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在嘴上狠厉的力道再次传来的时候,刘琮及时远离的胡车儿,他笑着掐住车儿的温热的面庞,笑道:“还来?”
车儿气急,想起他提起的那事。8777777777
“士可杀不可辱,你莫在这般百般凌辱于我,即便我是女子从军又如何?夷我三族又如何?我胡车儿孤苦一人,怎能被你威胁,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她还是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视死如归。
刘琮挑眉,这人还真是狡猾,不想着对自己坦白从宽处理,还对他有所隐瞒。
刘琮调整身姿,慵懒的斜依在马车上,顺着她的话头,若有所思的说下去:“噢?孤苦一人?难道是本将记错了,你不是还有一个远方表哥吗?不管他的死活了?”
车儿气急:“……你……”卑鄙无耻。
她气哼哼的不再说话,这是权宜之策,她若不从,刘琮要是真的想要杀了她,那她就使出最后一把杀手锏,告诉刘琮她是梁国文昌公主。
这样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却没有想到刘琮会拿乌维威胁她。
车儿被说的哑口无言,气哼哼的瞪着刘琮。
刘琮将她支在毯子里紧紧握着的拳头拉出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展开。
目光仔细,似是再研究什么珍宝一般,须臾道:“不想做军/妓也可以,那就乖乖做本将一人的侍妾。”
刘琮在她震惊的眼神里笑意愈浓,玩笑着加了一句:“反正暖床叠被的事情,你或信手拈来!”
这是车儿的禁忌,她强忍着怒意,偏头不看他。
他明知她是女子,还让她暖榻,自古男女有别,想起那日刘琮瘫在榻上,屈腿让她的样子。
简直要把这人千刀万剐!
刘琮看车儿嘴唇哆嗦,气的不轻,心里的目的达到,他喜欢看她手足无措又气恼的模样。
在她张口拒绝之时,抬手阻止了她:“哎?先别急着拒绝,仔细思量后果,再告知于我!”
她不能被连累乌维,车儿叹气。
她远去和亲,如不是乌维,她早就是白骨一堆,或许连一抔黄土都难寻,怎可能苟活到现在。
她憋着嘴思虑好久,暗暗计较了利弊,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就是这般,活着最重要,活着可以离开这个悍将。
从此天高任鸟飞,水深任鱼跃,她可从来不奢望能和某人再续前缘。
看她低头沉思,刘琮也不打扰,闭目养神起来。
听车儿细细簌簌有了响动,才睁开眼睛问她:“是饿了吗?”
“不饿!”车儿回答的很快,她不想因为吃食落了刘琮下乘。
奈何腹中五脏庙叫的实在是欢。
车儿眼神尬尴,眨了眨眼睛。
刘琮好笑,掀开帘子,将置在车辕处的食盒拿了进来。
车壁处一拉,便有一个案几,小巧精致,将将摆下几份吃食。
刘琮随手将食鼎摆在案几上,银箸往瓷碗边上一磕,道:“本将饿了,陪本将食膳吧!”
他说是这般说,但是摆了两幅玉箸。
车儿本想拿乔,装模做样一下,实在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
举箸便食。
刘琮看她抬箸就要夹肉,夹住她下落的筷子,阻了她:“病中莫要贪油腻。”
将几样清淡的小菜夹到她的碗里。
车儿寄人篱下,能有什么办法。
待吃饱喝足了,车儿扯着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刘琮给她夹的菜食她没有食完,刘琮几大口将剩下的东西食完,收拾了残局。
他喜净,食膳完后不能有一滴菜渣。
车儿冷眼旁观,故意不管。
看刘琮将案几拭净,立在壁处,将食盒拿出马车外。
回头久看到车儿疑惑的眼神。
他坐回位置,翻翻找找,不知从哪里又找出一个温热的布巾,扯过车儿的手,将她手上的油污拭净,又擦掉他手上的污迹。
车儿一直盯着他。
刘琮眉头一挑,问道:“怎么了?”
