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方才进去的那位姑娘?

没想到区区一位女子,竟令眼前的少年如枭蛇鬼怪般嗜血疯魔。

守卫们满面惧意,即使股骨直颤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寒芒闪过,刺目的鲜红溅在子松阁外墨青的石砖上,赤墨相映的巨大反差令人不寒而栗。

又一波守卫被击退,阁外众人不再茫无端绪地硬冲,而是肩并肩围成一个大圈将月白锦服的少年团团围住。

“我说了,我只要灵儿,可你们非要自讨无趣。”

少年漫不经心地举起滴着鲜红的剑刃,勾唇轻蔑一笑,“不自量力。”

话落风卷云涌,天地色变,众人还未回神便觉身侧冷风拂过,手臂与双腿随即传来尖锐痛感。

下一瞬,子松阁外除了少年,再无安虞直立之人。

而今无人可挡,宋言亦未作犹豫踏入眼前巍峨的高门。

可此时,手持冷剑的潘卓疾步行来,将闯入之人又逼退至门外。他上下打量宋言亦一番后,满目挑衅,

“你来找灵儿?”

“灵儿而今同我在一起,想见她,先赢过我。”

话落,宝剑迅速出鞘,毫不留情刺向宋言亦。

两道疾如闪电的剑影斑驳了子松阁青灰的墙砖,直至斜阳西垂仍未停歇你来我往的拼死搏杀。

僵持许久,潘卓目中毫无疲惫只余愉悦,

“多年来,我从未遇到可接下我如此多剑招之人,看来你小子有点能耐。”

他双目皆是棋逢敌手的兴致盎然,但宋言亦目中只充斥着冰冷的杀意,

“你方才说,灵儿这几日都与你在一起?”

虽在同身前人讲话,但宋言亦的目光并未投注在此人身上,他眸色冰寒地瞧了眼手中的云曦剑,轻轻转动剑柄,似在酝酿极其血腥残忍的剑招。

潘卓未意识到不对,仍不知畏惧地挑衅,

“自是,这几日我与灵儿姑娘难舍难分,形影不离。”

难舍难分…形影不离…

因在意而肆虐的痛楚遍布整个躯体,宋言亦眶目倏地猩红一片,其内充斥令人生畏的偏执与疯狂,

“灵儿,只能是我的。”

阴寒无比的嗓音,如来自阿鼻地狱的邪魔,宋言亦再无任何顾忌挥剑而上。

灵儿厌恶他满手鲜血,不喜他杀孽累累,他这才与眼前之人如小儿打闹般僵持许久。

可是,此人竟敢同他抢灵儿。

这便,怪不得他了…

潘卓还未来得及反应冰冷的寒芒已近在眼前,青丝霎时坠落,下一瞬,面颊传来尖锐的痛楚,鲜血溅在他不可置信的眉目之间。

“怎…怎会…”

如此迅如疾风的身手,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方才…眼前之人只是在…

来不及细想甚至来不及避退,云曦剑直逼他的喉颈。

“宋言亦,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女子呼唤止住了冷剑入喉。

潘卓满目惊异迅速回眸,瞧见了那个能令杀意盎然的少年瞬时止戈之人。

一袭墨青云锦的桑灵自子松阁疾步踏出,瞧着满地痛苦哀嚎的守卫与鲜血淋漓的石砖,惊惧到嗓音止不住打颤:

“宋言亦,你在做什么?”

“灵儿!”

宋言亦惊喜地唤出了声,晦暗血腥的双眸重映光亮,其内冰霜融化只余欢愉,可眼前之人目中只有冰冷的斥责。

喜悦瞬时化为委屈,他无措地杵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灵儿,我并未伤及人命。”

只伤未亡,他有适合可止,他有乖乖听灵儿的话不造杀孽。

“宋言亦,你来做什么?”

桑灵面色冷漠,并未因眼前人凄楚可怜的嗓音有丝毫动容。

“灵儿,我来找你。”

宋言亦眼巴巴凑近,她却满目嫌恶地快速远离。

如此疏离漠然的态度令宋言亦心中钝痛不已,喉间不免带了哽咽,

“灵儿,你别不要我。”

他过于委屈不管不顾地凑近,眼前人却拿起了散落在地的长剑。

“宋言亦,你不许再靠近。”

冰冷的剑尖霎时止住了宋言亦的步伐,令他整个人如坠冰窖,怔怔地愣在原地没了丝毫气力。他从未想到,自己与灵儿竟会有兵戎相对的一日。

灵儿怎可如此待他!

