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裁了报纸包了一小包松子,跟着二丫一起出门了。
院子门口是一个干瘦枯槁的女子,人不高,在村里小孩堆里都不显眼,无神的眼神只在看见孩子的时候亮了一下。
“二丫,回去吃饭了。”伸出棕色粗粝的手,牵住另一个小而柔嫩的手,另一只手把有些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
齐安原先脸上的凝重在见到女儿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我们回家吃饭去了。”
“不用不用,这拿回去吃吧。”
满满一包放在不大的手上,沉甸甸的。
“不能收,已经很麻烦你了。”苦涩笑笑。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孩子冬天还难熬呢,别让她奶看见了,都给你们的。”边月不容分说的把东西塞手里,直接推出去,合上门了。
两个人在院子外面面面相觑,看着女儿渴望的目光,齐安最终还是拿着东西走了。
天色开始暗淡下来,冷风渐起,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好黑啊,感觉才几点,我们这儿还大亮着。]
[我们这儿已经黑掉了,不开灯根本看不见,我家灯还坏了,摸黑看呢。]
[你好爱,哈哈哈。]
[我们这得八点多才黑,早上八点天才亮哦。]
[没办法,幅员辽阔,这不就体现出来了。]
村子里少人家点上灯,很快陷入一片昏黑,只能听见各家各户是不是的吵闹声,共同组成这个村庄的人气。
窗户用布挡住,开了一个小灯,刚用火烘好的窝窝头叠放在碗里,散发着米粮的清香。
拿了一个小盘子,盛了一点今天刚做的萝卜干,晚上随便吃点,饿不着就行。
先给女儿喂了奶,才开始小心翼翼撕开烤糊的部分,掰成一块块的,夹着咸菜一起吃。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刚入嘴马上就被浓重的香料味呛的眼泪出来了。
寡淡的窝窝头里面掺了不少生硬的玉米颗粒,直剌嗓子,都习惯了,与火辣脆爽而软韧的萝卜干一同吃,滋味也算丰富。
闫洋人小,却也重口的,不爱吃萝卜的他都夹了好多次。
两个人不多时就吃完了,最后拿水顺下去最后一口,盘子已经光洁如新。
[好馋这个萝卜干!真的不能上链接吗?]
[我已经让我妈复刻了,到时候我也试试馒头夹,我们都没这吃法。]
[这是窝窝头吗?感觉里面像掺了沙子一样,能好吃吗?]
[我还记得我们当时军训,学校非要搞点忆苦思甜,玉米面里加石沙,这不浪费粮食吗?边吃边呸呸呸,整个食堂看起来怪怪的。]
[我们食堂才叫浪费粮食,玉米炒葡萄就算了,草莓炒芹菜,青椒炒月饼,还有那半生不熟的米饭,必吃到鸡蛋壳的蒸蛋,还好意思贴个标语说不要浪费粮食,他们才是浪费粮食!我宿舍最不挑食的妹子都吃不了一点,更别说玻璃渣和一些个蛋白质尸体。]
弹幕又开始聊歪到十万八千里。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边月睡一边,闫洋睡一边,中间还有个小不点,炕下的干柴发出噼啪的声音,烧的正旺。
村子里逐渐寂静,连狗叫都快没了,整个世界陷入真正的黑暗无声。
[家人们晚安,明天见!]
“好冷啊-”
刚打开房门口,一阵儿冷风打着旋,吹过,刮得人脸疼。
边月不禁打了个哆嗦,外面还在下雨,风在呼啸,一不小心就把细密的雨丝吹人脸上了。
院子里一片狼狈,柿子树上最后的一点叶子还是掉光了,好在前一天就把晒的东西都拿进来了。
[好困啊啊啊啊,怎么还要上班,原来是单休啊!啊!]
[同早八去实验室的大学生,真的好困。]
[难得周末,没有跟我一起熬夜的吗?]
[我们这里也下雨了,好冷啊,窝在被窝里不想出门,但是想吃火锅、麻辣烫、热奶茶。]
边月进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先把热水壶填满,然后再舀了一盆热水开始泡玻璃瓶。
把炕上的米酒端到厨房,另外拿了个有不少缺口的瓷碗舀了一碗,掰了一块糯米粉放进一个大碗,加水揉成团,又搓成条。
锅里剩下不多的水,咕嘟咕嘟,烧得正旺,随意的把长条掰成拇指大小的小块,投入沸腾的热水里,待全放进水里,拿大勺轻轻一推,清澈透亮的水已经变得浑浊。
半碗醪糟倒入水里,清冽的酒香随着蒸气升腾。
一个个小小的糯米团子变得晶莹透亮,舀出,分到放了四分之一醪糟的碗里。
一小勺白糖洒落在表面,慢慢消融不见。
“吃饭了。”边月把睡的还很香的闫洋揪起来,这小子天凉了就犯懒了。
还睡眼惺忪的他,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刚走出门也被扑面而来的凉意叫醒了六分,等洗漱完,又精神抖擞的在桌前吃饭了。
圆润可爱的糯米已经变得柔软,不同于汤圆黏牙的软糯,是充盈着酒香,令人沉醉的柔软,喝一口,热流顺着食道直到胃里,在这雨天的早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好完美的醪糟,我做的总有个别还是硬的,成功也算成功了,吃着的口感不太行,粉粉渣渣的。]
[不太懂这些诶,蹲一个解释。]
[为什么我们学校食堂没有这个!]
[去跟食堂管理员提意见呗。]
[我们这边很多学校都有的,现成的半成品糯米小丸子加醪糟,三块一碗,原来你们都没有吗?]
[早上只有各种的早点加豆浆,全是半成品,不爱吃,吃面又来不及。]
糯米饱腹感强,两人喝完就到厨房去了,一个洗碗,一个开始把玻璃瓶都擦洗干净,拿到屋里等完全晾干。
拿出之前没做完的棉鞋,这可真得赶着做好了,厚实的棉鞋都不一定能避免冬天脚不被冻着。
早打撒压的厚实的棉花,拿厚棉布包起来,针线在上面打了格子装的条纹,避免跑棉,里一层,外一层,就差最后的收尾了。
之前收的动物皮毛,仔细洗干净了,又晒了好多天,给缝在鞋底,就是下雪了也不愁。
外面的雨打在瓦片上,打在窗上,淅淅沥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结尾。
炕上温暖,外面的雨声格外催眠,直教人犯困。
不多时,就拿着还没缝好的鞋垫,小鸡啄米似,直至低下头,再也没抬起头。
[好催眠的]
[啊?上面睡着了吗?我也快睡着了,刚吃完又躺床上了。]
[周末早上不都睡懒觉,这个点才起吗?]
[别说,刚起来,看了一阵儿,又想睡觉了。]
闫洋精力旺盛,刚一直在陪妹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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