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依然是个雨天,陆萸和陆婠一起去华彩阁赴约。

车轮碾压在青石板上,车上的銮铃不时发出声响,姐妹俩聊起了次兄陆纯。

陆烈领兵北上,去得比较匆忙,陆纯知道后一直心心念念去北境找大伯父。

如今战事迟迟未了,他终于说服父母,让他以给部曲配送补给的理由北上。

今天早上,他要和江东的朋友作别,明天一早再和陆萸一起走水路离开建业。

聊到他的好友,姐妹俩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朱慎,他向来性子比较冲动,所以家里人都没有把朱慎的过激行为告诉他,如今陆氏在北方用兵,后方容不得出一丁点的差错。

姐妹俩至华彩阁的时候,除了店里的伙计,没有看到任何顾客,毕竟雨太大,胭脂水粉和首饰都不是生活必需品,没必要大清早冒雨来店里购买。

华采阁二楼的接待室有四间,分别为梅兰竹菊,店里的伙计引陆氏姐妹去竹厅,陆萸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兰厅。

伙计愣了一下,道:“竹厅好,可以看窗外的景致。”

陆萸笑回:“大雨天的,有何景致可看?我喜欢兰花,就选兰厅。”

伙计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陆氏姐妹去了兰厅。

坐定后,陆婠悄声问妹妹:“我记得你喜欢海棠花,选哪个厅不都一样吗?”

陆萸今日出门的时候,看到下了一夜还不愿停下的雨,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所以她执意选兰厅。

因为兰厅背后有一间密室,如果遭遇危险可以躲起来,不过她没有和姐姐解释。

她笑道:“我是不喜欢他那谄媚样,所以不想如他的愿。”

“你呀,越长越像个小孩”陆婠无奈一笑。

不多时,伙计给姐妹俩上了茶水,还解释因为下雨今日不提供点心。

过了一会,伙计又来给姐妹俩点上香炉,说是因为不能提供点心所以特意点香赔罪的。

陆萸一开始没注意,如今见他进进出出的,才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此人有点像练家子,于是笑问:“今日你们掌柜在吗?”

伙计点香的手顿了一下,才笑回:“掌柜家里有事,今日来不了。”

“不是还有个副掌柜吗?还有六钱呢?”陆萸又问。

伙计这下有些紧张了,忙回:“小的前几日才来,并不知副掌柜和六钱去了何处。”

闻言,陆萸心里顿生警惕,副掌柜和六钱其实就是一人,在掌柜有事不能来的时候,六钱会偶尔兼任副掌柜,眼前的伙计看来是生人。

她心中立马有了一番合计,但仍面不改色地笑道:“我们有侍女,就不用你伺候了,先退下吧。”

伙计犹豫了一瞬,最终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他才退下,陆萸立马低声对陆婠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想办法离开才是。”

陆婠听后,立马一惊,忙问:“妹妹发现什么了吗?”

陆萸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想即刻带姐姐出去,但又担心恶徒已经守在外面,她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靠在墙边的博古架。

或许,可以从密室后面的窗子逃生?

她刚想说出逃生计划,不曾想丹桂和银杏竟然突然先后倒下了。

陆婠见状先是大声喊了部曲的领队,刚喊完,她也跟着倒下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陆萸来不及思考,看到香炉中袅袅上升的雾气,她的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银杏和丹桂立在香炉旁边,所以最先中毒,陆婠其次,而陆萸最近两感冒鼻塞加上距离远,所以药效没有那么快。

即便如此,此时的她依然觉得头越来越沉。

门外的部曲没有回应,她来不及思考,立即抽出头上的银簪,用力刺向大腿。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大脑瞬间清醒,然而她顾不得疼痛,忙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提起茶壶快速走过去把香炉浇灭。

直到不再有香雾出来,她才将茶壶中剩下的水浇在银杏和丹桂脸上。

二人双双醒来,见到陆萸,惊恐地问:“奴婢怎么睡着了?”

陆萸没时间和他们解释,忙转身将茶盏里的茶水泼向陆婠。

她此刻在争分夺秒,只盼着能尽快躲进密室逃离这里,道:“阿姊醒来就快些起身,部曲出事了。”

闻言,素来淡定自若的陆婠一脸惊恐:“起身?去哪里?”

陆萸还没来得及解释,兰厅的门应声而开,她对上了一张因为纵欲过度而青白虚肿的年轻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正用一双淫邪的眼,直辣辣地朝陆婠上下打量。

细细看过一遍后,他满意地一笑,“不错,不愧是大魏双殊之一,卢某这一趟来得真值。”

卢某?太尉之子卢奎?姐妹俩闻言不约而同看向彼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如今,陆氏姐妹也能猜到张文茵相邀的目的了,只是陆萸心底还隐隐期待着杨蓁蓁不知道此事,能尽快来华彩阁。

她稳住情绪后,笑着向卢奎行礼“在这里遇到卢公子,真是巧。”

陆奎这才把目光看向陆萸,见陆萸因取了头上的簪子而有些凌乱的头发,笑着和一旁的随从道:“这个胆子够大,我也甚是喜欢,想不到今日竟然可以一举得俩,值,真值。”

他说完,笑得一脸放肆,眼睛毫不遮掩的看着陆萸,好似用眼神就能将她的衣服扒光。

银杏见状,立马过来护在陆萸身前,然后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卢奎。

卢奎用眼神示意一下,随从立马去关门。

陆萸不着痕迹的退到陆婠身旁,“阿姊别怕,我们再拖拖,蓁蓁就该来了。”

陆婠刚刚才醒来,头还有些晕着,低声答:“我听你的。”

言毕,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才笑道:“早就听闻过卢公子大名,不知卢公子可还习惯江东的气候?”

