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面具下,许少央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双眼睛明亮而微长,十足的水灵,若她面具上那只朱雀真的存在,想必也拥有这样一双眼。

可惜这瞬间的惊讶挡不住那姑娘手中的杀招,她不再去想,扬起青鸾绕过她刀的来意。

刀——

她……她该不会是……

那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出现在许少央脑海中,眼前的蒙面女子便已一刀劈下。许少央仰面躲避,险些见了血,那蒙面女子却在刀尖划入她肌肤之时收了力。

凤凰珠自她手中滑出,蒙面女子霎时收刀,飞身去夺。许少央收紧指尖,将那裹着凤凰珠的银丝链攥在手心,那珠子只从蒙面女子指尖滑过罢了。

她双手握住青鸾剑,朝那蒙面女子一剑斩出。蒙面女子飞身跃起,她一剑劈空。

那女子落在许少央背后,长刀自她身后探出,许少央矮身躲过,反手格挡。

许少央那一击用力之巨,使得自己握剑的双手震得生疼。想必那女子也有如此感受,只见她露出的唇角受痛抿起,就快招架不住了。

许少央轻轻一笑。

她抬手将她掀至一边,趁那女子还未爬起提剑迎上。青鸾剑频频出击,似暴雨骤落,星星点点击打在女子周身各处。青鸾剑攻击之速让那蒙面女子只顾躲避,根本无暇起身举刀,想必不久便要被许少央迫着跌下朱雀台。

凤凰珠会是她的。

许少央乘胜追击,那女子脸上已渗出密汗,紧握那长刀难以抵挡。可就在她即将跌落朱雀台之时,那女子忽而得空举刀,隔空一劈——

那招乃是自剑法而来。

剑招名为——飞光。

许少央心头大惊,手腕被那一招击中,不见血色而麻得剧痛。她手心一松,凤凰珠脱手而出,那蒙面女子飞身夺过。

凤凰珠被她抢在手里。

——攻守易势。

*

“破光七式……你是——”

许少央望着辛晚楼面具下熟悉的眼睛,震惊之余又怨愤丛生——她不是白云司么,怎又成了火余宫的宫主?果然……果然是个骗子啊。

她攥住青鸾剑,欲提剑再斗,可被那一式飞光击中的手腕却疼得发抖,骨骼可能伤了。

霎时,她手中一空——

*

那颗凤凰珠还未在手中捂热,喘息还含在口中,青鸾剑便已携着朱雀台上含着血腥味的冷风袭来。辛晚楼慌忙侧首,那一剑险些穿透她的耳朵。

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撞破胸口了,连如今这执剑之人是谁都来不及思索,只能举刀相迎。

刀刃撞上剑身,不知春迸出骇人的火星子。那把剑仍是青鸾,可执剑之人却已换了模样——帷帽上的白纱轻若烟雾而层层叠叠,似美人隔云,半点看不见那人容貌。

他用剑甚急,连许少央方才杀招与他相比都算柔和。那人似乎一点不顾诸葛玉“朱雀台上不可杀生”的训诫,一剑一剑尽朝着辛晚楼命门而去。

辛晚楼被他打得狼狈,身上各处渐渐被青鸾剑刺破,终是见了血。

她不知此人与自己有何旧怨,又或是对那凤凰珠就如此渴求,竟要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取她性命么?辛晚楼渐渐被逼至朱雀台边上,只要她跌落此处便不得再争夺那凤凰宝珠。

她将那珠子缠在手上,便豁出去,拔刀迎上——

那人忽而矮身,青鸾剑击她脚下。辛晚楼翻身躲过,又立在那人身后。那人面前帷帽层叠,应是不太能看清周遭的。可他却如背后长了眼睛,青鸾剑回身袭来,险些将辛晚楼钉在台上。

她吓一跳,不知春抡至那人身前,便用方才击败许少央的“飞光”一式——

想着此番一击必中,那人却如蜻蜓点水般迎着飞光闪至她身前,辛晚楼已收不住去势,整个人俯身向前,那人便自她怀中绕过,就着此势以青鸾剑猛击她刀面上方,将她整个人倒着掀了出去。

那人深谙破光剑法,哪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如此破了她那一式飞光,接着便毫不犹豫朝她腕上宝珠而去,青鸾剑割断凤凰珠上银丝线——

他撑着青鸾剑半跪在朱雀台上,而那凤凰珠被他拿在手里。

辛晚楼恼羞成怒,扬刀欲夺,可那人执剑挥去,无半刻喘息。不知春勾着他面前白纱划破他的脸颊,将他头上帷帽带至一旁——

青鸾剑霎时架在她颈上。

“咚。”

辛晚楼似被冻结般僵在朱雀台上,脚边便是那被她击落的帷帽。青鸾剑还架在她脖子上,只要她再动分毫便会被那剑割破喉咙。她已经输了,凤凰珠被她面前那人夺去了。

可她此时呆立却并非因那把落在她脖子上的青鸾剑。

“火余宫的输了,”台下一观战弟子朝身侧稍年长的一人道,“不过她也真厉害啊,连弃月楼的许少央也能赢……”

年长那人没动,目光直直地望着朱雀台上。

那弟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正望着那个被打趴下却抢了珠子、又把剑架在火余宫那女宫主脖子上的男人,便用手肘戳戳他,问:

“师兄,我说,那人也够厉害的。这女宫主赢了许少央,他还打赢了这女宫主……他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岂不是比许少央更强——”

“谁说他是小人物!”那年长之人惊道,“那是沈羡亭!”

“沈、沈羡……啊?!”

一语如水入油锅,朱雀台下顿时喧嚷起来,此起彼伏便听众人道:

“沈羡亭?这人就是沈羡亭?”

“是他!我、我八九年前在朱雀台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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