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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菲罗斯拿着一份文件,准备前往安吉尔的办公室。

一般来说,这事轮不到他干;他对自己的受欢迎程度心知肚明,知晓许多人抢着做这份无聊的工作只为了听他说一句“做得好,士兵”。是的,当然就是这样。但他偶尔也会拒绝给出这个机会——毕竟除此之外,他很难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见见自己的朋友们。

“安吉尔,”萨菲罗斯敲了敲门。士兵的增强听力令他意识到或许他可以一次性达成目标。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和人打招呼还是很累的,幸好人们总是没有太多勇气),在听见回应后走了进去。

安吉尔一脸疲惫地从办公桌后面探出头来。不出所料,杰内西斯正倚在办公桌旁,高谈阔论些什么。

“看来我来的时机不凑巧?”萨菲罗斯一挑眉,把文件递给安吉尔。

“你来的正好,”安吉尔用笔一指边上的红发青年,“刚好打断这个不让人好好工作的家伙。”

“安吉尔,你居然这么说我?”杰内西斯抱着胳膊,尖利地说道,“我是为了向你们两个工作狂分享蔚蓝的天空和澄澈的海水的好处!”

萨菲罗斯默默把他刚路过太阳海岸,沙滩其实没什么,以及下一个是他休假的话咽了回去。他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他这时反驳,杰内西斯一定会携着他最好的盟友LOVELESS和他在语言上对抗到底(或者最后发展到模拟训练室)。

“对了,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杰内西斯的心情显然非常好,甚至没有继续就天空与海水和LOVELESS之间的联系进行探讨,“太阳海岸一个酒馆前段时间来了个新酒保,和萨菲罗斯长得一模一样!”

我?萨菲罗斯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地反驳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呢?Infinite in mystery is the gift of the Goddess.” 杰内西斯假笑着,“我亲眼认证。说实话,他除了头发是黑色的,眼睛稍微有些棕色外,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的你长的差不多。”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萨菲罗斯皱起眉,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每天都在做什么,我亲爱的大英雄?你有时间关注这样的小事吗?不过嘛,酒馆光线比较昏暗,那个小酒保大概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气质和你完全不一样。要不是我那时和你近距离接触过,我也认不出来。” 杰内西斯耸耸肩。

“他叫什么名字?”安吉尔此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塞斯。应该是个艺名或者昵称。他手艺很不错,如果老板拿他做宣传生意能好上几倍。”杰内西斯无不遗憾地说。

“老板也不想被神罗法务部找麻烦吧。”萨菲罗斯冷笑道,“海报男孩只有一个就够了。”

杰内西斯和安吉尔对视了一眼。

“好了,萨菲罗斯,听上去你对他很感兴趣?”安吉尔托着下巴,问道。

“My friend, do you fly away now?”杰内西斯比划了一个手势,看上去他最近观赏的戏剧卓有成效,极大的丰富了他的肢体语言,“但是你注定要失望了,我去那里喝上一杯后,第二天老板和我说他辞职了。”

萨菲罗斯面无表情地盯着红发青年。他很想说难道你把人家吓跑了吗,不过这句话似乎很过分于是他决定换一个问题:“他去哪里了?”

“我没多打听,你自己去问吧。”杰内西斯回道,“别忘了一会来我办公室,我带了伴手礼。喂,萨菲罗斯,你有在听吗?恭时不候哦!”

***

克劳德在树荫下坐立不安。

太阳一点点向树枝的末端挪动。他一边希冀时间的流逝不要如此的匆忙,一边又盼望着那个人快一些回来。

他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8岁时,蒂法在他面前遍体鳞伤的样子。然后恍惚间,蒂法变成了他今天刚刚结识的少年。那个少年有时在痛苦地呻吟,有时又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红色。啊,克劳德的世界快要被红色浸染了。血一般的红色几乎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克劳德捂住脸,大口呼吸着。塞斯。的确,塞斯比他高、比他强壮,但塞斯和他一样,还是一个孩子。他不禁想,塞斯现在只有一个人了,他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塞斯的父母、叔叔会期望他这么做吗?如果是他的话,妈妈会赞成他这样吗?

