媳妇?

做为长嫂,她可以多费心费力,小钱上也可以不计较,但大钱她绝不可能松手,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贺大郎满脸通红,还好脸黑,看不太出来。

贺三郎自然不会开口,他只怕多分出去财物。

贺谨荣道:“爹,多分一些银钱粮食给五弟吧,从我的那份里面划出来。”

潘桃低眉顺眼地不吭声,毫不反对的模样。

她当然在意财物,但贺家的仨瓜俩枣她还不太看在眼里,虽然现在她手里没有太多的银子,但以后她会有。现在最重要的是贺谨荣的名声,只要他的科考不受影响,损失一些财物她可以接受。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有这个态度,贺永贵有些欣慰。他想着就算他们兄弟不能和好,但也不要像仇人那样,在这个世道活着,兄弟抱团才能过得好。

宋春花见左氏嘴唇一动,不等婆婆开口,立刻道:“那敢情好!四哥,我们就不谢了,毕竟你欠我们的,多少银子都还不完,但少点儿也没事,我不嫌弃!”

贺谨荣表情不变,收在袖子里的手指捏紧,想娘当初为什么要贪潘家那点嫁妆,就宋春花这样的,倒贴一百两都不该娶进家门!他可是要走仕途的人,要的就是家庭和睦!

贺明知嘴角微勾,想这个媳妇真是懂得怎么气人。

贺永贵对家中的财物很清楚,在贺明知回来后,他和左氏回到屋里就让她把装财物的匣子取出来。那时他还不知道会有分家这回事,只是知道贺明知身体落下了毛病,需要调养,他想算计一下家里的银子够不够用,却没想到现在要用来分家。

“家里有现银三十八两六钱,铜钱两串,零散的铜钱就不算了。田地总共四十二亩,上等田十亩,中等田二十五亩,剩下的差田七亩。

“银子一房分七两,谨荣做了错事,给五郎三两。你们娘也做了错事,也给五郎三两。那两串铜钱是我给五郎的,我这个做爹的眼盲心瞎,没及时发现他们犯了错,在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之后也没有立刻做出弥补,我也错了。

“还有三房,也出二两!三郎,你不要不承认你不知道草签有记号的事,如果还想以后认我这个爹,认五郎这个弟弟,你就别说话!赵氏,你也是!”

嘴都张开的赵兰草被公爹的眼神吓到,赶紧把嘴紧紧闭上,但满心不甘,凭什么要出二两那么多啊,她男人又没做坏事,只是占了便宜而已。

“剩下的六钱银子和零散铜钱就当是我们两个老的的花用。我这么分配,你们没意见吧?”

贺永贵阴沉的眼神在众人的脸上扫过,吓得心里有不满的人都闭了嘴。

左氏心想只要在田地上不吃亏就行,银子到底是死物,田地才是根本。

贺家四个兄弟也都不吭声,反对也没用啊,爹这是摆明了谁反对他就要削谁,可不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揍。

宋春花想着一下子分了这么多银子,满心欢喜,觉得分家真好。

贺永贵继续道:“接下来分田地。上等田共十亩,一房两亩。中等田共二十五亩,拿出二十亩来分,一房四亩,剩下的五亩拿出一亩给五郎,余下的四亩我们老两口留下养老用。差田七亩,一房一亩,剩下两亩我们老两口留下。”

赵兰草嘟囔道:“爹,都补偿五弟那么多银子了,还要再给他一亩田,是不是太多了?”

贺永贵冷声道:“你觉得多?那下次再有去边关的事,让你男人去,我给他二亩田!现在敢写文书按手印吗?!”

贺三郎低头装鹌鹑,赵兰草碰了一鼻子灰,她当然不能让男人去送死。

贺永贵冷哼一声,继续道:“家里的农具家禽粮食等物也均分,各房屋里的东西都归自己。接下来是房子。”

低着头的人都抬起头,这到重头戏了。

贺家在清水湾算是数得着的人家,虽然贺老爹他爹那一辈才搬来的外来户,但老爷子运气好,在外面发了一笔小财,家里盖起了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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