“想不到你也会做侍候人的事。”
刘琮把腰间佩剑解下,平置在车儿脚边,随口回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车儿腹诽:“还知道你厚颜无耻!”
又看他从腰间解下一牛皮水囊,扒开塞子,咕咚咕咚几口。
满室的酒香,掩盖了隐隐留下的饭食味道。
刘琮闻不的屋内又菜味,心里这才舒坦。
车儿故意揶他:“你不是说军中禁酒,将领应身先士卒,你自己怎得还偷酒吃。”
刘琮擦掉嘴角滑下的酒渍:“在这里本将说了算,谁敢管我?”
看车儿一脸嫌弃的回看他,他仰头又是一口:“本将饮酒之事你知我知,谁会知晓。”
车儿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想刘琮平日里一本正经,威严四方,却未料到他也会有这般稚子之举。”
刘琮将手里水囊递到车儿面前:“你要不要来点?”
预料到车儿会拒绝,刘琮笑着摇头,饮下一口,酒水不多了,他喝的顾惜,微微抿了一口,就把酒塞拧回去了。
这招是从张辽哪里学得,张辽嗜酒,无意中发觉他这个法子,没收了张辽的美酒,又怕他再犯,每每记起,都要检查他的水袋。
又觉这法子不错,如法炮制。
他饮了酒,神态安详了许多,靠在车儿腿上,闭目养神起来。
“头疼的紧,替我捏捏。”
车儿将将一动,便闻:“莫动,半个时辰后唤我。”
言毕,呼吸粗重,睡着了。
车儿看他浓眉皱着,手指轻触微微抚平,就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她的动作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她小心的掀开帘帐,见天空幕布一样,铺在沙漠上,在遥远的天际连成一片,隐隐透出的鱼肚白,才轻微显示着分界。
其他星子的光芒淡了,只有启明星一星独矩。
原她睡了一夜,他们这是行军了。
该是回平城吧,她曾无意间听司马瓒对刘琮提起过。
手下动作不停,脑子里想着:“等回了平城,再做打算。”
刘琮睡的深沉,他本想闭目休息,哪像额间力道温柔,让他沉沉睡去,也只有仅仅半刻钟,他便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胡车儿手还扶在他额间,靠着墙壁睡着了。
刘琮慢慢起身,扶着车儿躺下,掖好被角,暗笑居然比他这个一夜没有睡的人还睡的沉。
又一想,她在病中,许是体弱。
昨夜里头,他本是吓唬她,却没有想到将人吓昏了过去。
等触到满掌的温热,才晓她可能染了风寒,又懊悔自己鲁莽,让她生病,急急唤了薛玉宁来看,最后得出结论:受寒发热,气火攻心,这才让人昏了过去。
心里好笑,想她平日里谄媚不服输的模样,怎样都觉得可爱。
军务紧急,他耽误不得,只好让薛玉宁前来照料,没有想到却是出了岔子。
吩咐下去,不让人靠近马车,不再打扰她。
这才安心离去。
等他到了队伍前头,张辽、胡大仁、司马瓒三人已经下马,等着他过来。
王景曾脾气不好,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去,见刘琮打马而来。才翻身下马。
几人等刘琮近了,齐齐拱手:“大将军。”
刘琮骑在马上,遥目望去,黄沙遍地,遥遥无际。
他行军向来迅速,不出五个时辰,便可到达平城。
刘琮挥手:“出发!”
站着的几人这才上马,各自归队,领了自己所属的队伍,开始行军。
司马瓒犹犹豫豫,跟在刘琮身后,并不离去。
刘琮恢复往日的严肃模样:“有事?”
司马瓒在风沙中轻咳嗓子,瞄到将军嘴角的伤口,他屏息一瞬,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大将军,柳相来信了。”
刘琮马蹄不停,向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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