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萦笑道:“那不然还能是谁?你该不会连我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吧?”

她说着就伸手摸了摸景辰的额头,动作自然得他都来不及反应,就听她小声咕哝:“没发烧呀,许聪这个脑瓜子傻兮兮的,可不能再把你带傻了呀,本来就不聪明……”

景辰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怎么,怎么变成人了?还变成了你原本的模样?”

其实他也是从奚萦的话里猜出这是她原本的模样,以前几次见面,她时男时女,每次脸都不一样,他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避役成精,倒是没想到这个行事疯癫手段诡谲的女人竟是这般模样,诗赋中所言轻云蔽月之容、流风回雪之姿,莫过于此。

总之,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打虎抓鬼的模样啊……

奚萦看他的眼神却渐渐变得古怪起来,最后忍不住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莫名挨打的景辰一脸懵,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这家伙了,下意识往床里侧缩了缩,旋即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

奚萦一直没有提醒他,两人通过神识交流时,若不注意收敛心神的话,心里的想法是能被对方感应到一些的,方才这家伙偷偷吐槽自己是避役成精,着实胆大包天,若非最后夸赞了她的美貌,她非得将他狗脑子打出来不可。

打完造反狗,奚萦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床角的景辰道:“你家司主大人天赋异禀化形成功,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少废话了,赶紧起来,我们去瞧瞧今天又有什么好戏。”

景辰实在不习惯这种一头雾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见奚萦要走,连忙伸手去拉,刚一碰到她的手腕,又察觉自己这动作唐突得很,连忙改成扯她衣袖:“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啊,为什么你会忽然出现,昨天说知道问题在哪儿了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不会有事吧?”

奚萦做事从来不喜欢同谁解释,可这狗子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毕竟是自己的剑灵,是最亲近的伙伴,化形不久傻不愣登的,她总归是有教导之责,多几分耐心也是应该的,于是将自己的衣袖扯出来,重新坐回床边,事无巨细地解释起来。

“所谓幻境呢,说白了也是阵法的一种,是被布下幻境之人所操控的,唔,就像一只蹲在山旮沓里的老虎,噗噗噗地吐出迷雾,将踏入地盘的人迷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然后老虎瞅准机会跳出来,嗷地一口将被迷惑的人吃掉,那么问题来了,要如何破解老虎这种阴险手段呢?”

景辰一阵无语,这什么莫名其妙的比喻啊,老虎捕猎哪有这么猥琐的?还是她跟老虎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不是打人家就是背后蛐蛐人家……

不过这个比喻虽然滑稽了点,倒是非常好理解,景辰略想了想便道:“当然是抓住老虎,让它没办法继续吐迷雾维持幻境。”

奚萦十分夸张地一拍巴掌,笑道:“富贵儿好聪明呀!”

景辰:“……”

我谢谢您嘞。

奚萦:“不谢啦!那么我们再把事情想深入一点,老虎嘴巴里吐出的迷雾,是不是难免带了些老虎的气味?若它刚吃了韭菜盒子,这个迷雾可能就是韭菜味儿的,若它吃的是臭豆腐,那迷雾就是臭豆腐味儿的,若它刚好舔完屁股,噫,那味儿可就大了——”

景辰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嘴下留情,放老虎一马吧……”

奚萦撇撇嘴:“不是你哭着喊着让我给解释的吗?要不我改说狗也可以……”

景辰:“老虎!老虎吐出了韭菜味儿的迷雾,然后呢?”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奚萦顿时破了功,捂着肚子闷笑起来,一头栽在被子上半天没爬起来。

景辰嘴角抽搐,而后失笑,半晌后扯扯奚萦的衣袖,无奈道:“疯够了就赶紧说正事啊。”

奚萦这才坐起身,随手捋了捋散落下来的碎发,继续道:“那我们当然是顺着韭菜味儿去找这只老虎呀!这可是你的专长呢富贵儿,你发现老虎藏在哪儿了吗?”

景辰蹙眉,将进入幻境后经历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第一天,柳嬷嬷劝他别跟许嫣怄气,他顺势去见了许嫣,第二天,许夫人劝他别生许嫣的气,他又去见了许嫣,顺带还救了被困火中的她,两天的经历都很简单,若要说里面藏着相同的“味道”,那就是,见许嫣。

“是许聪,他想见许嫣对不对?”

奚萦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是许嫣。”

景辰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轻声道:“在我看来幻境更像是一场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见许嫣想救许嫣的人是许聪,所以他操控着幻境中的‘许聪’一次次地原谅妹妹的小错,然后促使两人见面,而许嫣始终只是一个被动等待的角色,所以说,这场幻梦的主人是许聪才对。”

奚萦忍不住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笑道:“原来咱家富贵儿也不算太笨嘛!没错,就是许聪,他一直在或明或暗地引导着你去见许嫣救许嫣,这就是他的执念了。”

以人的形态被揉脑袋,这是多少年都没发生过的事了,景辰愣了愣,随即又往床里侧缩了缩,一言难尽地看了床边眉飞色舞的女子一眼。

这家伙可真是,不把他当人啊。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正事上,略想了想道:“所以他是许聪,也是柳嬷嬷,许夫人……”

很快他又蹙眉:“可是你呢,你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也是许聪希望你变成这样吗?”

“当然了。”

她顺手从腰间取下一枚金色令牌在景辰眼前晃了晃,意味深长道:“他想让妖务司的司主大人插手许家的事,所以我就‘亲自’来了,走吧,看看今天又是谁来劝你见许嫣。”

奚萦转身就走,景辰赶紧起身跟上,一掀开被子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松松垮垮的领口一直开到胸腹处,而他就这样坐在床上跟一个女人说了这么久的话!

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景辰懊恼得直拍脑袋,又想到这脑袋也被那女人摸过三次,浑身上下的别扭劲儿简直要将他拧成麻花了。

眼见着奚萦都快走得没影儿了,他只好喊道:“你等等我啊。”然后手忙脚乱的穿衣裳,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幻境而已,这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身体,没关系的,当狗的时候还被她抱过不是吗,大丈夫不拘小节……

奚萦见狗子没跟上来,只好靠在门边等了片刻,很快景辰过来,板着脸肃然道:“走吧。”

她将面前的年轻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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