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马里正,被秦璋纠缠住。
言今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秦珙带着白降,还有秦子平立刻进来了。
言今指了指马天宝,这仨儿都在门外,竖起耳朵听半天了。
此刻,岂会不明白言今的意思。
秦珙:“嫂嫂放心,我和天宝兄弟熟得很,交给我了。”
作为小辈的秦子平还有白降,这场合没他俩说话的份。
但这俩也没闲着,白降蹦起来,一巴掌捂住马天宝的嘴。
秦子平很隐晦的伸出拳头,在马天宝肚子上给了一拳。
马天宝疼的,整个身体弯成虾米,想向马里正呼救吧,嘴巴还说不出话。
最后被秦珙,提着后脖领子带出屋。
马天宝落他们仨手里,那还能有个好。
两只木桶装满水,逼着马天宝用手拎着,并且还得扎着马步。
马天宝也试图反抗,但他连年纪最小的白降都打不过。
白降下手还最黑,专门往马天宝身上肉厚的地方,隔着衣服揍。
马天宝疼得要命,但事后还留不下伤痕。
马里正总算推开秦璋,站在屋门口,瞧见自己儿子遭罪的样子,气得他声音都发抖了:
“你们如此作践我儿,他再不好,也轮不到你们教训,秦璋你别忘了,你这条命可是我救回来的,你就这样报答我。”
秦璋心里憋气,但能咋办,也只能出屋,把马天宝拎回来。
他才往前迈了一步,就被言今伸手推了回去。
马里正面色不善的看向言今,他也算瞧明白了,秦璋娶了媳妇后,家里做主的人明显就不是他了。
“秦璋媳妇,你到底想怎样。”
言今:“既然马叔你不打算装糊涂,想和我开门见山的说话,那我也快人快语,瞧你如今着急的样子,这才是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模样。”
“你是救过秦璋的命不假,但不代表他这条命,这个人,就得被你随意驱使,甚至任劳任怨的替你把村里的事情都扛了。你扪心自问,将他当自己孩子的话说出口,你当真问心无愧吗?这种拿恩情裹挟他的话,以后您老就不必说了。”
马里正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很多事情,大家伙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抬到明面上摊开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秦璋倒是一脸动容,这份救命之恩,别说是他,就是整个秦家都认。
每次马里正做得过分了,秦璋忍无可忍的时候,秦老爷子是读书人,最看重知恩图报,也会劝他多加忍让。
而这么多年下来,言今是头一个,站出来护着他,替他鸣不平的人。
直言不讳的告诉马里正,救命之恩大过天,但不是他操纵一个人的理由。
秦璋自问不是矫情的人,但他手也握紧了,眼圈也红了。
这都多少年了,再难再苦他都熬得住,没掉过眼泪。
此刻自家小媳妇的一番话,把他弄得鼻子怎么还发酸了呢。
马里正这期间,无数次向着秦璋看去,就希望他念着恩情,能帮他解围。
言今的话,说得太让他没面子了。
但又句句都是实话,所以马里正自己没法反驳。
他就想着,秦璋作为夫君若能呵斥住言今,他这张老脸不也能保全住面子。
结果马里正,眼睛就差飞到秦璋身上去了。
被感动到一塌糊涂的秦璋,哪里会留意到马里正。
甚至秦璋怕自己红了眼圈,被言今笑话。
最后一个转身,站到窗户前吹凉风,自己冷静情绪去了。
马里正深吸一口气,满脸都是无语。
大房院里,刚刚马天宝像头叫驴一样,动静闹得实在很大。
秦珑,还有刚回家的秦璟都被惊动了,过来看看咋了。
然后这兄弟俩,才进院子就瞧见秦璋这个大哥,泪眼婆娑的站在打开的窗户前,眼神迷离也不知道在想啥呢。
秦珑,秦璟都被吓了一跳。
他俩还真是第一次,瞧见秦璋哭,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然后秦璟就瞄到,站在屋门口的马里正了。
“老东西,你又仗着当年救过我哥的事情,又要逼着他替你干什么事,你多大岁数的人了,能不能要点脸。”
秦璟那脾气,简直和洪氏一模一样。
他早就瞧马里正不顺眼了,只当是他把秦璋逼成这副模样的。
冲进屋,他一把扯住马里正的衣服,要把人撵出秦家。
秦珑伸手去拦,但根本不起作用。
马里正被拽的,人都直踉跄,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他巴不得赶紧离开秦家,这下倒是顺水推舟了。
可这个念头他才冒出来,忽然就感到,秦璟不动弹了。
原来是言今握住秦璟的手腕,迫使他慢慢的,将手从马里正的衣服上松开。
“三弟不可无礼,马叔是来商允行军炭一事的。”
言今的意思,是提醒秦璟,好不容易把马里正这个躲清闲的逮住了,不能叫他离开秦家。
这层意思,秦珑在旁边听懂了。
秦璟却根本没往这上头想,他也顾不得想这些,因为他完全被言今手上的力气给震撼到了。
不是他要松开马老头,而是言今按住他手腕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迫使他完全抓不住手里的衣服只能松开。
“嫂子,你……你这……”
现在秦璟叫嫂子,已经越来越顺口了。
实在是言今,没事就给他制造点震惊出来,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秦璋一把将这个弟弟,扒拉到自己身边:“少废话,听你嫂子的。”
秦璟盯着自己完全麻木掉的右手,呆若木鸡的点点头。
言今:“正好二弟你来了,帮我起草个文书。”
秦珑倒是听话,让干啥就干啥,一句废话都没有。
笔墨纸砚摆好在桌上,秦珑才说道:“不知嫂嫂要写些什么。”
言今:“马叔身体抱恙,里正一职实在有心无力,所以要向府衙举荐你兄长秦璋,接任他的位置,你就按这个意思写就好了。”
马里正,还有秦家兄弟三人,全都一脸不敢置信。
反应最大的,当然是马里正:“你这小妇人好大的胆子,里正虽说没官衔,但也是府衙亲授的称为,我什么时候说不干了,你好大的胆子。”
秦璋也咳嗽了几声:“媳妇,是有点过了。”
而且秦璋真没想过当里正,管得多,还不得好,谁爱当谁当去。
言今却脸色严肃的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马叔不是我要逼你,南边已经闹出谋逆,咱们北边的安宁日子还能有多久。以后朝廷各种名目收银子的事儿,只怕越来越多。”
“你总躲在后面,对上不得罪府衙,对下不开罪村里人,我也实话告诉你,要么你把里正的位置给秦璋,要不然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我不会再叫他做的,到时官府怪罪下来,也只会找你这个里正,与我秦家可没有关系。”
马里正一咬牙:“那几个得罪了秦家的村里人,我可以出面给他们担保,行军炭的事情,我也可以挨家去催,这下你满意了吧。侄媳妇你叫言今对吧,真是好一张利嘴啊,但齐家收粮的事情,你必须先紧着咱们村里的人把银子给足了。”
大家伙有银子交供给,就不会闹起来,他这个里正才当得稳。
言今逼着马里正出头,就是担心村里但凡出了什么事,过错都会被推到秦璋身上。
所以只有与马里正,变成一条绳上的蚂蚱,才不担心这个老狐狸,瞧着风头不对劲,就把秦璋丢出去背锅。
言今:“收粮事情繁琐,而且只由我秦家出人来办,只怕村里人也会议论纷纷,觉得我秦家赚了大家伙的血汗钱。因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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