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芳走后,白雨眠缓缓坐下望向李新月房间的方向,脑中不断闪过李新月流泪的脸庞,刚刚勉强忍住的泪水滴落在衣衫,泪渍迅速润开,之后蒸发消失不见。
白雨眠“休妻”的举动令琼芳很开心,她大发慈悲让玉书去伺候李新月,也算是安抚她,不要在明日惹出什么祸事。
见到玉书,李新月很开心,拉他坐下。“玉书,还好有你陪我!”
“李姐姐,你别怪公子,他也是迫不得已。”
“我怎会怪他呢。他为了我们忍辱负重,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个。”李新月嘴上说着不怪,可脑海中白雨眠的决绝怎样也挥之不去。
“可是,玉书觉得你不开心。”玉书怎会不知李新月的苦涩,想逗她开心“我给你讲个公子的糗事,好不好?”
“好啊,说来听听,有了这个把柄,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负我!”李新月很是配合,眼中满是求知欲。
玉书告诉李新月:“前年冬天下大雪,白雪纷飞,公子白衣胜雪在院中练剑。刚巧吴忧来送包子,我就拿了一个包子当作暗器扔向公子,我以为他会躲开,谁知他一剑劈开包子,里面的肉馅撒了他一身。我吓的赶紧去帮他清理,这时不知从哪儿跑来两只大黄狗,流着哈喇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想把他当肉包子吃了。”
想到白雨眠在雪地里和两只大黄狗大眼瞪小眼,狗狗还把他当作食物,想吃了他,李新月就觉得好笑,她笑的很大声,声音穿过墙面直达白雨眠的房间。
听到她的笑声,白雨眠的嘴角也有了笑意。
“之后呢?是他杀了大黄狗,还是大黄狗把他当包子吃了?”李新月一脸看戏的表情。
玉书摇摇头“都没有!公子之后去沐浴更衣,两只狗就守在他房间门口,不停的叫。公子怕它们真饿了,居然叫我拿包子喂狗。还说狗是我引来的,他们就归我管。从此那两只狗也就正式成了白府的宠物。”
“它们现在还在府里吗?我之前去的时候怎么没见到?”
“我把它们带到了我的地盘,它们竟然真的狗仗人势,仗着是我的狗,到处抢人家吃的……”玉书虽然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心里还是很喜欢那两只狗。
“如果有机会,带我见见它们,我真的很想看看什么是现实版的狗仗人势。”
二人聊的起劲,不时的笑声,让白雨眠心痒难耐,好想加入他们,好想亲耳听到她的笑声……
当白雨眠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出现在李新月的房间。
“公子你……”玉书的声音淹没在李新月的手里。
“小点声!”
看到李新月用手捂着玉书的嘴,白雨眠微微皱眉,心里不是很舒服。
“你不是准备成亲了吗?跑我们这来干嘛?”李新月挑眉揶揄他。
白雨眠闻言一脸严肃,眼神中也透着哀伤。“对不起,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白雨眠没把她的话当玩笑,很认真的道歉。
李新月懵了,对他说:“我就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我是认真的。”白雨眠深情地望着她“刚才虽然是做戏给别人看,但你的眼泪是真的。”他伸手抚上她的眼角抹掉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李新月没想到他会如此伤心,抚上他的手,莞尔一笑“你也说了是假的,我的眼泪也是假的啊。”
“是吗?”
“当然!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是不是可以去演话本?”李新月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很是可爱。
白雨眠终于笑了,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脸“是啊,你的演技炉火纯青!对了,你的内力还没有恢复吗?”
李新月摇摇头“不仅内力没有恢复,身子感觉比昨天更虚了。话说回来,我们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我猜想是那树林里的毒瘴。”
“也不知道这毒啥时候能解,没了内力,总感觉力不从心。”
“别担心,等明天好好审审这谷主,让她乖乖交出解药!”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担心。”
闻言,白雨眠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看着他二人重归于好,玉书满心欢喜。
突然玉书伸手推了白雨眠一把“公子,你快回去吧,要是被疯婆子发现了,咱们明天就出不去了。”
白雨眠点点头对李新月说:“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李新月微笑点头,目送他翻窗离开。
白雨眠刚翻窗进屋还没来得及关窗户,橙儿就端着喜服进来了。他尴尬的呆愣当场。
橙儿没有揭穿他,把喜服端到他面前“木公子,这是你的喜服,你试一下,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拿去改。”
“放桌子上。”白雨眠一眼都不想看,还试穿,开什么玩笑!
橙儿依言放下喜服,转身走向白雨眠,小声道:“木公子人中龙凤,我们姐妹将全部希望托付于您,还望您谨言慎行,莫要害了自己更害了我们!”
