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处理干净了？”林武全然没有平时的傻气，冷声道:“少爷放心，干干净净。”
云舟樾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好人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世道是活不下去的，那些挑衅的人最好不要栽在他手上。
春日阁接了个大单，只是主家有个要求，她要掌柜的亲自上门。
“楚府。”田素馨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匾额，大门古朴厚重，门前的两座石狮威严又显气派。
田素馨刚一靠近，就被守在门前的两个小厮拦住。“干什么的？”“两位大哥，我是春意阁的掌柜，与你们夫人有约，烦请通报一声。”“等着，小厮的声音冷淡透露着一股不耐烦。”
不一会，通报的小厮出来。“跟我走吧，夫人说了，让你从偏门进。”田素馨并未觉得有什么，大户人家的规矩或许就是这样的，偏门的门槛低，田素馨轻轻松松便迈了进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亭台楼阁，流水假山，田素馨悄悄地打量着四周，周围的丫鬟，小厮各司其职，好不忙碌。
跟着小厮，田素馨穿过回廓，来到一圆拱门外。
“夫人就在里面，请便。”田素馨走进门，路的两边站着两排丫鬟，再走近些，亭子上坐着一个人，看她的穿着打扮，想来是夫人无疑。
田素馨走到亭外:“夫人，安好。”楚夫人抬头扫了田素馨几眼:“平平无奇，中人之资而已，无甚出彩的，只有那一双眼睛还算有神，要说特别之处，也就额间的那颗朱砂痣，序儿为何偏偏看上她？”
“姑娘，可是春意阁的掌柜。”“回夫人，正是小女子。”“既是如此，姑娘快些进来吧。”“姑娘，请坐。”“多谢夫人。”田素馨落座，楚夫人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姑娘，喝茶。”“谢夫人。”
田素馨接过茶后，楚夫人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说话，周围安静得可怕。
楚夫人无形中释放的威压，颇具压迫感，田素馨不明其意，佯装镇静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杯放下，田素馨对上楚夫人锋利的目光:“夫人，不知贵府有多少丫鬟小厮？烦请告知，我也好完成你的委托。”
楚夫人笑容可掬，柔声道:“此事不急，有个问题纠结了我许久，却始终得不到答案，不知姑娘可否为我解惑。”
田素馨越发疑惑，心道:“听听也无妨，只要生意做成便好。”“夫人，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
楚夫人猛地站起，自上而下地看着田素馨:“姑娘，我有一子名为怀序，不说貌似潘安，但也称得上松风水月，不敢说龙章凤姿，有状元之才，倒也算得上才高八斗，博古通今。”
“古书有言:鸟朴实无华，“渺沧海之一粟”，而凤凰优雅华丽，翱翔于九天之上，两者一天，一地，无法比拟，你说我从小养尊处优的儿子比起凤凰如何？或者说这鸟能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听了楚夫人的话，田素馨总算是明白了。“谈生意是假，警告震摄才是真，区区几面之缘就能换来大户夫人的面见，真乃是高攀了。”
田素馨心中虽有不悦，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不满，起身面不改色地说道:“夫人，凤凰与鸟确实无法媲美，鸟自知朴实无华，不及凤凰的优雅华丽，鸟自身的光辉也不足以与凤凰的羽毛相配，鸟有自知之明，并无攀龙附凤之心，只是无意路过罢了，夫人不必介怀。”
“哈哈哈，楚夫人一改刚刚的平淡，爽朗地笑出声。”“姑娘，是个实在的聪明人，这回答正合我意。”“夫人，满意便好，现在我们可以谈生意了吗？”“当然，请坐。”
“夫人，衣裳我会尽快做好，派人送来，小女子先行告辞。”
“小翠，送送田掌柜。”话音刚落，那群丫鬟中走出一人。“夫人不用了，就此止步吧。”
见田素馨推脱，楚夫人并没有因此做罢，眼神示意丫鬟小翠跟上。
田素馨刚走，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位梳盘髻的妇人。“桂英，你看这姑娘如何？”妇人笑着看向楚夫人:“夫人，好与不好都凭你的心思。”“桂英，你这话可答得滴水不漏。”“走吧，回去。”
快走出门口时，田素馨突然停了过来。“姑娘，可是忘了什么事？小翠出声询问道。”“娘子，这几步路不必送了，我有句话托你带给夫人。”“姑娘，请说，我一定带到。”
“送出去了。”“是，夫人，小翠回道。”“夫人，那位姑娘，留了话叫我转告给你。”“哦，这倒稀奇，是什么话？”
“夫人，她说鸟不一定就是鸟，也有可能是落难蒙尘的凤凰，人不可貌相，焉知鸟不会是凤凰。”
楚夫人算是知道楚怀序喜欢她的原因，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普通却有一定的魅力，未来或许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是，夫人。”“桂英呀，她要是大家小姐，我倒是希望有这么个媳妇。”
“夫人既然知道，又何必感叹。”“桂英，也只有你不怕我生气，把我们的人撤回来吧，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序儿一厢情愿，耐不了什么事，不必再管。”“夫人，你这个老狐狸。”主仆相视而笑。
“怎么样？沈木槿迫切地问道。”“小姐，夫人单独和田姑娘在亭中说话，我在外边守候，没听见她们聊了什么。”“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沈木槿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地下砸。
“小姐，息怒。”“那她们的表情如何？”“小姐，瞧她们的脸色应是聊得不错，而且…”
“而且什么？”“而且夫人笑脸相送。”“什么？沈木槿的声音充满惊讶。”
沈木槿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丁香，你过来。”沈木槿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丁香手臂上的肉变青紫。“滚吧。”丁香转身微侧头，眼神晦暗不明。
“果然不能指望别人，沈雪柳真是没用，看她这态度，怕是成不了事，你们给我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槿，你看这几支发簪，那支最符合你们女子的审美。”楚怀序满眼期待，眼底的羞涩完完全全流露出来，见此沈木槿不由得生出一丝嫌弃，她当然不会认为这发簪是送给自己的。
“表哥，这个吧，这个最好。”楚怀序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真的？这支最好？”楚怀序不是觉得这支金簪不好，只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合田素馨这般活泼的女子。
“表哥，你不懂女子的心思，这只金簪贵重，更能体现送者对收者的重视。”楚怀序垂眸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
“小槿，谢谢你，剩下的发簪，你若不嫌弃便收下吧，表哥有事先走一步。”
沈木槿一脸轻蔑:“怎么？真当我是收破烂的？你们什么不要的就送给我。”
沈木槿拿起一支簪放在眼前:“送簪欲结发，楚怀序你倒是一片真情，就是不知这真情能有几分。”
“楚公子，此物太过贵重，你还是收回去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