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被撕碎的真相
1.倒计时
这是一座小岛,十几户人家的样子,连个港口都没有,应该是相对比较闭塞的岛屿。
那就赌一下他们不知道马尔科和我是谁吧,哈。
拖着马尔科爬上沙滩,我蹒跚到岛上唯一还亮着灯的房子门口,尽可能礼貌地敲了两下门,打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很和善的女士。
“抱歉,我们是隔壁岛屿的渔夫,遭遇了海难...我的同伴溺水了,请问可以救救他吗?”
是一户心善的人家。
可能是因为我和马尔科看起来真的太惨了,他们丝毫没有怀疑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历,火速安置好了马尔科,并相当热情地招待了我这个新晋残疾人。
其实我一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那个天龙试验所安插在这里的内应来着,但简单用了一次幻术测试——居然不是,他们真的只是一户普通人家。
...好吧。
微微放心了一些。
我没准备留在这里,毕竟海底还有萨奇他们,而且我的身体也不容许我再停滞下去了。
左腕处的切口只是简单的消毒和包扎,此刻正明晃晃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针刺感从已经消失的地方生长而出,将枝丫探入我的肌肉间,顺着肌理爬动。
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我打开写轮眼。
......
给这栋房子里居住的夫妇创造了匹配的幻境,我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身侧。
坏了,好像没钱...
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能作为报酬的东西都没有,我感到有些尴尬,习惯性地抬起手摸摸耳朵想掩饰掉这一点——然后摸到了硬硬的东西。
啊、对。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还有两个黑曜石耳坠。
他们陪伴了我太久,以至于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是很久很久之前马尔科送的,那时他还是个小菠萝头呢。
摘下耳坠,看着他们,我忽然想起当时青涩的不死鸟叼着耳坠盒子蹲在房间窗户旁的样子,笑了一声。
但不论如何,我不太习惯欠别人什么。
而且如果我消失了的话,这两块黑曜石也会消失吧?...怪可惜的,挺好的东西。
还是把它们留下吧。
我把它们塞进了夫妻房间的枕头下面。
走出房间,我的脚步顿了顿,还是转了个方向,走进了客房。
金发的船副安然地躺在床上。
他双眼紧闭,眉头皱起,眼下的青黑比我离开之前还要严重...我猜这家伙又是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吞了一口夫妇给的糖,我非常人道主义地给他上了一层美梦。
一是确保他的睡眠质量...二是为了防止他睡醒了有劲儿来阻止我,现在我可没有海楼石锁链了。
在床边弯下腰,我手欠地揉了揉马尔科的头发。
金色的发丝从我的指尖穿过,五秒后,枕头上出现了一颗乱糟糟的菠萝。
...还挺可爱的。
笑着,我低下头,轻轻贴上他——我亲爱的加班搭子的额头。
愿你、莫比迪克、我爱的每一个存在......
我闭上眼睛,虔诚地默念着。
愿你们,
平安康乐,亿帆风顺。
......
走出房子,天边显出隐隐的暗红色,现在已经是黎明了。
用手拍了拍被左腕的疼痛带得也开始有些钝痛的头,我拿起夫妇给的简易地图。
因为这座岛的居民都不怎么出海,所以地图上只零星标出了这座岛的位置,以及一些比较出名的岛屿的方向。
但这片海域的情况我在做叛逃计划时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只靠推算也能看出我要找的东西在哪个方向。
我要找的东西......离这里不远,就在我叛逃的那座岛屿。
用笔在上面点点画画了几下,我确定了方向。
“蒂奇”就在那里。
走到沙滩边,我看向海面。
——而我也即将在那里了。
2.被撕碎的
厨师长最忠实的食客在他面前杀死了同船的同伴,离开了栖息了三十年的巢穴,并将他引以为傲的、对于烹饪的手感一同带离了莫比迪克。
并非故意,萨奇没有希望将自己的情绪掺杂到料理中——一个优秀的厨子应该做到不让情绪影响厨艺。而且他也知道船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好受,所以尽力地撇开自己脑子里的思绪去做饭......
但事实就是,他做不出来像以前一样的料理了。
不仅仅是做不出,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经常地,手上正处理着料理,下一秒萨奇就会陷入忽然间的恍神...再回过神时,眼前的料理已经加了致死量的调料,在锅里过了火候变成了炭黑色。
一次两次还可以用失误解释,但这样的情况变得越来越频繁,明显到四番队的帮厨们都开始关心他们这位队长的健康情况了。
“萨奇 / 队长,你还好吗?”
...当然不好。
但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这艘船上不好的人多了去了,如果说出来就能解决问题,那莫比迪克上早就充满“弗拉德”这三个字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对这个名字避之不及。
于是,不止一次被这样关心后,萨奇半自愿半被迫地退出了莫比迪克的后厨...暂时的,等到他恢复了再回归。
如果他能恢复的话。
但可惜,离开了厨房,萨奇的情况也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噩梦一般的场景总是挥之不散地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像是绕着腐尸打转的秃鹫,试图将他吞噬。
梦中,萨奇一遍遍看着提着刀的人将蒂奇切碎,说着“萨奇,你就是太滥好人了”,
惊醒后,他又面对着一次次“搜捕失败”的结果和无法再继续烹饪的双手。
‘本该死去的人是我。’
从某一刻开始,萨奇开始这么觉得。
并不是出于愧疚或是悔恨,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似乎那天晚上死去的不应该是身为二番队队员的蒂奇,而是作为四番队队长的自己。
而且不应该是在岛上,没有大火,没有弗拉德,也没有铺天盖地的红色菌毯——应该是一个雷雨夜。
在莫比迪克号上,在无人听闻的船舱,转瞬间的血泊中。
......
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相信“弗拉德杀了蒂奇”这个事实,萨奇却发现自己脑子里还有另一个事实——一个自己的潜意识更加相信的事实?
这太可笑了...但如果着是愧疚引发的妄想,为什么能这么清晰地形容到天气和地点?
而且作为“凶手”的弗拉德,他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妄想之中?
萨奇找不到答案。
有时他分不清妄想与现实,梦醒的时候真的有种“啊、我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的恍惚感。
甚至在提到“蒂奇”这两个字时涌起的不是悲伤,而是本该用于针对叛逃犯的愤怒。
把本该放在弗拉德身上却没能成功的“叛逃犯”标签,转移到了蒂奇身上?
萨奇感到矛盾,但他又无法将那些东西挥出脑海——难道自己在不知觉的时候已经疯了?
可惜莫比迪克上没有心理医生,放眼整个伟大航路也没有几个,所以没有人能为萨奇解决他的问题。
就这么搁置着,异常的情况没有被时间消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终于,在不知第几个无眠的的雷雨夜,萨奇没法再忍下去了。他找上马尔科,提出了参与追捕的意向。
而这次,之前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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