这么想着,克劳德觉得胸口好疼。他瘦削的身子还承受不了这么多的焦虑和不安。他蹲了下来,有点想哭。

太阳掠过了树梢。温暖的光线在一点一点消失。

克劳德决定再等一会。等到太阳路过第二根枝条,他再离开。

宽大的太阳帽在他手中转啊转。他把帽子贴近胸口。

神啊,他还没有准备好离别。

在太阳还没走到第四根枝条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远远地一个声音在大喊:“克劳德——”

克劳德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是塞斯。此时他正向自己跑来。

“我在这里!”克劳德把手举得高高的。

“很抱歉我来晚了,”虽然跑得很急,但塞斯没有一点气喘吁吁的样子。

克劳德把帽子递给他:“有受伤吗?结果怎么样?”

“没有,”塞斯往侧边一让,笑得很开心:“如你所见。”

克劳德才发现塞斯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全身被包裹在古怪的红色披风里,头发很长,看不清表情。

克劳德看向了塞斯。塞斯清了清嗓子,介绍道:“这是我叔叔,文森特·瓦伦丁。”

“您好,瓦伦丁先生。”克劳德乖巧地打招呼道。

“叫我文森特就好。”男人的声音十分嘶哑。

“好吧,文森特先生。”克劳德从善如流地说, “塞斯,你叔叔看上去真年轻。” 他尽可能委婉地向一边的男孩表示。

年轻。准确地说是年轻过了头。神罗公馆从克劳德出生前就被废弃了,如果塞斯的叔叔真的在神罗公馆工作过,他起码有三十几岁了。可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岁。

“叔叔他——”塞斯似乎明白了他的疑问,有点悲伤地解释道,“他遭到了神罗非人道的实验,变成了这样样子。”

克劳德狐疑地歪着头。他知道神罗并不仅仅是一家能源公司,但非人道实验?这超出了克劳德的理解范围。听起来像是人们为了不让小孩子一个人去山里编造的恐怖故事。

仿佛是为了印证塞斯的话,沉默寡言的男人伸出了他的手。克劳德倒吸了一口冷气。

恐怖故事成真了。

男人的一只手被金属包裹着,但很明显金属下不是一只人的手,看上去更像是猛兽的利爪。

“这是?”克劳德干巴巴地说。

“后遗症。”男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如同他从未对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一切叹息。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克劳德有些恍惚地问道,“是要直接离开吗”

“我们打算作为怪物猎人待一段时间。”塞斯回答道,“叔叔的身份很敏感,虽然现在魔晄炉神罗的工作人员都不认识他,但我们最好是装作外来的。”

“也是。”克劳德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那么下一次见面,我就不认识你们了。”

“只要再自我介绍一次就足够了,”塞斯轻快地说,“记得要回应我啊。”

“当然。这一次论到你先报名字了。”克劳德笑着说。

***

回去的路还是由克劳德带领的。

萨菲罗斯和克劳德肩并肩走着,不自觉地时不时回头确认一下落后几步的文森特,仿佛男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克劳德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地聊着天,察觉到萨菲罗斯的心不在焉后,便体贴地不再说话了。最后,他们沉默地来到村子。

克劳德给他们指明了去旅馆的方向后就离开了。他说被人们看见他们一起来的不太好,现在天色太晚妈妈会担心的。

萨菲罗斯小声地和他告别。望着男孩远去的背影,他深吸一口气,站在了文森特的旁边。

“他就是之前捡到你的人?”文森特忽然开口道。

“嗯,不过对他来说,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萨菲罗斯闷声闷气地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是个好孩子,”文森特评价道,“我们该走了。”

村子里唯一的旅馆是蒂法的爸爸开的。但很遗憾,萨菲罗斯没有看见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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