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这个,是泥土里有死人的味道,尸体腐烂跟粪便哪个臭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跟尸臭一比,粪便味道显然要闻许多,尸臭是一种很难掩盖也难以消除的味道,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失,所以才有“死尸都没这么臭”的形容。

一般人最多闻到过肉腐烂的味道,所以花园就算有味道,佣人们也会以为是丁先生两夫妻用的肥料问题,而不是这些土本身带着尸臭味。

苏云快步走过去,看了下被林琅分出来的两种土,确实颜色也有点不一样,她直接看向佣人们:“这些泥土,是丁叔他们另外运来的吗?”

佣人们面面相觑,随后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佣站出来说:“都有,这边花园的土不肥,所以先生太太自己培育了一部分,有客人听说他们喜欢种植,也送过一些来,专门买,倒是没有过。”

也就是说,这些泥土,除去丁叔夫妻俩自己弄,剩下都是别人送的,确实防不胜防,谁会觉得客人送点泥土会在里面掺东西呢?

丁亦华听明白了,问题就在这些泥土上,他赶紧问:“既然知道是泥土的问题,那是不是只要我们把这些泥土全部换掉就可以治好我爸的病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你父亲最近一年不就是,去医院治疗好之后,回家一段时间又不太健康了吗?其实就是这些泥土的影响,但只是理论上。”苏云站起身,一边回答一边思索有什么比较便捷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什么意思?难道去掉这些泥土还不行吗?”丁亦华都要被弄迷糊了,苏云一路上都没有把话说死,不知道是没把握还是他们干这一行就是喜欢谜语人。

苏云见丁亦华真的很着急,就说明白点:“因为你们家除了你父亲之外,没有任何人出意外对不对?但是这个花园本身不止你父亲在照顾,甚至佣人们同样照顾了许久,为什么他们就没事呢?”

佣人们听着纷纷点头,之前不知道问题以为是丁叔自己身体不好,现在既然确定了是泥土的原因,那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为什么只有丁叔一个人被影响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特殊地方?

丁亦华扶了扶脑袋,深吸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先找到送泥土的人吗?”

闻言,苏云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问管家就好了,他一定知道都有谁送了泥土过来,明天我员工应该就能回来了,先治疗你父亲,然后近期内,他不要再回来这边住了,你看一下你家还有什么住处,让我的员工给你判定一下能不能住。”

这种事情本来就急不得,丁亦华是周三就要走才这么着急,不过他听说苏云的员工能回来治疗他父亲,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他父亲醒过来,他就可以安心去基层了。

今晚苏云跟林琅就没走,留在了丁家休息,花园里的泥土因为不对其他人有影响,暂时留着,等天亮了再请专门的园丁处理并翻新整个花园。

苏云跟林琅在哪里都睡得好,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看到丁亦华黑眼圈大得能去演僵尸。

“你怎么了?一晚上没睡?”苏云诧异地问。

丁亦华揉揉眼睛,硬撑着回道:“我白天都在照顾我爸,晚上赶工写文件,几乎一晚上没睡,没事,也就这两天,等到基层那边就好了。”

苏云顿时发出嘲讽的笑声:“你太天真了,去过那种真基层吗?山里面?你永远不知道,你会遇见什么样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下基层,除非真有人罩的,不然不脱层皮你以为能回来?”

下基层是镀金快啊,只要做点光鲜的好事证明了能力就可以了,但更多的情况是,做了好事也不等于有所改变,更重要的是保命,命保住了,才有讲其他东西的机会。

丁亦华确实没怎么下过太基层的地方,他自从进入政府后,只到过滨城的一些乡镇,感觉还是发展挺好的,网上虽然有很多关于各种山里的新闻,可那些事情不发生在身边,确实没什么真实感。

“听你的意思,你见过?”丁亦华好奇,他没听说苏云下过乡的。

苏云摇头:“不是我见过,是我爸妈,亲生的那对,他们走南闯北的,见过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之前我生病,他们照顾我的时候就用这些故事哄我睡觉,山里是没有法律与规则的,只有传统与原始yuwang,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尽管丁亦华觉得苏云这么大还被家长哄着睡觉很幼稚,但他确实把苏云的提醒听进去了,表示会小心。

早饭在丁家吃的,丁亦夏不回来,她很忙,有自己住的地方,周末不上课的时候就去公司看积压的文件,有空闲了就听家教讲课,避免正常课程被落下。

苏云算着时间给大师傅打了电话,问他们到哪里了,他们来回一趟用的时间跟程海翔差不多,现在已经进入滨城了,等下了高速就能回殡仪馆。

殡仪馆跟军区医院相距还是有点距离,苏云干脆让他们别下高速了,直接去军区医院会合,大师傅跟二师傅不理解,却没多问,高速上要避免太过分心。

这边一通知完,苏云也和丁亦华出发了。

医院那边说,今天丁叔的状况还好,早上能醒来吃点流食了。

先到医院的是苏云一行,她跟林琅等在外面,丁亦华先进去跟他父亲打招呼。

丁亦华的父亲叫丁河,是最早下海的那一批人,赚到钱后就一直在商海沉浮,这么多年攒下不少家业,不过这种站在风口上才起来的家族,背后没有关系,光有钱,到处都得看人脸色,从小时候起,苏云记得丁河就总是一副和蔼大方的样子。

