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宁玉瑶唉声叹气地趴在窗沿上,幽幽地望着天上的星子。

“怎么了?”秦熠从另一边窗户跳进屋内。

“好无趣哦。”

自从医官胡乱行针使得朱旦英命悬一线后,朱府之人对宁玉瑶充满畏惧,平日里见到她皆毕恭毕敬。这让宁玉瑶即便有意闹事,也不能无故发作。

她实在闲得慌,出去逛过几次国都。然而,每次出行身后总跟着一群侍卫,甚是碍手碍脚。再者,她囊中羞涩,只逛不买更是无趣。

宁玉瑶正欲再叹一口气,一沓银票递到她面前。

“别叹气了,我带你出去玩。”

“你哪弄来的?”宁玉瑶接过银票,仔细数了数,竟有三千两之多。

“从朱家库房里拿的,”秦熠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还有个意外收获。”

那是一张卖身契,上面的名字是“阮贞”。宁玉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沉吟道:“莫非是那个阮姨娘的卖身契?”

秦熠点头:“应该是。这张卖身契与其他奴仆的卖身契未放在一处,而是单独用一个小匣子装着。”

“如此一来,这阮娘必须听从朱将军的命令也实属正常。”宁玉瑶若有所思,随后将卖身契交还给秦熠,让他妥善保存,“看来朱府已经查不出什么东西了。等我们脸上的祷纹完全消退,就找机会离开这里。”

他们脸上的祷纹与国都其他人截然不同,若以现在的面貌出去,必然逃不过朱府的耳目。好在如今祷纹已日渐模糊,再过月余便能尽数退去。

秦熠应下,既然还有月余才能离开,也不急着为离开之事过多筹谋,便直接将此事搁置一旁。

他望向宁玉瑶,轻声问道:“苍荻没有宵禁,要不要出去看看?”

“去!”宁玉瑶立即站起身,白捡的银子不花白不花。

秦熠嘴角含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轻纱,遮住宁玉瑶的脸,随后单手抱起宁玉瑶,避开朱府守卫,轻松地翻墙而出。

此时虽已是亥时,但国都依旧灯火通明,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人群中有同样轻纱覆面的女子由家中亲人陪伴着,兴致勃勃地看着街边摊贩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宁玉瑶这般模样混入其中,并不引人注目。

两人牵着手走在国都的商街上,宁玉瑶第一次在深夜出来游玩,看到小摊上的小食,心中满是好奇。

街边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食物,各种牛乳做的美食,奶香四溢,她从未想过牛乳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多花样。

不远处甚至还有用虫子做成的小吃,宁玉瑶看着街上行人将一串虫子往嘴里塞,吓得她脸色发白,害怕地直往秦熠身后躲。

周围的人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发出一阵哄笑声。

宁玉瑶顿感羞窘,急忙拉起秦熠的手跑开。

等跑到离那些虫子远远的地方后,宁玉瑶看见一个小摊正在烤牛乳,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她转头看向秦熠,“我们先去把银票换成银子吧。”

“不用。”秦熠拍了拍胸口,“我顺手拿了一把碎银子,你尽管买。”

若是以前,秦熠肯定不会让她吃这些摊贩上的小食,毕竟宁玉瑶身体娇贵,外面的东西很容易吃坏肚子,现如今她的身体健康,已无太多顾忌。

宁玉瑶闻言,眉眼弯弯,开心地说道:“熠哥哥真厉害!”

秦熠被她这一句夸赞哄得找不着北。

等他们心满意足地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又在各个小摊上挑选了许多精巧的小玩意,准备打道回府时,宁玉瑶鼻尖忽然微微一动,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悄然钻进她的鼻腔。

她好奇地顺着香味飘来的地方望去,只见有许多人正围在一处摊位前挑选着什么。人群中不时传出欢笑声,热闹非凡。

秦熠见宁玉瑶感兴趣,便走到一旁,不动声色地跟一位老人套起话来。

过了片刻,秦熠回到宁玉瑶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八月十五是苍狄的望月节,这里家家户户都会挂上望月草。据说望月草能带来好运和福气,我们也去买一些吧。”

宁玉瑶闻着这个气味,只觉得格外清新宜人,心中甚是喜欢,便点头应下。

望月草长得郁郁葱葱,秦熠仔细挑选着,因香味有些重,便只买了两丛。摊主热心地用油纸将望月草好好包裹起来,递到他们手中。

秦熠接过望月草,带着宁玉瑶原路返回。朱府内依旧安安静静,守卫们有条不紊地巡逻着,无人察觉到他们曾经出去过。

望月草的香味虽然浓郁,但没几日便逐渐枯萎,原本那醇厚的香味也随之消散。

宁玉瑶瞧见渐渐失去生机的望月草,闲来无事便萌生了将望月草的香味留存在自己衣物上的想法。

她支使秦熠把望月草捣碎泡在水里,望月草被捣碎的那一刻,熟悉的香味再度四溢开来,依旧芬芳扑鼻。

沉浸在这股香味中的宁玉瑶,脑中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忆起朱府园子里有一种名为香柠果的黄色果子,那果子清新宜人,只可惜酸涩至极不能食用。

她让秦熠悄悄去摘几颗果子来,将果子的汁水挤入望月草的汁水中,浓郁的草木香融合了这股清新的果香,变得愈发怡人。

将自己的衣物泡在水中,便到了例行给朱旦英行针的时间。

朱旦英经过那一番折腾后,身体比之前更为虚弱。不过,朱家曾在大宸大肆劫掠了几年,家底极为丰厚。各种珍贵的补品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喂进朱旦英的口中。

宁玉瑶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提醒。朱旦英如今已虚不受补,表面上看似一天比一天好,实则只是在透支他的生命。

朱占行正坐在床边与他父亲商议着什么。两人神色凝重,看见宁玉瑶进来,立刻止住了话头。

宁玉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身旁的秦熠耳朵微微一动。然而,秦熠一直低着头,无人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

朱旦英笑意满面地看着宁玉瑶,“今日又要劳烦丁大夫了。”

宁玉瑶佯装不懂他们父子之间的眉眼官司,脸上挤出一丝假笑,“谈不上劳烦,朱将军给了报酬,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听到这话,朱旦英便明白自己无需再与这个掉进钱眼子里的村妇多费口舌。他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任由宁玉瑶为他针灸。

既然没打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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