不远处,被宋言亦击败的守卫们亦讶异不已,瞪圆了双目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方才嗜血疯狂的少年,那个可轻而易举取走他们性命之人,此刻竟被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女子喝住步伐,甚至卑微至极地祈求她的垂怜。

“灵儿,我知错了,你别这般待我。”

宋言亦不顾他人的目光软声讨饶,只求眼前人能施舍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怜惜。

可他的背弃早已伤透了桑灵的心,而今冷硬如石的胸腔下不再存着任何怜悯与不忍,

“宋言亦你不要再故作柔弱,曾经这番凄楚可怜的模样的确令我心软,让我忘了你原本冷漠孤僻的性子以及手中云曦剑该有的锋利。”

“可自从阳溪谷一别后,你怎可妄想此举还有用!”

桑灵深吸一口气,隐去喉间的颤抖,用极为凉寒的嗓音提醒:

“若你此行是为乌思舫主的密信,要么杀了我,要么趁早离开。”

“灵儿,我怎会舍得伤你。”

宋言亦慌措不安连忙解释,他想靠近又被眼前毫无攻击之力的寒芒完全桎梏,一动不敢动。

他怕自己的接近会令桑灵越离越远,于是乖巧地立在那儿痴妄如此便能令她消气。

“灵儿,我知错了。而今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与你在一起。”

他嗓音凄楚,十分卑微,桑灵却面色淡漠,毫无触动,

“知错是假,欲要乌思舫主令牌为真,宋言亦我不会再信你了。”

“灵儿,你信我一次。我不要乌思舫主的令牌,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怎样都行…”

宋言亦毫无出息的言辞被一道冷硬的女子之声打断,“阿亦!”

一袭软罗轻纱的宋芙商疾步行来,强势地横在二人之间,“你天未亮便没了踪影,竟是偷跑至此处。”

冰冷的斥责落在宋言亦身上,他却无知无觉,只可怜巴巴地望着桑灵。

瞧着如此不成器的弟弟,宋芙商气愤不已,

“阿亦,眼前之人用假密信戏耍你我二人,害得我们在王府与地牢两头奔找却一无所获,你都忘了吗?还不将她杀了,将密信夺过来!”

闻言,桑灵只觉可笑,

“密信是我先找到,玲珑佩亦是父王生死攸关之际托付于我,你们二人偷偷拿走却成我的错了?”

她嗤笑一声,嫌恶地移开了目光,“恬不知耻。”

“你!”

宋芙商恼羞成怒,再次对宋言亦发令:“阿亦,快将此人杀了将密信夺过来!”

月白锦服的少年自是一动不动,只满目愧疚地瞧着桑灵。

“阿亦!”

宋芙商怒不可遏,捡起了守卫散落在地的佩剑,“你若下不了手便我来!”

利刃随即毫不留情刺向桑灵,下一刻却被削成两截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云曦剑入鞘,宋言亦劲挺如松的身形矗立在前,将桑灵牢牢护在身后。

“阿亦,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

“你别忘了自己肩负着什么!”

宋芙商的斥责被宋言亦完全隔绝在耳外,无论她说什么皆置之不理。他心里眼里只有桑灵一人,满目痴求地凑近,

“灵儿,原谅我好不好,我是有难言之隐。”

桑灵心中毫无波澜,无情地一步步后退,直至瞧见自子松阁走出的潘管事。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宋言亦,玲珑佩在何处?”

见眼前人终于愿意搭理自己,宋言亦十分乖巧迅速作答,“在我身上。”

“给我。”

他连忙摇头,满目不愿,“给了灵儿,灵儿便再也不会理我了。”

“你给我,我便原谅你。”桑灵轻声诱哄,探出细指攀上了他的衣袖。

她的主动贴近令宋言亦喜出望外,却执拗着不肯妥协,“灵儿拿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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