第一次被人教育的白雨眠尴尬地扯了扯衣袖。之后对橙儿抱拳行礼“橙儿姑娘教训的是,木某定当步步为营,不会再出纰漏!”
橙儿走后,白雨眠和衣而眠。
梦中他穿着喜服准备迎接自己的新娘。新娘团扇遮面看不清容颜,慢慢走到他身边行了个万福礼“相公,安好!”白雨眠想看清她的容貌,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伸手去抓,新娘却越退越远。“别走!”他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
擦了擦头上的汗,白雨眠看向窗外,月亮高悬,长夜漫漫,他一下没了睡意。
忽听窗外有动静,原来是谷主等不及黎明再布置水晶石,竟让手下连夜搬运。白雨眠无奈摇头,不知这谷主到底看上他什么。
天边刚现鱼肚白琼芳穿着喜服就来到白雨眠的房间。看他背身站着,阳光照在他身上,朦胧又耀眼,琼芳竟有些移不开眼。
“天都亮了,你怎么没换喜服?”琼芳亲自把托盘端到白雨眠身前。
白雨眠转过身,看了看托盘,没接,“时辰尚早,我不想让喜服多出褶皱。”
“你如此珍惜喜服,我很开心。”这时的琼芳不再是狠辣霸道的谷主,而是一个娇俏可人的怀春少女,期盼着郎君来娶自己。
白雨眠拿起喜服抖开,扔在床上,对琼芳说:“木某要更衣,烦请谷主暂避。”
“我不要!”琼芳突然靠近他,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又带点狡黠。
白雨眠一时不查,跌坐在床上,琼芳趁势俯身贴到他眼前。
白雨眠没有动,面无表情的说:“谷主请自重!”
琼芳一改之前的温柔可人,抓起白雨眠的衣领猛的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俯身怒视他“你居然让我自重?!”
白雨眠直起身,整理一下衣襟对琼芳道:“成亲之前新人相见本就于理不合,您若再任意妄为,误了吉时,今日这婚怕是结不成了。”
琼芳闻言由怒转喜“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是我误会你了。”她把他拉起来,将喜服铺平整,后退到门口说:“我不打扰你更衣了,一会儿见!”接着出门去看婚宴布置。
白雨眠一直磨叽到正午才出门。火红的喜服配以金色镶边,腰带上宝石璀璨尽显雍容华贵。头发以玉冠束之,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衬得他英气的脸庞更加白净俊朗!
在他跨入大殿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李新月和玉书站在角落里,身边围着几个侍从负责看管他们。
白雨眠一进来就在搜寻他们的身影,原本的担心,在看到他二人举起的大拇指和夸张的表情时烟消云散,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他环顾四周发现琼芳竟真的将谷中所有的水晶石都搬来大殿,此时太阳还没有直射大殿。再等等,琼芳就将死在自己搬的水晶石上。既可悲也可笑。
琼芳背身站在大殿中央,听到动静,转过身。
她手拿团扇遮面,身姿灵动俊秀,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白雨眠像被雷击般呆滞,动弹不得。此时琼芳的造型竟与他梦中的“娘子”如出一辙,他不禁冷汗直流。扭头望向李新月,对方扯出一个笑容给他。
他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可脚却不听话,根本迈不动步子。
见他许久没动,琼芳快步来到他身边,微移团扇露出半张脸,仰着头看他“子白,你怎么了?”
这一声子白叫的白雨眠鸡皮疙瘩掉一地。
更夸张的是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呃……”的呕吐声。
琼芳眼神狠戾地望向李新月和玉书“你们最好乖乖呆着别惹事,否则……”她一劲掌风打来,打中了二人身边的一个侍从,那人瞬间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你怎么随便伤人?”李新月赶忙查看侍从的伤势,“你怎么样?”
侍从看看李新月,摇摇头“我没事,奴才的贱命不足以耽误谷主的婚礼。”说完他竟然咬舌自尽了。
琼芳瞥了一眼恶狠狠地说出“晦气!”二字。之后瞬间变了一张温柔的笑脸对白雨眠说:“子白,忘掉刚才的一切,我们开始行礼吧!”说着就牵起白雨眠的手,还装可爱的眨眨眼睛。
白雨眠依旧没有动。
这时玉书实在受不了了又发出了“呃……”的声音。
“找死!”琼芳话落人至,朝玉书打来,玉书险险避过。琼芳的掌风接连而至,玉书竟然见招拆招都接了下来,琼芳不可思议道:“你的内力居然恢复了?!”
“你猜!”玉书边说边施展轻功往白雨眠身边撤,可不能伤及李姐姐,要是殃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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