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言今看向他:“你是觉得,马里正不会给他们作保,也不会来秦家。”
秦璋:“自从今今你不许我代替马里正做决定,村里有什么事情,我就总往他那跑。马叔病了,这半个月来都下不了炕,我看他就算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然后,傍晚时分,在秦璋眼里,都快要病入膏肓的马里正,腿脚麻利的赶来秦家了。
他身后,还跟着他的小儿子马天宝,也是健步如飞。
瞧见这爷俩后,言今似笑非笑的,向着秦璋看过去一眼。
又在自家媳妇面前,丢了个大脸的秦璋。
上前迎着马里正进屋,但也埋怨道:
“马叔你说你这人,没病整天在炕上躺着不起来,村里人为了行军炭的事,都一个个急成什么样了,你也不说管一管。”
马里正立刻佝偻起腰,还捂着嘴咳嗽了两下: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啊,我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病了,就是浑身哪都不得劲。你这小子,张口闭口说我病了,盼着我不好是吧。”
秦璋:……
对对对,都是他自己会错意,这咋还搞得,他一身不对了。
大家互相见过礼,不等落座,言今就关切的说道:
“这有病就怕拖,多少无病呻/吟的,到最后都拖成不治之症了。我夫君总去帮我母亲处理草药,耳熏目染会了些医理,也是担心马叔你的身体。”
“他当然是盼着你好,要不然村里有点事情全跑来秦家找他,挨骂的也是他,当着保长,却要/操/着里正的心,全村不领情不道谢的,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不治之症这词儿,被言今说出口。
马里正身子坐直了,也不咳嗽了。
毕竟听着实在晦气,他本来是没事的,但咳嗽几下后,还真觉得嗓子都开始不得劲儿了。
秦璋在旁,听着言今这番提他出头,护着他的话,那心里美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连续给自己倒了两杯茶,秦璋才没乐出声,把那股高兴劲,硬生生压下去了。
马里正又感慨道:“是啊,这些年多亏了秦璋这孩子,我是个无用的,不过昔日在衙门里当过几年捕头,村里人抬举我,叫我来当这个里正,可我哪会管这个啊。”
一番自谦后,马里正又动容的,握住了秦璋的手:
“说起来咱们爷俩确实有缘分,你小时候回来村里祭祖,贪玩掉河沟里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水性不好,但就是想着得救你,一猛子扎下去把你从河里捞出来了。如今你长大了,也有本事了,我都得靠你才稳得住村里的大家伙,马叔我真是欣慰啊,在我眼里你就像我亲儿子一样。”
秦璋脸色一黑,但啥也没说。
瞧着言今,带着探究的视线看向他,秦璋点了点头。
马里正救过他,确有其事。
否则以秦璋凡事都不吃亏的性格,被马里正当牲口似的使唤,还要经常出来背锅挨骂,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秦璋也不傻,无数次他感到不满,要翻脸的时候。
马里正就旧事重提,还泪眼婆娑的看向他,不过是逼着他妥协,拿救命之恩的事情裹挟他。
秦璋之前没同言今说这事,也是因为想起来心里就憋闷,被人拿恩情债,裹挟了这么多年,实在不算啥光彩的事情。
言今这下,心里也有数了。
伸出手,在桌面下方,握了握秦璋的手腕。
秦璋正憋闷呢,知道言今是在安抚他,马上人也不烦躁了,脑子也冷静下来了。
秦璋:“马叔,当年的事情,你就算不提,我也永远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但自从我们秦家搬回村里的老宅,只要是你开口提的事,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但入秋官府收了一次赋税,没多久竟然又增收了一次,如今入冬大家伙手里余粮本就不足,还要交行军炭,你不出面与府衙协商,此事我秦家的确没办法从中斡旋。”
马里正的小儿子马天宝,嗓门贼大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秦家自扫门前雪,也不借粮也不借银子了,否则村里困难的人家,至于这么难熬嘛。”
秦璋的脸色吧嗒一下,变得阴沉起来:“你还知道是借啊,老子自家的东西,我想借是情分,不想借谁他娘的也别惦记。马天宝你膀大腰圆的,你马家看来也有不少余粮啊,你不也是村里的保长,你怎么不借呢。”
对马里正,秦璋一直很客气。
这可不代表,马家别的人,也可以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
马里正喝了口茶,还很惬意的长呼一口浊气。
对于马天宝这会儿已经拍桌子站起来的举动,就像老眼昏花一样,瞧不见也听不见。
而他这些举动,全都被同样默默喝茶,没再出声过的言今,尽数收于眼底。
马天宝那边,已经伸手指着秦璋鼻子开骂了:
“你的命都是我爹救的,叫你拿点银子怎么了。我可听说了,你昨天卖野猪,今天又猎了鹿的。做人不能太贪,帮帮村里做善事,又不是给我们马家。秦狗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是里正,我和我哥都是村里的保长,我们忙的时候你瞧见了吗,给村里做点事,瞧给你显摆的,就你累,怎么没见累死你啊。”
马天宝天生的大嗓门,这会又扯嗓子大喊,那动静就是最能叫的毛驴,在他面前都得甘拜下风。
而且马天宝料定了,有他老爹在,秦璋不可能真对他动手,他自然更嚣张了。
其实私下里,他们这些保长之间,也会攀比谁管的那条街上,村里人日子过得好,不失窃还和睦。
秦璋看着不着调,但他们马家兄弟俩,就是怎么都比不过。
其余的那些保长,也不给他们兄弟面子,还都喜欢听秦璋的。
这逮住机会了,马天宝也是泄愤,什么话难听他就专捡什么说。
看着秦璋被气的不轻,眼神就像要刀了他似的。
但有他爹在这坐镇,还必须忍着,马天宝心里那叫一个解恨。
正琢磨,还说点啥,好好气一气秦璋,也杀杀他的锐气。
结果马天宝把词儿才想好,再次张嘴要开损人时。
忽然一杯滚烫的热茶,对着他的嘴泼了过来。
马天宝正张着嘴呢,茶全灌他嘴里了,烫的他嗷的一嗓子,在原地不停蹦跶起来,舌头都给烫肿了。
“你……你干什么。”
被烫的嘴巴不利索的马天宝,一脸愤怒地看向言今,以及她手里的空茶杯。
马里正也被整懵了,回过神来,强压不满的说道:“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算天宝说话不中听,那也是我没教好,你们作践个孩子干什么。”
秦璋那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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