偶尔参加宴会,他会在弯腰问乱跑的小朋友们是否有想吃的东西,会帮忙在高高的桌子上拿下来。

有些调皮的少爷小姐会嘲笑他,问他是不是佣人,不然为什么要帮他们拿东西?

小孩子的天真最残忍,丁河却总是随便笑笑就过去了,是个很好的大人,苏云偶尔路过,会让他帮忙分一小杯柠檬汁,丁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苏云就说因为聚会的杯子都是给大人用的,但她拿着累。

丁河也不拆穿,知道她是好心,因为苏云行为古怪,她的肯定,其实意味着别人被她罩了,不服的试试。

可实际上,苏云确实也有一部分这个理由,她被苏家要求得太过,没人把她当成小孩子对待,觉得她应该生来就是一个完美的大家闺秀,大家闺秀是不会嫌弃高脚杯沉重的。

苏云回想着过去这些零碎的事,时间过去很快,大师傅跟二师傅先到了,他们过来,想跟苏云说什么,被苏云制止:“先看一下里面丁先生的情况,我觉得他可能也知道点消息。”

闻言,大师傅跟二师傅就陪同他们一块在外面等。

丁亦华跟管家简单给丁河收拾了一下,到了能见人的程度,接着丁亦华才请他们进病房。

今天丁河情况确实还行,他有点老花眼,仔细打量许久才认出来苏云:“是云云来了?都长这么大了。”

关于苏云的事,大家都简单了解过,尽管知道假千金跟真千金之间或许都没什么错,但双方互换的身份以及享受的不同教育资源,就很难决定站在谁那边,能做出选择的,只有苏云与苏芸自己。

后来的发展倒也符合大家对苏云的了解,她就是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强硬到没边了,身份带给她的好像只是过眼云烟,她永远不会因为自己身份变化就改变性格。

当时丁河还跟朋友们说过,就苏云这种性格,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她太冷静了,冷静到像个假人。

苏云走到床边问好:“丁叔好,我听丁亦华说您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顺便带了医生想试试。”

丁河身体虚弱,点头这个动作对他来说都有点艰难:“你有心了,不过我应该就是年纪大了,哎,人不服老不行啊。”

“哪里的话,您正当壮年呢,可能就是情况有点特殊,让医生给您看看。”苏云说完,示意大师傅跟二师傅来,她退到一边。

本来突然出现的两个大汉就很有压迫感,丁亦华父子俩还以为是保镖,谁知道居然是医生,这是什么医生啊?

医生能长成这样?

丁河生着病反应不过来,丁亦华愣了一下后走到苏云身边:“这、这就是你说的医生员工?”

苏云点头:“对呀,他们医术还不错的,反正比我这半道出家的强,怎么了?”

“会不会太……粗犷了一点?”丁亦华实在找不到第二个能形容两位师傅的词语了,甚至觉得粗犷可能程度也不太够。

闻言,苏云噗嗤笑出声:“哈哈,我知道二位师傅是比较凶,但长相这个事情自己也不能控制对不对?放心啦,他们不行,我回头再去找人。”

要是连大师傅跟二师傅都不行,苏云觉得只能去静灵门找人了,那种正宗门派体感上还是修得更到位一点,反正有车绪鸣这条关系,让他牵线刚好。

好在丁河的情况不怎么严重,大师傅检查过后开了药膳方子,还留了针灸的穴位单子,让丁亦华请个靠谱中医按疗程施针就行。

丁亦华感激地接过,向苏云表示感谢:“真是太谢谢你了苏云,还好你愿意帮忙,不过这个找普通医生有用吗?”

后半句苏云稍稍压低了声音,他知道是邪气入体的,丁河还不知道,也不敢直说,怕父亲受刺激,现在大师傅说按照方子做就行,可他担心没有修为啥的,针扎了是否管用?

大师傅听见了,代替苏云回答:“可以的,我考虑到丁先生的年纪以及身体状况,用的药物跟扎的穴位都很温和,主要是用时间慢慢养,以食补气,这样不容易留下后遗症。”

这样说丁亦华就放心了,他向苏云表达了招待不周,就亲自去安排了,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苏云一行、管家和丁河。

丁河有些不好意思,说:“老大这小子还是不够沉稳,云云你多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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