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电话挂断。

冷冽的风将人吹的格外清醒,盛衾转身,男人高大的身躯不偏不倚地占据了她眼前的视野。

她明明看不清他的五官和神情,但凭借微弱灯光的剪影和外轮廓也可以看出,他站在原地没动,莫名沾了点理直气壮和质问。

像是在说,请你给我一个说法。

盛衾垂眸将手机放进风衣口袋,准备当做无事发生从他身边走过,她本以来某人应该也会这样处理。毕竟刚刚的意外说起来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她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后的声音轻飘响起。

“你刚刚……。”

盛衾神经立刻绷紧,来不及思考转身朝着宴椁歧的方向走去,抬手捂住他的嘴。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似乎也有些不妥,松开,低声解释,先做出了妥协。

“我刚才……不小心的。”

男人双手插着兜散漫地哦了声:“这么大反应干嘛?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能理解。”

盛衾:“?”

人怎么可以自恋成这样?也真是好奇外国人到底是多喜欢他这款,在国外的几年让他自信成这样。

还是说,单纯因为她喜欢过他,表过白,就认为她这辈子都深深迷恋他了?

“衾姐,你电话结束了吗?”

丁欢的喊声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打破。

盛衾抬脚往前走:“结束了,上车吧。”

——

到家后,几人急匆匆的吃过晚饭准备休息。

盛衾趁着大家都在客厅简单说了下之后的行程规划。

“明天可能需要早起收拾行李,我算了下这边到沙漠那边的路程开车大概需要六个小时左右,我们的需要在天黑之前到达。”

丁欢和秦任异口同声道:“好。”

盛衾看向坐在沙发一侧的陈宇,缓声说:“陈宇哥,我们之后的行程就不在这边了,多谢你们这么多天的照顾。”

“阿衾,我听小欢说你们之后的行程还是在这个城市啊,只不过远一些。”陈宇轻声道:“开车就能过去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的也不麻烦。”

“还没听出来吗?”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宴椁歧抬眸,冷笑声,“人家都给你安排明白了,不方便一起行动。”

盛衾能明显听出这语气里的冷嘲热讽和不服气,她真是搞不明白,桥归桥路归路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吗?

难道只是单纯讨厌被别人安排的感觉?

想到这,盛衾开口耐心解释了下。

“我只是觉得从一开始我们结伴而行就是一个意外,所以现在大家都恢复到原来的轨迹中不是很好吗?而且那边沙漠的环境肯定比这里差很多,你们的工作也不一定要去环境那么恶劣的地方。但还是很感谢两位这段时间的帮助和照顾。”

她说了一大堆,听到宴椁歧耳朵里只剩下意外两个字。

宴椁歧低头看手机屏幕,云淡风轻道:“不用解释这么多,有些人可能就是习惯性忘恩负义。”

盛衾:“?”

这话无需质疑是在点名道姓的说她,但盛衾真是搞不懂了,这人难道是不想分开吗?

几秒后,盛衾推翻了这个想法。

她宁可选择相信他就是看她不顺眼,所以她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怼她。

“衾姐。”秦任开口解围道:“我觉得如果陈哥和歧哥不介意那边环境恶劣,跟我们一起去也挺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盛衾也不好继续反驳,勉强扯唇嗯了声。

陈宇起身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对话的影响,笑着说:“那我上去收拾东西了,明天还能晚起一会。”

丁欢和秦任见状也快步走回房间。

两分钟后,宴椁歧起身往楼上走被身后的盛衾叫住。

“宴椁歧。”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单手插着兜对上她投来的视线。

“有事?”

盛衾缓了口气,尽量将声音放平:“你难道不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根本不适合继续一起行动吗?”

“盛衾。”他开口拖着尾音,笑意不达眼底,“你似乎特别在意之前的事?过不去了?”

她今天真是见识了到底什么是无赖,整半天,现在问题是出现在她身上了?

盛衾被气笑了,完全无法沟通,转身:“随便你吧。”

卧室里。

“哈哈哈哈哈哈。”裘琳琳美滋滋的听着盛衾的遭遇,“你们两个也是绝了。”

盛衾弯腰收拾明天不穿的衣服,叹了口气:“气死我了。”

“我发现,宴椁歧还真是你的情绪开关。”裘琳琳笑着说,“之前上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别人都温和又平淡,唯独对他不太一样。”

盛衾拾起衣服的动作顿了下,淡淡解释:“可能是他比较气人吧。”

“也有可能,他确实挺气人。”裘琳琳说,“这也就是跟你,就你这脾气他都能跟你吵两句也是绝了,要是换做我房顶都得让我们两掀了。”

“也不算吵吧。”

盛衾这句话完全出于客观的角度,毕竟她是本着沟通解决问题跟他谈的。

“就你这温温吞吞的性子,除了当年生日那次之外,还真没见过你跟谁吵跟谁发火。”

裘琳琳继续道:“不过想起来,你当时承认说你喜欢宴椁歧的时候,我虽然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对他和对待别人的情绪起伏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吗?

那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欢他呢?

那次极其失败的生日宴过后盛衾不再纠结于不良的家庭环境,像是原本还在挣扎痛苦的心脏猛地下坠,看清了本质后,除了偶尔会有些逃脱不掉的失落以外再无其他。

似乎就是从那次之后,她所有多余的情绪都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有关。

室内篮球场地,年级友谊赛,这些碎片倏然拼凑在了一起。

盛衾很少过去这种人多的场合,太过于喧闹,平时都尽量躲着不露面。

那天极其少见的很早就赶过去,占了个前排的位置,其实是因为盛衾知道宴椁歧会参加。

少年穿着和其他人别无二致的白色球衣却十分惹眼,背后的数字9格外醒目,立身于一群平均身高180+的男生群里也硬生生比别人高出一截。

在篮球弹开的瞬间宴椁歧轻松将其收服于手中,骨感白皙的手腕转了下,篮球再次砸向地面又弹起,反复几次后,将篮球托起投出,球落入球框落地。

盛衾忍不住想要跟着高年级的人欢呼,但还是压抑住了,毕竟她前后左右都是同年级的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欢喜有点叛徒行为。

上半场结束,宴椁歧朝着观众席走过去,有一瞬间的恍惚盛衾还以为,他是朝着她走过来的。

少年额头上绑着个白色发带,黑色的碎发垂下隐约可见上面印着的字母,眉眼抻着那个年纪独有的桀骜。

她看过去,事先准备好的水被紧握在手中。

宴椁歧似笑非笑的视线也投过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两人应该有过短暂的对视。

盛衾心口一紧,刚准备起身时,他身前已经堆满了人给他递水。

她眼看着他接过其中一瓶,那女生盛衾认识,叫沈宁雪,无论从身世还是其他因素看起来两人都十分相配,她记得,裘琳琳说过他们家里算是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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