卢奎听后,不答反问:“这炉子里的香,女公子可闻得习惯?”

陆婠捏紧拳头才忍住破口大骂,淡笑:“味道怪异,不喜欢。”

“本来,我想等你们都闻够了香味,再进来的,但想到睡死尸一样的美人,没趣得紧,我就进来了”卢奎一脸轻佻的看着陆婠。

饶是她定力足够好,如今听到如此粗鄙之言,脸色也忍不住变了。

陆萸伸手轻轻拍拍陆婠的手背后,笑着回:“阿姊胆小,卢公子莫要吓到阿姊。”

“你胆大?那你先来?想必,你是陆氏庶女吧?之前,有人提议纳你为妾,可我一心想求娶你姐姐,所以拒绝了。”

“是吗?那真可惜,我姐姐已经定亲了”陆萸笑回。

“所以,我才想生米煮成熟饭呀!想来,待曹世子听到我和你姐姐今日的香艳之事,定会大方成全我们俩的”卢奎说完,脸上的笑更放肆了。

陆婠已经气急,却一直隐忍着没有骂回去,只能双眼怒气腾腾地看着卢奎。

“卢公子,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吗?”陆萸笑问。

“甜不甜,不是应该先尝尝吗?怎么?你迫不及待让我尝?”卢奎反问。

“你怎能如此这般无礼”陆婠怒骂出声。

她骂不出什么恶言恶语,哪怕愤怒得恨不得一刀结果了卢奎,在卢奎看来,因生气而通红的脸颊反而生动极了。

他慢慢踱步走向陆萸,笑回:“你先别急,待我尝过你妹妹甜不甜,再找你,可好?”

银杏却是已经忍无可忍,大喊一声:“粗鄙的畜生”然后扑向卢奎。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陆萸并不想发生肢体冲突,奈何银杏已经扑上前,她便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待看到卢奎轻轻松松避开银杏,她才惊恐的发现,中毒后的他们虽然醒了,力气却没有恢复。

卢奎看了一眼陆萸受伤的大腿,问:“怎样?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你休想”陆婠起身挡在了陆萸面前。

她也发现身体虚弱得紧,虽然挡在前面,身体却摇摇晃晃的。

卢奎突然大笑出声,“想不到,我如此有魅力,让姐妹俩都争着伺候,好吧,今日就看看你二人谁伺候的更好”

说着,他看向陆萸:“你若技术比你姐姐好,我也可以破例取庶女为妻。”

陆萸腿上的疼痛未消,耳朵又要听着他不堪入耳的话,心中顿生怒气,一把将陆婠推向丹桂,然后抄起桌上的香炉狠狠砸了出去。

既然避无可避,就奋起反抗吧。

时间过去一半,杨蓁蓁还没来,她已经放弃期待了。

她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扔完香炉,她又把茶盏扔出去。

卢奎此时也没耐心陪他们玩,而是让随从上前来拖陆萸。

陆萸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按压在地上,她大喊:“你二人拖住卢奎。”

银杏这才和丹桂一起扑向卢奎。

陆萸趴在地上,对陆婠道:“阿姊,你快去转动博古架第三排的白瓷瓶。”

陆婠不知何意,却还是转身走向博古架。

卢奎好像猜到什么,让随从帮忙挣脱了银杏和丹桂,然后快步走上前将陆婠拖了回来。

拉扯间,传来了衣裙被撕裂的声音,刚刚被随从松开的陆萸,起身便见到姐姐无助的被卢奎压在地上,虽奋力抵抗挣扎着,衣服却越来越少。

陆萸心中又恨又怒,冲上去想将簪子扎向卢奎,一旁的随从却松开了抓住银杏的手,转而抓住她,然后将她用力砸向茶几。

“噗通”一声重响,陆萸被砸向茶几后弹回地上,她的额头上瞬间红肿一片。

银杏见状,用尽全力扑向随从,然后双手紧紧抱住随从的大腿,哪怕他用手打她的背,用脚踢她的头,她都不曾松手。

一下又一下,银杏的头被踢得出血,血顺着额头流满整张脸,她却只是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随从。

丹桂见状,也从地上爬起,用力去拉扯卢奎,想将他从陆婠身上拉下来,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卢奎反手一挣扎,就把她推向了摆香炉的案几。

她的头砸向案几的尖角,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然后倒地不起了。

陆萸被砸后,晕乎乎的趴在地上,此刻看到姐姐在挣扎间已经被卢奎打晕,只能躺在地上任他为所欲为,瞬间目眦欲裂,再次捡起簪子爬向卢奎,然后用尽力气扎向卢奎的后背。

卢奎吃痛,立即终于松开了陆婠,口中咒骂:“小贱蹄子,敢伤我,那我今日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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