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

日落西山之际,夜酒樽回到太子府。

坐落书房,看着那一堆话本,深叹一口。

他知道自己是颗很好的棋子,但就算是棋子,也要由自己决定棋手。

三弟,四弟,六弟。

你们,都太激进。

皇权这盘棋,要慢慢下才行。

庭院深几许,雪过天晴,暖阳落身。

风可雪在院里榻上小憩,白月一样的九五拥在怀里,比暖手炉还舒服。

感受着她寸寸的咕噜声,渐渐有了困意。

那梦似乎较为绵长,手腕上红印微微亮起,发出淡淡余温。

红色的光影丝线在手腕盘旋着,连出一道伸向远方。

丝线延伸,带着她的思绪来到另一端的主人身边。

他的模样消瘦许多,明明已经虚弱成这样,却没有卧寝休息,坐落书房,执笔书写。

风可雪想要触摸他的脸庞,刚抬手又放下了。

这情爱可以一时,却不能一世。

你本身就文武双全,能力出采。

你的部下个个忠心,朝廷江湖皆有旧部,也是民心所向之人。

朝廷势力,江湖势力,还是大漓血脉。

都是你母亲和祖父留给你的大好筹码。

你有夺天下的资本,但是没有守天下的能力。

你活着,那些本宫都得不到。

只有你死,只有你死——

才可以。

放下那刻,手腕被收紧几分。

心口的跳动又剧烈几分,可下一瞬又好似有人勒紧她的心,让其停滞几许。

而那还在书写的人。

剧烈的咳嗽起来,鲜血从口中翻涌,手心盛不住,透过指缝淌落一地。

“雪儿,雪儿,本宫绝不会让你受辱。”

“本宫会——”

话音未来,人栽倒下去,发出巨大声响。

管家连忙破门而入,门开那刻,寒霜吹了屋里。

风可雪感觉额头一阵微凉,倏然睁眼,父亲正一脸忧虑地俯视着她。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手怎如此冰凉,是不是没吃母亲留的养生丸。”

“刚刚你梦魇,一直喊着对不起什么的,差点就要哭出来。”

风正岳抚上风可雪的头,“为父的宝贝疙瘩,难受成这个样子,实在让为父心疼哪。”

风可雪拿开风正岳冰冷的手:“那父亲,你用冰手贴着孩儿的额头又是为何?”

又闻到一阵糖香,坐起身来,小桌上放着一盘冒着热气的山楂糖。

“为父做的辛苦,想着博明珠一笑,却不想看到明珠蒙泪。”

风正岳悻悻收回手,又搓了搓,哈了两口热气:

“而那白团儿又不给为父暖手,临走前为父踹了肚子一脚。

实在是气不过,只能拿她主人出口恶气,代替她来暖手一番。”

“噗嗤——”

风可雪不由得被那画面逗乐了,“父亲,你真是坏啊。”

“是啊,为父本就不是好人。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为父就让他好看。”

风正岳拣一枚山楂糖给风可雪,她没有接,而是“啊”一声,张开嘴。

他无奈笑着,将糖放进对方嘴里,“多大人了,还要为父喂食?”

“再大不也是父亲的宝贝闺女。”

父亲做的山楂糖,果然是最好的美食。

风可雪又吃了几个,期间父亲则是一脸和蔼地看着。

他眼底还带着些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却又不得不说。

“父亲,有什么要事,是让你不知如何开口的?”

将山楂糖塞到风正岳手中,抬眸对上父亲的双眼:

“孩儿不会向父亲隐瞒什么,只是时机未到,暂不可言。”

“不、不、不,是为父做的荒唐事。如今过来只想让你别告诉母亲。”

“父亲,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孩儿并不知道你荒唐事,何来告发?”

“但为父不得不将此事告知与你。”风正岳长叹一口,眼底满是惋惜。

“二皇子与为父是忘年之交。

两人一见如故,亦师亦友。

如今病重,自然也少不得探望一番。

而探望,自然也是得送些补品之类的。”

风可雪激动地从榻上跳起来:“你把母亲留下的补身药丸送给二殿下了!”

“是——”

“父亲啊,父亲,你怎能如此。如今……”

上辈子父亲也是做了此事,当时回来就被母亲罚跪三个晚上。

母亲责备他不通药理,怎能胡乱相送。

好在二殿下去后,那药被原封不动退回来,才没惹上其他是非。

可当时她父亲没有来她这里讨饶,如今为何得空,还过来认罚呢?

这才忆起原是前世的婚期定在正月初五,单父亲一人是忙得不可开交。

如今太子爷那边日子还没定下来,他自然是得了空闲,可以“胡作非为”了。

想那钦天监也得好好测算一番,这太子娶太子妃,可是大事,自是马虎不得。

“父亲啊,此事女儿会保密,不过这是大事。你要知晓这一送,送的不单单是——”

风正岳忽然贴到风可雪,耳边小声嘀咕。

风可雪这才明白,原是他在暗自铺路。

招呼梅香过来,她道:

“法儿在太子府如何了?”

可梅香还未开口,就听风可雪继续说道:

“也罢,若是还未好,你也去一趟太子府,将她接回来,再请求太子也送些药材过来,继续医治。本小姐怪想念她的。”

“是,小姐。”

待她离去,风可雪凑到父亲耳边也喃喃一阵。

“父亲,近来女儿身体略感不适,不如父亲为孩儿去那药品轩多走动一套,寻寻名医名士。”

风可雪又捂着腹部,装作难受地请求着。

风正岳连忙抬头,讶异一声:“啊——怎会如此——”

“雪儿,你等着为父,为父这就为你寻医,你且坚持住。”

说完,迅速转身,大步离去。

父亲这把年纪了,还真爱演。

往后她这戏楼,倒是可以让父亲演上一演。

又忽然想到已是腊月二十八,马上就是新年,府里也得热闹一番。

母亲不在,她得操持一大家子人的事情。

“小西,音儿,去采购一些红绸回来,红联回来。”

年三十的清晨,鞭炮响彻街道,锣鼓敲得震天响。

风可雪倒是很想缩在被窝里过年,不过也习惯作为主母要操持诸多杂事。

父亲一早就出去了,他有他的事情要处理,用不着她担心。

只是府上这一堆人就抛给她来处理了。

不得已,她只能准备些红包,一个一个发过去。

发到她院里的时候,红包刚好没了。

小西顿时就换上苦脸,不过还不等她哀嚎,风可雪就掏出一大红包提溜在她眼前。

“笨丫鬟,本小姐怎么会忘了你们。”

小西立马喜笑颜开,接过红包,倒在手心细数:

“一、二、四、八——小姐,府里发财了吗?有八两八钱。这可是一年的半年的工钱。”

“嗯发财了呢。”

戏院赚了不少,每人发了二十两红包,都还有剩余。

风可雪合上她的手心,叮嘱道:“收着便是,不过,你可不要到处嚷嚷。”

法儿音儿也收到了各自的大红包,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

风可雪上前一听,竟是听到了法儿的小秘密。

“法儿,你何时有了心上人?还要给他买鞋!”

“不是的,小姐,是普通的朋友。”

法儿涨红了脸,小声交代道:“之前在太子府,是他给奴婢送饭吃,久而久之就——”

“就日久生情了?就心悦人家了?”

风可雪调戏这自家的小丫鬟,看她娇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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